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您快去瞧瞧夏军师吧。”来人是水师总兵孟海。 “夏军师又做了何事?” 自从夏久安来到军营,弹劾她的人每日都有。有次气得胡老将军半夜来府上告她状。 褚师承泽头也不抬地看他的作战案例,(夏久安提供的抗日战争时的作战案例)反正他习以为常,夏久安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次太子也败给南涛,兄弟两都吃了败仗,谁都没捞到好处。 褚师王让他们韬光养晦以后再战,目前只得割城池赔款。公平起见,兄弟两人分兵4万,各自训练。 “她让水匪来教我们将士!兵匪不共戴天!她这不是胡闹吗?!”孟海觉得自己快气绝身亡,就差来个军医给他掐人中。 “水匪?有趣!一起去看看!” 孟海早就看不惯夏久安。 凭什么一个臭丫头上来就当了军师,自己这个有多年水战经验的总兵还要听她差遣?! 本想着告她一状,灭灭她的威风。二王子却又用“有趣”评论她!这两人都在胡闹! 水匪在台上讲得眉飞色舞,有些有用,有些则是下三滥的手段,夏久安在下边认真记录着。 “二王子,您听听!潜水凿船?谁有那屏气的本事?我们又不是鱼!这不是让我们将士白白送了性命?!还有这烟雾攻击……不是纸上谈兵吗?风能听我们的?想怎么吹就怎么吹?!不得把自己呛死?!” “她有生化部队,前些天还做了个大叶片,她有她的方式。至于潜水凿船,等会听她说。” “二王子,您是不是太信任她了?” “互为对方棋子,要对下棋人有信心!”褚师承泽是见过她做出的兵器和训练士兵时的方式的。 他自己打过仗,这些到底有没有用,自然再清楚不过。 两军交战,除有身处要职的那几位功夫了得外,普通战士战斗力都差不多。既然战斗力都差不多,那拼的就是兵器和出其不意了。 “喂!我说姓孟的,上次吃了败仗!现在回自己的军营,开始趾高气扬了是不?要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国家。老子还懒得上这军营,给我们兄弟这些手下败将们讲课!” “老勇,你接着讲!你那些都是实打实的干货,仔细调整一下都可行!” “妹子!那我把我那些干货抖完了,你可真要放了我那15位兄弟!” “说到做到。”夏久安与他击掌明志。 “夏军师好大的胆。你可知那15个水匪都是重犯!他们穷凶极恶!为抓他们,我们牺牲了多少将士,你知道吗?”孟海几乎要跳起来!这是他的功劳,放了不就等于他什么都没有?凭什么?! “我这人向来不喜与蠢货废话,但今天愿意教你个理。”夏久安快速拔出手中的剑,这是之前与褚师承泽谈过的铁剑。 剑刃发着寒光,只见她剑一挥,孟海痛苦得叫道:“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他的耳朵被夏久安一剑斩下,“啪哒”一声掉到了地上。废肉一块。 “我要教你的是别越级以及军人的绝对服从!”说罢,她把剑收回剑鞘,扔到边上士兵的手中,“好剑!” 在场人大气不敢出,连被割了耳的孟海都不敢吱声。 “果然好剑!自己去军医那包扎。”褚师承泽真的一点都不惊讶夏久安会割了孟海耳朵。 一个敢用剑挑二王子下巴的人,身份地位于她只不过是虚设。她手起刀落果断得如同一个索命的夜叉。 “二王子来这里是做什么?”她看着自己整理的水战笔记。 “来看你如何调整水师。”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是谁的诗?”如此佳句,饱览群书的他竟然没听过。 “陆游。走吧,潜水去。” 军营后山上河边。 “会水吗?”夏久安边脱衣服边问。 她里面穿的是自己缝制的连体中裤泳衣。衣服说不得修身,却也将她撩人的曲线勾勒了个大概。 “……你”褚师承泽红着脸转过头。 “你把衣服穿上!” “没见过女子胴体?听闻你们这个年代,到14岁就开始谈婚论嫁,你生为二王子,没的一妃半妾?” “未遇到心仪女子……”他别过头,脸已通红。 有一妃二妾,都是政治婚姻,他未动她们分毫。 “呵……没想到你还挺纯情。”夏久安说完就上来动手扒他衣服。 “你做什么?!夏久安!还望你遵从礼教!” “去它的礼教!你要裹得像只粽子一样下去淹死?还是脱了衣服调整水师,为以后战事打下基础?!嗯?!别动!……”夏久安按住了他,边说边扒他衣服。 真是孟浪!真是岂有此理!真是无能为力!他不敢说出口。像被调戏的小媳妇似的捂这捂那。 任他怎么顽抗,依旧被夏久安扒得只剩条白色亵裤。 “身材不赖。”夏久安还不忘吹个口哨逗逗他。 “记住!军营没有男女之分,只有胜负!”她又一脸正色道。 “拿着。” “这些是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是他们这个年代刻在骨子里的传统。不会因为夏久安的三言两语而忘却。 他不好看着她,自然只得盯着夏久安塞在他怀里的东西看。“这个像护目镜,这两个鼓起来的又是什么?” “潜水面罩,盖住脸,这根竹管通水上用于换气。潜至水下时就用这两个了氧气袋换气。用猪膀胱做的,里面充了空气。之前就做好了,没想到能用在凿船上。好了,下水。” 夏久安做的东西确实好用。褚师承泽水性普通,用了这两样东西如同水中老手了。 他潜在水下,夏久安游在上面,他一抬头又红了脸,忙别开头想游至别处,结果腿抽了筋。 “真是麻烦!”夏久安出水换了口气,一个猛子扎下去,拉了呛水的他,扯开潜水面罩,又将猪膀胱扯开供他呼吸,然后一手环至他胸前腋下迅速将他带到岸上。 “坐下。”夏久安帮他按摩抽筋的小腿,他则慌乱得拾自己衣物盖在身上。 “下水前得拉筋,冷水浇透身体,让身体适应水中温度,不然就像你一样会抽筋!这条得加进去,以免……” “我腿好了……你的衣服……我走了。”褚师承泽把夏久安的衣服甩给她,挣脱她的手,慌乱得站起来走了几步,回过头。 “跟我潜水也就罢了,不许再与旁人潜水!”而后逃命般走了。 这是他攒了半天的勇气才敢说出口的话。 “喂!我刚说的你有没有听见?!褚师承泽,喂!又不要你对我负责,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