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了啊妈?你不要吓我啊吗?” 平妈虚弱的睁开眼,看了沈墨和况天佑一眼,眼中满是怨恨。 “妈,你怎么了?” “是你们,是你们要害我妈对不对?我跟你们拼了!” 阿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挥着拳头向着沈墨和况天佑冲来。 嘭! 无形的力量之下,阿平同样倒飞跌倒在了地上。 “你母亲的所作所为,她自己清楚。 因为一点小误会而胡乱杀人,甚至不问是非,这样的人已经由人而魔。 除魔卫道之事我并不热衷,魔也好道也好在我看来殊途同归。 但你妈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天佑找到我这里,我也不介意出手。 这滴冤孽血我就收回了,至于你母亲,珍惜最后的时间吧。” 说完,沈墨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况天佑看了阿平和平妈一眼,摇摇头转身离去。 房间中,阿平抱着平妈,口中发出悲呼。 “阿平,你要记住他们,记住他们这些人。 他们都是恶人,都想要害我们母子。 妈在,还可以保护你,妈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话落,平妈咽下最后一口气,尸体快速的开始腐烂。 而看着母亲的尸体在自己面前腐烂,阿平整个人眼中满是怨毒。 心里,开始被仇恨所占据。 平妈死了。 病情刚刚有所好转的平妈,在昨晚死了。 这一消息,让整个佳佳大厦的大部分住户都意外了一番。 在感叹了一番世事无常的同时,大部分的住户也都前往阿平家吊唁,送上几句安慰,拿出些许祭品。 当然,这个大部分里面,并不包括沈墨,也不包括况天佑。 对于两人的不通世故,大厦的住户略有微词,却也没有太过于往心里去。 很快,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平妈的死,并没有在佳佳大厦引起太大的风波。 毕竟一个本就重病的老人,说不准那天就离世了,如今只是死的太突然了些。 只是,平妈的死没有引起太大的影响,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在佳佳大厦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七天后,在平妈头七当日,阿平一身红衣,脚下坠这秤砣,以三根银针刺在头顶,用麻绳吊死在了自己家中。 阿平遇害了! 很快,有人报了警。 而让人意外的是,如此死法的阿平,竟然被警察排除了他杀的可能,被法医断定为自杀。 自杀? 到底跟自己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在自杀的时候还要这么折磨自己? 很多人对此表示不解。 当然,也有一些老人,在见到阿平死相的第一时间,选择了搬家! 坠魂砣,订婚针,锁魂绳,着红衣。 这是怨气深重,要化作修罗来索命啊! 修罗一出,只知杀戮,就算跟自己无冤无仇,也还是远远地躲开吧,免得到时候真死了都没处说理去。 毕竟被修罗所杀,是连魂魄都不会留下的。 对于那些老人的离去,年轻的住户纷纷嗤之以鼻,笑话这些人迷信。 然而,无论众人怎样的态度,都挡不住时间的流逝。 很快,又是七天过去。 七天后,阿平头七回魂夜,特意被请来帮忙处理麻烦的驱魔龙族马家传人马小玲早早的来到佳佳大厦。 感受到佳佳大厦上空弥漫的阴气怨气,马小玲忍不住皱眉。 红衣修罗,在鬼物中都是比较厉害的,几乎不弱于普通仙人的存在。 即便是她,也有些难以对付啊。 面色凝重,马小玲走进了佳佳大厦。 听到了马小玲的身份,佳佳大厦的很多人都表示愿意配合她除魔,当然,即便是不信她的年轻人,也或因为她漂亮,或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答应配合她。 唯有一人,让她忍不住皱眉。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犟呢? 那不是普通的鬼,是修罗。 你坚持留在这里,可能会死的。” 半夜十一点,佳佳大厦几乎所有的住户齐聚天台,在一座由马小玲布下的驱魔阵法中等待着马小玲驱魔,以避免被误伤。 唯有沈墨一人,并没有到场。 见此,心里着暗骂麻烦,马小玲还是亲自走了一趟,准备劝说这个年轻气盛的住户别任性。 很多时候,任性的代价就是付出生命。 只是,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说服力,也低估了他眼中这个似乎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些的青年的任性程度。 任她好话说尽,这个叫做沈墨的住户,竟然就是油盐不进。 哪怕自己明说了,对方却依然不为所动。 最让她无语的是,对方的态度还很不错。 如果对方对自己横眉竖眼的,大不了她一走了之,不再管这个人的死活就是了。 可是,在自己劝说的时候,这年轻人每次都会转过头对自己笑着婉言拒绝自己的好意。 而明明对自己的话毫无所动,这年轻人话里话外却一副相信自己的好意的样子,弄得马小玲分外无语。 “你......你当真不怕死?” 看着这个危险临头了还在淡定的玩着游戏的年轻人,马小玲直想叹息一声:垃圾游戏害人命啊! 而对于马小玲的再次询问,沈墨微笑着摇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我总不能丢下队友自己挂机跑路吧?” 指了指自己电脑上刚开的游戏,沈墨笑容温和,让人根本生不起气来。 马小玲;“......”以前听说有人玩游戏玩死,自己还不信。 这回,她是真的信了,就这位这种鬼都快找上门了还不跑路,理由竟然是不能丢下队友的精神。 就这种对游戏的执着,何愁不会玩死在游戏上? 无语的看着沈墨操控着那个叫做放逐之刃的英雄在一度墙那蹦过来跳过去,马小玲“哼”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出去几步,犹豫了片刻,马小玲又退了回来。 眼中有几分纠结,几分迟疑。 最终,马小玲还是咬了咬牙,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一道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