“呦!ying国?大不列颠?我听说过,那地方不错,不错!就可惜,我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去了,否则一定要去那里转转!” 闻言,那女人脸上的笑意似乎浓了几分。 “呵呵,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 摇了摇头,这鬼差叹了口气。 “唉,战乱快一年了,到处都是死人。 我这也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空出国啊!” 说着摇了摇头,像是不想去提这些不开心的,鬼差话题一转。 “之前听姑娘说,你的名字叫做mary,没记错吧?” 闻言,那外国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似的,发音很标准,这位大哥学过英语?” “嘿!我这泥腿子出身,哪里学过什么英语啊。 对了,我姓赵,名字嘛......他们都叫我赵吏。” “哦?官差吏使的吏?” 对这个名字,女人似乎很感兴趣。 “是呀,也是鬼差酷吏的吏!” 闻言,那女人面上的表情一怔,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这么解释自己的名字。 “还真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解释自己的名字呢,如果真有鬼差这种职业,坏人应该会少很多吧? 毕竟,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 闻言,赵吏头。 “怎么,姑娘你们ying国没有鬼差的传说?” “我们啊......” 女人沉吟了片刻答道,“我们那里有死神的传说,只不过,谁也不确定死神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女人的目光有些深邃,像是在回忆着自己曾经听过的那些传说。 “这就是文化的不同啊,有时间,真想跟姑娘交流交流两国之间的不同文化呢。” 女人头,“会有机会的!”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之后,赵吏目光一转,看向了那对夫妻。 在他跟玛丽交流的时候,那一对男女不时的看向两人,像是不明白这样来自不同国家的两个人是怎么可以这么友好的交谈的。 “两位,怎么称呼?” “我姓赵,这是我妻子挽琴。” 男人抬起头,左手放到自己身边的箱子上,对着赵吏头回到。 “哦?兄台也姓赵,本家啊!说不得,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 那男人像是不善言辞,对于赵吏的热情反应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怎么?兄弟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见男人不回应自己,赵吏脸色一板。 “不,没有......怎么会。” 男人摇摇头,一连说出三个否定词。 “赵兄,我怎么感觉你有紧张呢?” 赵吏狐疑的看着对方,脸上满是好奇。 “没,没有!” 男人又是摇头。 “哦,没有就好!” 头,赵吏没有多问。 “不瞒你说啊赵兄,自打见到你媳妇后,我心里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男人脸上神色一怔,像是不明白对方做决定跟自己媳妇有什么关系。 “嗯,就是......你这个朋友,我赵吏交定了!” 男人:“......” 众人:“......” 自从见到你媳妇得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这话,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能听出其中的内涵。 在场中人并不存在傻子,自然,也没有听不明白这话所要表达的意思的。 有人说,生活要想过得去,还需头上有绿。 对于这种心理的人,不知道是在一种怎样压抑扭曲的世界观中塑造出了这样的绿帽情节。 但作为一个敢于对旧时代说不,敢于参与革命的有志青年,男人表示,自己绝对不是一个甘于绿帽的人。 他沉默,是因为他有意的压抑。 他畏畏缩缩对一切都表现得很是防备,是因为他自觉心中有愧。 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接受这样的住宿。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没有人甘心灭亡,所以,男人,他爆发了。 挥出的铁拳带动着撕破空气的风声,让人知道,他也是练过的。 出手的果决,攻击位置的精确,就这一手,寻常三五个大汉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攻击的目标,并不是一个寻常人。 而是,一个混迹冥界几千年的正牌鬼差。 所以,没有丝毫的意外,男人那势若雷霆的一拳,被赵吏不费吹灰之力的握在了手中。 “大兄弟,就这力气,连个娘们都不如,还好意思动手呢啊!” 手上微微用力,捏着男人的拳头。 男人感到自己的骨头似乎都要碎了,脸色因疼痛而扭曲。 看着男人脑门上的汗珠,叫做挽琴的女人再也坐不住,冲了上来对着赵吏的手又拍又挠。 只可惜,对于阴神来说,凡人的攻击,连挠痒痒都不够。 “呦,心疼你家男人了啊? 只是,你是真心疼呢,还是见赵爷我身强体壮忍不住想投怀送抱了?” 送来男人,一把将女人拍打自己的手握在手中,赵吏脸上满是西门大官人见到金莲嫂嫂时那般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落到男人的眼中,确实如此的面目可憎,以至于他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毁灭掉这张笑脸。 自己的妻子曾经是青楼女子,这是他不愿触及的伤。 即便如今他早已经为妻子赎身,甚至不惜为此背信弃义,挪用革命党筹集的资金。 但妻子的曾经,依然是他心底永远的伤。 愤怒,可以让人爆发出百分之二百甚至百分之三百的力量。 小宇宙爆发的男人,再一次向着赵吏发起了冲锋。 只可惜,即便有逆天的决心,人力却终有尽时。 只是轻轻的一挥手,男人就被赵吏丢出了客栈,摔在了客栈的门口。 巨大的撞击力,让男人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差移位,口中更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