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延平吃过早饭就开始刨地了。　　 在墙根后面挖了两垄地，浅浅试一下。　　 虽然上边盖着积雪，不过土还是冻得硬邦邦的。就这土，种菜指定一种一个死。　　 乔念念无奈的挖了好多土，放杂物房里暖了暖。　　 等简易大棚搭建好之后，又把那些土搬出来均匀的洒在大棚里。　　 为了加大成功率，乔念念让吴桂芬把箱子里发芽的菜移栽在大棚里。　　 果不其然，还没过两天，本来长得绿油油的绿叶菜，就已经变得枯黄，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乔念念无奈，只好每天多浇点儿灵泉水，试图把那蔫吧的菜救回来。　　 每天送小虎来读书的人从胡金花变成了许仁德，当然许仁德的目的在墙根的两垄地上。　　 老头也不嫌冷，每天把小虎送来之后就盯着大棚看。天知道，那塑料布把菜挡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不能透过塑料布看到菜。　　 也不知道许仁德都在看啥，反正每天小虎学习多久，他就看多久。喊都喊不屋里去，乔念念都怕老头冻感冒了。　　 终于，在乔念念每天孜孜不倦的输入灵泉水的情况下，发黄蔫巴的菜叶子隐隐有转绿的趋势了。　　 许仁德知道这个消息后，眉目都舒展了不少，脸上的褶子都好像少了不少。　　 十天，终于收割了第一茬菜。　　 许仁德当天就两眼热泪的把菜送去公社了，得到公社主任的一阵夸奖。　　 吴桂芬想给菜地追肥，之前在屋里没法施农家肥，这在外面总可以了吧。　　 乔念念心里苦啊，这农家肥是真的影响新鲜空气啊。关键是她那屋离墙根没有多远，那令人上头的味道第一个影响的就是她。　　 而且，有灵泉水在，还真不用再施肥了。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跃跃欲试的吴桂芬，总不能暴露灵泉水吧。　　 最后也不知道沈延平和吴桂芬说了什么，吴桂芬终于是放弃施农家肥了，乔念念的心也终于是放在肚子里了。　　 无论是大棚里的土地，还是箱子里的菜，日日被乔念念浇灌灵泉水，现在土地被改善的那叫一个肥沃，小青菜也收获了一茬又一茬。　　 家里如今也算是吃青菜不愁了，乔念念很满意，胡金花很羡慕。　　 大棚里的蔬菜只要一收割，就被许仁德送去公社。要是下雪咋办？那就等雪停了再去呗？　　 路上积雪比较厚，许仁德就走着去公社。小老头也不嫌累，哼哧哼哧的背着背篓送过去，一点儿都不往家里留的。　　 就这样，乔念念睡个懒觉，吃个早饭，再翻译一会儿书。吃过午饭之后，就和陆子文、李文秀、吴桂芬继续聊天，然后轮流给小虎上课。　　 聊天唠嗑的之余，三个知青还拿着高中课本讨论讨论知识点。晚上吃过饭之后，再翻译一会儿书，然后泡泡脚睡觉，一天到晚的过得还挺充实的。　　 就这么一场又一场雪的下来，终于是到过年了。　　 小年的时候，整个清河村又沸腾了。村里要杀年猪了，能不激动吗？　　 今天猪被伺候的比较好，交完任务猪之后，村里还留了两头大肥猪。许仁德安排人把这两头猪都杀了，在大队部门口支了一口大锅，中午吃杀猪菜。　　 这家抱来一颗大白菜，那家拿出来几颗土豆，再加上猪下水、猪血。猪肉什么的烩了一大锅菜，每家都能满满盛回家一大盆。　　 村里人端的盆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深，生怕吃一点儿亏。　　 吴桂芬家里就三个人，而且家里顿顿不缺肉，所以吴桂芬就稍微拿了盆，盛了一点尝尝就行了。　　 说实话，这大锅饭，里面调料放的并不足。要说是吃个气氛，吃个热闹，吃着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吧吃的多了，就有点儿难以下咽了。　　 尤其是对吴桂芬他们家来说家里不缺肉，沈延平的手艺还不错，就更接受不了这杀猪菜了。　　 陆子文倒是找了家里最大的盆，舀了满满一大盆。他吃了一小碗儿，剩下的全送到牛棚了。　　 牛棚的人是没资格分杀猪菜的，只有眼馋的份。那陆子文能让自己亲爸妈干看着流口水？指定不行。　　 李文秀也舀了一盆，她是只有一个人吃。这一盆，够她吃三天了。　　 唉，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无依的，能凑合一口是一口吧。　　 沈延平把一盆杀猪菜端回家的时候，乔念念早就迫不及待了。杀猪菜之前她只是听说过，今天才是头一次吃呢。　　 第一口下去，还不错。又吃了几口，发现就有点味道平平了，对杀猪菜的兴趣也下去不少。　　 沈延平站起来，端着剩下的杀猪菜又去回了个锅。经过沈延平重新加工后的杀猪菜，好吃了不少，乔念念也吃的喷香。　　 中午吃杀猪菜，下午就是分肉的时候了。其实也不是单纯的分肉，就是便宜卖给村里人。　　 价钱比着外面的便宜，而且这大雪封路的，去镇上买肉也不方便，还不如在村里买呢。　　 这大过年的，谁家不要买点肉包饺子吃啊。　　 这边才吃过午饭，大队部门口就已经排起长长的队伍了。　　 乔念念不紧不慢的跟着沈延平溜达过去，排在前面的是要买肥肉的，家家户户都缺油水，就靠这些肥肉补补肚子里的油水呢。　　 乔念念不喜欢吃肥肉，再说了家里之前打的一头大野猪还被沈延平分割好埋在雪堆里还没吃完呢，他们家真不用跟着村里人去抢那些肥肉。　　 其实乔念念是想买点骨头回去炖汤喝的，冬天嘛，就想喝点儿汤汤水水的。　　 李文秀和陆子文来的比较早，排在队伍前面。见乔念念和沈延平过来，李文秀激动的冲乔念念招手。　　 “念念，来，站我前面！”　　 乔念念本就没打算插队，只是还不待她出声拒绝呢，邱梅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了。　　 “哼，有些人就是厉害。靠着关系插队，这对别人冻了半天排队的人公平吗？”　　 这话一出，很多村民不善的眼光就冲乔念念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