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不配?不也同你一样是我亲手培植?”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怎么?师兄还看不惯师弟?” “那真是要谢谢你替孤培植这个废物,正好用他来警醒剩下的两只猴子。” 夏久安轻蔑一笑,“遇到我之前,你不也是个废物?” 褚师承泽用发簪挑起夏久安的下巴,“看着孤!” 他厌恶她遇到任何事都胜券在握,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她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的胆怯,眼神极具侵略性和穿透力。 挑衅道:“看着了,然后呢?” “这宫里头的日子烦闷吧。让你看一出好戏!带上来!” 夏夜被两个侍卫架了上来,满身的血污,头发凌乱不堪。一看便知是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 “你养的人可以呀,对你死心塌地。十八道大刑下来就是不说你新兵器的构造图。” “我的人确实可以,唯有你不行。” “既然你不想做我的谋臣,那就做我的ta上之臣!”褚师承泽又将发簪抬了抬,迫使夏久安脖子抬得更高,呈现一种仰望他的姿势。 他曾在心中以这种姿态注视了她许久。 夏久安眼光流转,“哦~从来只听说,得我这个女魔头者得天下,可不是这兵器图。” “久安,我的右手动不了了!” 夏久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看向了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手指敲击出摩斯密码,她教他的——“安排妥当随时行动!” “你是疯了不成!他可是你的亲王叔啊!”夏久安假意指着夏夜随即也动着手指,发出摩斯密码——“收到!” 她庆幸当初没有对褚师承泽倾囊相授。 “是吗!战场无父子。只有你认为他是孤的王叔,可别忘了他连姓都舍弃了。难得摄政王急了!听得顾君测最近新学了剔骨去肉的行刑本事。传顾君测来好好款待款待夏!夜!” 你为他的性命着急!那孤呢?!弃孤如敝履时你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顾君测虽干着严刑逼供的行当,却长得白净异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位文官。 “叩见大王!”他竟然也会摩斯密码——“自己人。” 夏久安心中大笑,夏夜这是策反了多少人? 她与顾君测并不熟,也只在宫宴上见过一次面。在别人眼中他们两个都是魔头。别人除了对他们假意的客套,谁又敢靠近魔头呢? 宴会上歌舞升平。 夏久安找了处凉亭坐下喝酒躲清净。凉亭角落处坐了顾君测,也在喝着酒。 “酒不错。” “差点意思,这种酒适合你们男人。葡萄酒最好喝。”夏久安举起酒壶示意敬他。 顾君测也举起酒壶回敬,“葡萄酒……没听过。” “战事退了请你喝。” 夏久安笑笑,“没想到是你,我还欠你一杯葡萄酒。” 顾君测没有回话,自顾自地从木箱里取出各类刀具,摆在地上。 “顾君测,可别让孤和摄政王失望。” “别动他!” “不动他?”褚师承泽放下发簪,两只手撑着g ta的围栏,把夏久安困于怀中。 “不动他可以,看你自己了!”他仰起下巴,示意夏久安亲他。 褚师承泽是褚师国历代君王里最风姿飒爽的一位。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不错嘛!羞辱我的方式也如此变态了。” 夏久安抬手抚了他的眉头,她的宽袖划过他的脸,紧接着她的唇覆了上来。 没想到夏久安真会吻自己! 褚师承泽有些措不及防。这吻热烈又缠绵,夏久安如同强盗般在他口腔中横冲直撞,肆意掠夺着。 褚师承泽手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他虽政治联姻多位公主,却从未把自己交给任何一个女人。 本意想羞辱她,却把自己弄狼狈了。 这吻结束,他脸有些chao hong,眼睛有些失焦。 夏久安的手再次抚上了他的脸。他能感到她手上的温暖,他在被他年少时的梦抚触着,他沉浸其中。 夏久安的手缓缓摸到脖子处,双唇靠近他的耳畔,戏谑又富挑逗,“这是你的初吻?还是个an装什么chi han!为师今天要给你上的最后一课是——任何时候都别掉以轻心!” 她从指甲缝里露出黑色的刀片抵在褚师承泽的颈动脉上,“别动!这刀片上我抹了毒,为师的毒你可是知道的,若想试试也无妨!” “呵……哈哈哈哈哈!”他看着夏久安的侧脸,从羞涩转为愤怒,“摄政王,你低估孤了!” 他一个后仰,反身从夏久安背部穿手过她胸前,抓了她握着刀片的手腕。力道之大,刀片“当啷”落到地上。 褚师承泽欺上她的身,一手抓她手腕,一手掐了她白皙的脖子。 夏夜双手握拳,“别伤她!” “你一个俘虏有什么资格同孤谈条件?!顾君测还不动手?!磨磨蹭蹭……”褚师承泽觉得口中微麻,“你对孤……” “自然是毒。” “可孤明明……” “明明夺了我的刀片,是吗?我只说刀片上有毒,可没说我嘴里没毒。” “你宁可自己以身犯险也要逃去帮即墨染?” “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我帮的是他?!我帮的是这世道!放我和夏夜走!我们走后自会有人给你送解药。不然不出两个时辰,你就全身麻痹失去知觉像活死人一般,再无药可解。” “呵…呵呵呵…!放他们走!” 褚师承泽看着夏夜横抱着夏久安离去的背影说道:“下次抓到你,孤绝不心慈手软!” 夏久安嘴角勾起一抹笑,“还是担心担心你的王位!” “久安!”没想到即墨染乔装成了车夫的样子在宫外等他们。 “快上车!”他伸出手。 夏夜无视他的手,将夏久安抱到了车上。 对于即墨染,他并不喜欢。他现在虽已成了夏夜,但作为曾经褚师的二王子,国仇家恨怎能放下。若不是有夏久安在,兴许两人会斗上一斗也说不定。 “夏夜,放我下来,你也受着重伤。” “不碍事。” 马车一路驰骋,在城外的一处别院门口停了下来。 。 “好熟悉的地方。”夏久安不经感慨,她曾在这将被褚师承光囚禁的褚师承泽救出,“真是作茧自缚啊。” “百香苑?没记错的话这是已故太子——褚师承光的郊外别院。”夏夜说 “正是。后来被我买了下来。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久安伤养好后,我们出发回即墨。” “我这伤还怎么养,手脚筋都被挑断了。倒是夏夜他伤得最重,需要养伤。”夏久安看了看夏夜,“对不起,连累你了。” “我这伤看着可怕,但索性没有伤及内里,出了些血而已。动手的那几个都是我的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