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点点头:“反正姚家人如何我是不管的,只要琴琴她外公一家平安就行。” 娄文彦笑着轻抚着她的脊背,等女人浑身放松后才说: “这样就对了,世界上不平的事情有很多,每个人处境不同,各有各的无奈和选择,我们没法事事都干预。” “人生在世苦短,我们每天开开心心的,自个儿努力幸福生活。” “什么时候别人求到咱们跟前,咱们再考量着帮不帮忙……” 秦聿珂嗯嗯着,难得他这个年纪,能够想明白这些。 不过有时候道理简单,可真正做起来就有些困难。 夫妻俩时不时拉扯下对方,能保证一家人正确的前进方向! 他们跟孩子们稍微解释一番。 娄曼琴一点都不在意地将红包交给秦聿珂,“妈妈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您跟爸爸的。” 俩男孩儿也都跟着姐姐学,把红包上交。 “明儿个谁跟我去乡下?”娄文彦笑着问道。 娄曼琴赶忙举手报名,一群孩子凑热闹地拍拍自个儿,喊着我、我、我…… 秦聿珂是对坐车怕了,往后躲了躲,还将一对龙凤胎揽入怀中,直接定下来:“明天我在家里看着两小的,你们三个跟着你们爸下乡玩!” 意意有些不满了,噘着嘴巴:“晚上不带,明天不带,以后都不带,不喜欢意意!” 秦聿珂笑着亲了亲小家伙肉嘟嘟的脸:“怎么会呢,明儿个妈妈在家里陪你们啊,咱们做糖葫芦吃好不好?” “做点干吃汤圆,什么花生、芝麻、水果馅的。” “等你们哥哥姐姐回来,给大院里的小朋友们分分。” “再烤上地瓜、茄子、鸡翅、馒头……” 一听在家里围着炉子烤东西,小家伙那点不开心立马消失了,还讨价还价:“羊肉串……烤面包……” 满满这个小吃货补充:“刷蜂蜜!” 秦聿珂连连点头:“好好好……” 如此闹得小石头也不乐意去了,想留下来吃东西。 娄曼琴纠结下,小声问:“妈妈,您,您能给我们留点好吃的不?” 秦聿珂笑道:“肯定啊,等你们回来,正好吃热乎的!” 有了这个保证,娄曼琴也吩咐,让大弟弟跟着自己一起去乡下,拖后腿的小石头就在家里呆着。 这架势俨然就是秦聿珂第二。 看得娄文彦直扭头抖肩笑。 次日秦聿珂睁开眼的时候,三个小娃已经穿好衣服在床上撅着小屁股玩玩具了。 见她醒来,都笑眯眯地扑上来喊妈妈。 秦聿珂被娃口水洗礼着,“吃饭了吗?” “喝奶了,”意意通常是三个小家伙的发言人,“没吃饭饭!” 而小石头直接以肚子的咕咕声回答。 秦聿珂赶忙爬起来穿衣服洗漱,厨房的大锅里已经温着小米粥,篦子上是用烤面包做得三明治,里面夹着方方正正的煎蛋、火腿片、白菜叶、炒土豆丝,还刷了面酱。 孩子们的则在煎面包片的时候刷了蜂蜜。 吃过饭后,秦聿珂便带着孩子们做糖葫芦。 娄文彦离开的时候,跟娄母说过,这会儿娄母带着一串娃,和两保姆都过来了。 “文彦说你在做好吃的,几个孩子嘴馋,闹着让我带过来,”秦母笑着帮忙。 秦聿珂抿着唇也笑,自家男人真将她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宝贝了,但凡他不在家,出门的时候总要跟娄母打个招呼的。 因为家里大人多,是以院子是敞开的,秦聿珂让大房里的俩大点的孩子在门口吆喝。 想吃糖葫芦,就自己拿着糖和山楂来换。 太阳已经出来了,大院中孩子们都穿得臃肿,追逐打闹嬉笑着。 听到俩孩子的吆喝声,都跑过来扒着门瞧。 秦聿珂将炉子搬到院子里,掌握着火候熬糖浆。 娄母帮着她串糖葫芦,看着孩子们不要靠近锅。 等糖熬得差不多时,秦聿珂将炉子闷上,拿着一串糖葫芦往锅里的糖浆中一沾,等山楂串上裹满糖浆后,快速地两手搓棍子,那糖浆因为离心力拉丝包裹在山楂外面,形成漂亮的镂空糖壳,好看又香甜! 孩子们瞧得眼睛都瞪圆了。 “不仅山楂,像是橘子、苹果、核桃、瓜子仁、山药豆都可以……” 听到这里,孩子们扭头就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哭喊:“妈……我想吃糖葫芦……” “奶,小秦老师家做糖葫芦了,我也想吃……” 那鬼哭狼嚎的声音,让秦聿珂和娄母面面相觑,有一种捅马蜂窝的错觉! 很快孩子们大兜小兜拎着排队,有些大人没事干也过来瞧热闹。 秦聿珂又不是为了赚钱,自己可以补贴点煤球,但是她也不想当冤大头,被人白占便宜。 是以糖和食材的孩子们自己提供,不过就算如此,也比外面卖得便宜一多半呢! 家里这么热闹,意意三个孩子兴奋又高兴,与小伙伴们排排站着吃各种糖葫芦。 大的、小的、水果的、坚果的、混合口味的,各式各样,让大人孩子都长见识了。 秦聿珂完全就是开了个糖球会呐! 妇联的同志们都被惊动了,围观了许久,发现挺好操作的,而且她们也发现秦聿珂就是哄孩子们玩,压根没有赚一分钱,反而还自己添补了煤球。 是以她们尝试着跟秦聿珂商量,能不能与她们说说要点,下午的时候她们想要在大院文化宫前也如此操作。 毕竟秦聿珂做了一上午的糖葫芦肯定累了,不可能做全天,妇联的同志们抓着十五的尾巴,服务下众人。 秦聿珂没有一点藏私地教她们几个做糖葫芦,甚至到了后面,她站在一旁指导,由她们来负责排长队的小朋友们。 一直忙到了中午,妇联的几个同志对还排队的大人和孩子们说:“下午两点在大院文化宫前的广场,我们继续帮你们做糖葫芦……” 听着妇联同志们的保证,队伍才散去。 中午秦聿珂他们简单吃了点烤串,准备晚上熬煮汤圆,顺便在娄父娄母的院子里吃烧烤。 冬天天短,不过秦聿珂生活很规律,稍微消化食,便搂着娃睡觉了。 可能是她和孩子们上午累着了,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钟,等他们迷迷糊糊起来,听到门外汽车的声音。 秦聿珂一愣,想到什么赶忙跑出去,后面缀着三个小尾巴。 果然等她打开门,就看到男人威风飒爽地从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上走下来,周围遍是往车上抹手印的娃们! “媳妇儿,咱们家的坐骑,怎么样?”男人还拍拍车身,冲她咧着大白牙笑。 秦聿珂瞪他,这个败家爷们,难怪今天他那么早就急匆匆带着娃离开,原来他是想闷不吭声办大事呐! 锁了车,娄文彦没理俩护车跟护鸡崽似的娃,上前示意秦聿珂进院子说话。 两人到了大厅,秦聿珂抱着胸一边看着三个豆丁,一边等着男人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