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伯府!我跟你拼了!”苏氏咬牙切齿的喊道,然后就往外走! 江洛浔一把抓住苏氏的胳膊,看着苏氏一字一顿道:“娘,就算拼命也不用您去!” 苏氏看着江洛浔觉得无比的踏实,这孩子这些年就是她的依靠。苏氏点了点头,眼里的泪虽然模糊了她的双眼,可是苏氏却无比清晰的知道,阿浔会给报这个仇的! 江洛浔知道屋子里面的太医和单二叔在给周时晏医治,可是她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看了看眼睛已经哭的肿起来的清风,江洛浔说道:“去吧庄头和孙舯耀的小厮带过来!” 庄头和小厮被清风和长松推进来,就直愣愣地跪下去,不停的磕头,其实他们知道,可再多的头今日怕是也要难逃一死了。可是要是、要是燕王万一发了善心呢! 看着眨眼间就把额头磕出血的二人,江洛浔手里的银枪往地上一顿就直直深入地砖半尺深,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二人吓得忘了磕头,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江洛浔,不知道下一步是该继续磕头还是请罪求饶! “说!把你们知道的从头到尾说的一清二楚!要是敢有一句隐瞒,本王不但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还会让你们全家老少一个不留!”江洛浔的声音好比千年寒冰,冻的二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无、五年前,我家大爷让家里豢养的死士、死士去刺杀王爷和周世子。”小厮知道难逃一死,只求自己说了,燕王能饶了他一家老小的命! “周世子掉下悬崖,给挂在了一棵树上,他第一时间就被等在悬崖下的死士给找到了。带到黑云庄后,就被我家大爷给关在了水牢里! 刚开始大爷只是想关着周世子出出气,后来发现你们怎么也没有找到人,就放了心! 大爷隔上一段时间就去庄子上打、打周世子一顿,后来发现你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周世子也不敢经常去,就每隔上一两个月、或是两三个月去一趟!”小厮哆哆嗦嗦地讲述着,江洛浔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刺破掌心,有血珠顺着指缝地在了青砖上! “我们也劝、劝大爷放了周世子,可是、可是大爷说、说,这么个好的取乐子法儿,怎么能、能放了!”庄头在一旁补充着,“其实,我们、我们也觉得周世子可怜,趁着大爷走了、会给他上、上点药!要不,周世子也不能活到现在!” “看来,我要好好的谢谢你了!”江洛浔看着庄头,冷冷的问道。 “不!不!奴才不敢!求王爷饶了奴才全家就好!”庄头赶紧再次磕头求饶! “孙家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江洛浔问那庄头。 “这件事大爷谁也没有告诉。”庄头赶紧回答道。 “爹,娘!你们看着阿晏,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江洛浔起身往外走,顺手“砰”的一下把插在地上的银枪拔下来,只留下一个深深的枪洞! “阿浔,爹跟你一起去!”安国公自然知道江洛浔要去做什么,给儿子报仇的事怎么能让儿媳妇一个人去呢? 见江洛浔要阻止他去,安国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危险的笑:“阿浔啊,爹当年也是阵前杀过敌的,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杀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大伯,我们也去!”二房的周时旭、周时睿、三房的周时景、周时旸、周时昱等人也都上前一步,眼眶红红的看着安国公说道。 周时昱是他们几兄弟里长得最好的、虽然是长房独子、但从不以此为傲、反而跟他们的感情都很好! 刚刚他们都不敢相信,那个被抬回来的人会是周时昱,孙家这已经不是欺人太甚了,而是当他周家人都是死的不成吗? 江洛浔看了看几人道:“跟着去可以,但是你们不准动手!” “弟妹,给自己的兄弟报仇,我们几兄弟足矣!”周时旭第一次叫江洛浔弟妹,他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周时晏不仅是她江洛浔的丈夫,还是他们的兄弟!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江洛浔说完后往外走。兄弟几个全部跟上,这仇不是江洛浔一个人的,是整个周家的! 邹氏和余氏并没有阻止各自的儿子去文昌伯府报仇,就是几人的儿媳妇也都没有阻止各自的相公出去,若是这种情况下他们都不出头,拿着周家她们可就不敢待了! 周时旸几人的马自然赶不上大黑的速度,所以等他们赶到文昌伯府的时候,文昌伯府的大门已经有一扇倒在了地上。而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少文昌伯府的侍卫、下人,顺着一路上的血迹和倒地受伤的人,周时旸几人很快就来到了文昌伯府正院。 “燕王,你在我文昌伯府乱杀无辜这是为何?”文昌伯孙坚看着宛若杀神一般的江洛浔颤声问道。这女人一人一马踏平了他文昌伯府的大门,进了院内也不说话、见人提枪就杀、不分男女,这是疯了不成? 再说了,这燕王不是南疆平乱吗,昨日送行他还去了呢,怎么今日跑到他家大开杀戒? “孙坚,你儿子孙舯耀做下的事你可知道?”江洛浔冷声问道。 “什么事?他做了什么事?”文昌伯一脸茫然地看着江洛浔问道。 “教子无方,你不该杀谁该杀?”江洛浔话音落一抖手中银枪朝着文昌伯胸口就刺了过去,文昌伯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赶紧侧身堪堪错过了江洛浔这致命的一枪。 江洛浔见他躲过自己的这一枪,双手一用力,银枪回旋横着就扫了过来。 文昌伯虽然年轻的时候练过,可是毕竟上了些年岁、而且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自然躲不过这一枪,被江洛浔一枪打中后背,踉踉跄跄的往前扑了几步就摔倒在地。 江洛浔左手一收枪、右手往前一递,闪着寒光的枪尖就已经到了文昌伯的咽喉! “住手!”就在这一刹那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断喝,一块玉佩随着声音同时射出,正好打在枪尖上。 但是江洛浔的力气很大,虽然玉佩打中了枪尖,却也只是让枪尖略略偏移了一点,银枪直接刺中了文昌伯的锁骨。 “啊!老爷啊!”文昌伯夫人在一旁杀猪一般的大声嚎叫着,一边喊一边冲着江洛浔就扑了过去:“贱人,我跟你拼了!” 江洛浔看也没看文昌伯夫人,银枪一收抬脚就踹飞了扑过来的文昌伯夫人。文昌伯夫人摔倒在墙边,吐出一口血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江洛浔回头看着那个用玉佩砸歪自己银枪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这人她不认识、但敢拦下她的枪,那就肯定是这孙家的亲戚了,可惜了! 江洛浔问也不问,单手提枪一指那男子,冷冷的凝视着他,也不等他开口,提枪欺身上前招招致命! 男子手里没有兵器,只能边躲边退。就在他退到院门边的时候,江洛浔以枪点地,飞身跃起一脚就踹在了那男子的胸口。 男子被踹飞倒地,江洛浔的银枪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