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吻,是啃! 傅既琛身躯矫健如夜狼猎食,将娇柔羸弱的她,毫不费力桎梏在那扇铁栏大门上,带着一种惩罚式的姿势,狠狠压住她。 无论是上身,还是下身,都贴合得毫无缝隙! 男人一双深邃的利眸,在漆夜里闪现出森冷的寒光,毫无温度可言,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滔天般的怒火。 他霸道地用钳住她下颌的那只手,缓缓往上挪移至两腮,用力一捏,轻轻松松就撬开她紧紧闭合着的贝齿,不等她有丝毫喘息拒绝的机会,快速将舌头探进她的舌腔,在她香软糯甜的小嘴里翻腾搅,疯狂吸吮。 一股烟味混杂着淡淡的酒精气息…… 她被他吻得疼痛! 害怕的小手,在头顶上端不安分地拼命晃动挣扎着,想要扭开脸,逃避他的亲吻。 他却不肯放过她! 钳住两腮的手迅速绕到她的脖颈,移至女人后脑勺,从而控制住她不断拒绝的小脸蛋,唇舌更是越发大胆地流连在她的生涩与稚嫩上,迫使她回应他。 她越是挣扎拒绝他,他就越是吻得情色与狂野。 惹得怀中女人阵阵动情喘息与呻吟。 她的娇喘令他鼻息愈发地混乱与无序,傅既琛不知道是眼前这个女人太过于甜美,还是自己意志力太过于薄弱,情到浓时,他兴奋不已,喉咙更是无法抑制般跟随着女人发出一声低呷。 他火热的唇开始从她娇美的小嘴吻到她白嫩的耳后,非常贪婪地,失去自制能力地掠夺着女人的稚嫩,像是被这个女人给深深迷恋住了,把魂都给勾去了。 突然,不再只满足于单纯的接吻,一只手缓慢往下移动着,滑过她起伏的绝佳好身段,来到她的小蛮腰,单掌一握,将她整个托住提起,再次低到那扇冰冷的铁栏门上,而另外一只手已松开她的手腕,却又来到女人身穿的旗袍立领处,非常熟练地解开女人盘扣着的三颗纽扣,狂热的眸子渐渐升温,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犹如一头完全失去理智的凶猛野兽,利索翻开扯下她的衣领,缠绵缱绻的吻,从她的下巴一路吸吮湿吻至她娇美性感的锁骨,还刻意在那片白皙处,制造出一个个散乱无序的,像草莓一样的红色吻痕。 顾南枝终于忍不住哭了。 屈辱的泪水不断从她红彤湿润的眼角蜿蜒而下,滑过脸颊两端,沿着下颌,滴落在锁骨处。 她带着几分楚楚动人的柔美哽咽声,在这寂静暧昧的夜色里,仿佛苗族的解蛊术咒语,终于唤醒眼前这个失控崩溃的男人。 他怔了怔,心生怜惜,非常游刃有余地停住了这个吻。 一刻之前,他还是个沉迷于女色欲望中的男人,一刻之后,竟又冷静到像个从未曾参与进去的旁观者,面对女人梨花带雨的哭泣,往日里的温柔轻哄全然消失殆尽。 换来的,只有无边的凉薄…… 一双俊眸在暗夜里闪烁着幽冷的寒光,面色沉着平静,气息不曾乱过一分,双手握住女人的小蛮腰,将固定提起的她缓慢放了下来,让她脚跟踮到地后,却又不放开她,仍用自己健硕的男性身躯压住她,两手桎梏着她,让她处在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过了瞬,他锐眸一眯,心生恨意,忽而用大掌抓住女人的香肩,让女人柔若无骨的背紧贴在铁栏大门上,自己的上身则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目光锐利如鹰隼,像在征服自己的猎物,刻意挺起她那傲人的双峰,任他肆无忌惮打量着,身体贴合挨着她,传达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直接最直白的爱恋之情。 顾南枝真切感受着,心神都是晃荡的状态,连带着脚底跟都是发麻的,轻飘飘的,快要软瘫下去的无力感。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轻薄的方式报复她的背叛,让她体会自尊心被人蹂躏在地上踩着的感觉。 今日之前,她早就做好一系列心理准备,准备承受他滔天般的惩罚与怨恨。 可是,她从未考虑到,当这一刻来临之际,竟比想象中还要痛苦万分! 像是撕裂了般,仿佛她的世界在一瞬之间全然崩塌,无尽的悲恸犹如潮水将她淹没,吞噬着她的灵魂,让她连喘息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她可以承受所有人的轻慢,可……唯独不能是他! 屈辱的泪水越流越汹涌澎湃,在颤抖的惧怕中,在无力反抗的委屈中,她哭哑着声线,控诉他“傅既琛,你混蛋!你欺负我!” 男人闻言先是一怔,慢悠悠敛回在她身上轻薄的每一寸视线,而后,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像是讥讽,又觉得好玩。他的薄唇在漆夜中,因刚刚接吻过的原因,泛起熠熠光泽,很是性感,他蹙起眉梢,甚感不悦,问“你刚刚说我什么?混蛋?”而后展眉轻轻笑,又轻挑地说“顾南枝,你是不是失忆了?需不需要我从头到尾帮你捋一遍?” 她听后又是一阵背脊发寒,知道自己理亏,强忍止住哭声,语无伦次道“可是……可是我刚才已经向你说对不起了,还说消失在你视线范围内,你还想怎样?” 傅既琛冷嗤一声,余怒未消“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有警察什么事!再说,你这算哪一门子的道歉!”而后话锋一转,直接命令她“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立即回去跟那个姓梁的分手,听到没!” 顾南枝没敢看他,只哽咽反驳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听罢,他又是一阵余怒升温,锐眸瞪向她,警告道“这事由不得你不答应!顾南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也没那个耐心陪你玩,陪你慢慢等,你最好明天就跟那个姓梁的分手!否则……” “否则什么?”她又问。 他翘起唇边,无赖警告道“我现在还没想好,你可以试试!” 她又是一阵鸡皮疙瘩浮现,控诉他“傅既琛,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他利眸一眯,满腔的憋屈,反问她“我霸道?”说着,敛眸讥笑一声,继而轻轻又道“南枝,你还真会给我扣帽子,你明知道我从小到大最听的就是你的话,你让我坐,我不敢站,你让我往东,我更是不敢往西,你要跟我分手,我还乖乖发短信答应你,说,全都听你的!”他恨意绵绵怅然生,摇了摇头,痛苦委屈道“你现在却说我霸道?” 顾南枝自知理亏,粉唇一抿,撇过头,不回答他,更是不看他。 他瞧着她又准备开始倔强沉默下去,愈发悲痛欲绝,恼羞成怒! 于是,顺着刚才那些话,带着无尽的恨,继续往下说“好!既然你说我霸道,那我就全听你的,你那么希望我跟陆之柔交往,我就听你的话,跟她玩真的……不过做人要懂得基本礼貌,讲究礼尚往来,有来就有往,所以……你也要听我的话,乖乖回去跟那个姓梁的分手,更不准让他碰你,连手都不许碰,否则……”他刻意提高声线,加重语气“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你最好能想清楚这一点!” 说完,紧握住女人双肩的大掌忽而松开,让衣襟凌乱的她软身滑落到地,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男人自己则巍然如山,低眸瞧着地上的她,眼中那抹情欲已消然散去,换成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与轻视,淡声又问“你说,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代表着什么?第一次可以说摸石头过河,还不懂游戏规则,经验尚不足。”他默了一默,而后弯唇冷声凛然道“那么第二次就是蠢,还犯贱到骨子里的蠢!” 说罢,末了! 一双黑眸在暗夜里噙着狼一样的幽冷与孤戾,俊颜沉笃,不吐一语,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独留她一人低头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