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菀很是高兴他能把这门功课记住并进行实践,当即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大哥做得好,等到开学了我给你个大奖励,再让大家向你学习。” 李林松根本就没想过要奖励,他只知道这是他的功课,他该去完成。 且李家把他教的也很好,未读书时他就能懂事的帮着家里照顾弟弟妹妹们,让爷奶,爹娘少操心,现在读书后就更懂事,在莫家不但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更把莫家待他好的情分记在了心间。 平日里的学习虽然偶尔有偷懒现象,但是该学,该记,该完成的都没落下过,这次布置的学做一件以前不会事,他也是牢记在心里,到家后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要做什么,直到和他爹李长风去山上砍柴回来的时候,无意中见着几株黄连时才打着移栽回来试试看能不能种活的想法。 “这是我该做的功课,咋能要奖励。”李林松回道。 “对完成得好的同学,都该奖励。”说完后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做移栽记录?”既然要做就要做好,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收获。 李林松点头,“我都记了得,在家里,等回去我拿给你看。” “好。”没想到他还做了记录,这倒让莫紫菀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清远,许是跟着他学的吧! 这便是耳濡目染的结果! 从菜园子出来,几人又往着家里走去,到家免不了又编造了一些为啥两手空空,没有拿菜回去的理由。 到了院子后,莫离就没再跟着李林松,留在了院子里和李家的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而慕容清远和莫紫菀则跟着李林松进到了他住的屋子里。 李林松单独住一间屋子,对于儿孙众多的李家,能让李林松单独住一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为了让他能专心读书,不受干扰,专门给他腾了一间屋子住。 三人进到屋里后,先是看了他记录的黄连移栽,生长情况。 看着李林松的记录,这就是记录? 先是意外他做了记录,现在则是意外他的记录内容。 这也太简单了吧!简单到两行字都没写满。 某年某月某日从山上挖回三株黄连,栽于地中,浇水。 然后又是第二行,若是除去记录时间,记得内容就更少了,简单四个字:浇少许水。 记了两日后便再没再记。 都不用莫紫菀说要怎么记录,慕容清远便把自己往日里记录的情况给一一说了出来,不但说了要怎么记录,还把黄连是习性又再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到习性的时候,还拿了笔给写到了李林松的记录本上。 写完后放下笔道:“药材的种植必须按照它的生活习性来照料,它喜欢阴,你就不能让它晒着,喜欢湿润,就要多浇水。” 李林松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喜欢湿润的就多浇些水,喜欢阳光的就多晒晒太阳。” 说完了药材种植后慕容清远便没再出去,留在了屋里自己看书,李林松本想出去玩的,可想着自己走了就只留他一个人在屋里,便也就留了下来陪他看书,只莫紫菀出去找莫离和李家兄弟姐妹们玩。 莫紫菀出来后不大一会,邱悦就端了一盘炒南瓜子和自己做的米花糖出来,“菀菀,快过来吃米花糖了。” 喊了莫紫菀后又还招呼着李勤勤,“勤勤,快带你菀菀妹妹过来吃米花糖,还有炒南瓜子。” 莫紫菀应道:“谢谢小舅娘。” 李勤勤比莫紫菀大一岁,听了她娘的话后拉着莫紫菀就说道:“菀菀妹妹,走,吃米花糖了。” 莫紫菀依然乖巧地应道:“嗯。” 李勤勤拉着莫紫菀往她娘邱悦走去,留下莫离被其他李家娃给拉着一起往邱悦走去,李林桉抱怨道:“小婶都不叫我们!” 邱悦嗔道:“我不叫你,你还不是过来了,谁还能少了你的吃的不成。” 李林桉道:“我要是不来就没吃得了,还有莫离姐姐你也没叫。” 邱悦随口敷衍道:“你莫离姐姐就和你们在一起,我还能忘了她。”随后从端来的小篓子里面拿了一块米花糖递给莫离,“给,莫离,吃了自己再拿,可别客气啊。” 莫离接过来邱悦递的米花糖后谢道:“谢谢小舅娘。” “菀菀,你勤勤姐姐也喜欢读书,等到年后,你们的学堂开学了,让你勤勤姐姐也去学堂跟你读书。” “可以啊!”莫紫菀一口答应。 邱悦见状脸上露出笑来,“年后你小舅也跟着你们去,也去作坊里见识见识,不然一直窝在家里,啥事都做不成。” 这话莫紫菀就觉得有些不赞同了,怎么叫窝在家里啥事都做不成! 家里不也是一大堆的事需要忙的么?红苕粉需要人来打理,还有家里养的牛也多了起来,也是需要人打理,小舅一直在家里忙着,怎么就什么事都没做成?不赞同地说道:“小舅不是一直管着家里的红苕粉和养猪养牛的事么?大舅和二舅都说小舅把家里的事管的很好。” 邱悦一直都觉得李长粮在家里守着家里的田地,猪牛,没得大出息,她就觉得午餐肉作坊才能挣钱,挣大钱,“你小舅笨得很,只晓得在家里养猪养牛,养猪养牛能有啥大出息,成天把自己熏得一身臭味不说,钱也挣不到几个。” “我早就说让她去作坊里跟着你和你干爹学做生意,跟着你们还能学认字,以后才能多挣点钱,他偏偏想守在屋里。” “等年后你小舅去了作坊,你也多教教你小舅,不然作坊的生意他啥都不懂。” 从邱悦生下小儿子后,就时不时地在李长粮面前提起,可每次都让李长粮以家里事多为由挡了回去,邱悦眼见李长粮拧得像头牛转不过弯来,只好在董碧玉面前旁敲侧击。 董碧玉就是直性子,有啥事都是立马说出来,明白了邱悦的想法后,董碧玉也没生气,只耐着性子把李长粮的性子又提了一下,说他性子闷,想留在家里就留在家里,反正家里事情多。 邱悦见婆婆好说话,又顺势说起了生的儿子来,说儿子过几年就长大了,他还只晓得在家伺候庄稼,养猪养牛,连个字都不认识,以后咋教娃?还说作坊的生意他又不去学,以后啥都不会,连个账都看不来,要是被人蒙了都不晓得。 后面的话,董碧玉可就听不进去了,都是一家人谁蒙谁?小儿媳啥心思,她清楚的很,有这心思也正常,谁都想自己的男人出息,可家里红苕粉越磨越多,还有猪牛的生意也做起来了,收入也不少了,她咋就看不见呢? 所以她也不打算惯着她的小心思,“他不想去,留在家里就留在家里,家里这一摊子事也是要人管着,就是你大哥二哥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事也没少做。”丝毫不提家里钱挣的也不少的事,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可她只看着午餐肉作坊,也懒得提醒她。 三个儿子,她和老头子都是一样的喜欢,没有说喜欢老大老二就让老三变牛来伺候家里,小儿子的性子就和他爹一样,都是话少,一心只管着闷头做事,也不多喜欢和人打交道。 老两口就想着,他不想去作坊就不去,家里红苕粉的生意,养猪养牛的生意也做了起来,他一直在家里,以后就多管着这两样,一样不会少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