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叹莫紫菀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的胸襟,又感韩书贤以身作则,不但把自己的儿女教育得很好,菀菀这个干女儿也被教得很好,可在他听到慕容清远府试又考得第一后,更加感念韩书贤的人品。 在莫紫菀说完要向韩书贤说完后又说起了学堂的事来,顺便就把慕容清远府试第一,年后就要准备参加院试的事也一并说了,于是就有了方继以上的感叹。 “方伯伯,院试是不是很难?”莫紫菀想着打听一下院试的考试情况后,好让慕容清远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更有把握考出最理想的成绩。 “当然难了!有人读一辈子书,也未必能考中秀才,可见难度。”方继回道。 等着方继说完,莫紫菀又回道:“希望清远哥哥院试也能像县试,府试一样顺利,他可是连睡觉都舍不得,天天抱着书看,就只差把书吃进肚子里了。” “这样可不行!别还没到考试的日子,身子就累垮了。”方继接着又举起了以往考试有人因身子骨差,考中到一半就倒了下去,最后被人抬出考场来。 “在学堂里的时候,每上完一节课,干爹就撵他出去走一回,不让他一直在屋子里坐着。”莫紫菀说着慕容清远在学堂里上课的情况。 “你干爹是对的,科举重要,身体更重要。” “方伯伯,你去前几年的院试的考题吗?” “你之前不都给你清远哥哥拿了院试的考题吗?怎么还没做够?” 莫紫菀摇头,“之前县试和府试就做过了,现在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卷子已经做完了,要是能再多几套,多练练笔,到了考试的时候也更有把握,他可是想再争第一,不多做些真卷,或者模拟卷怎么能出好成绩? 方继走到书架的一旁,从一个格子里面抽出一沓纸来放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吧!要有合适的,你都拿去。” 莫紫菀立即扎头在桌上的卷子中,翻了一阵后抬头看向方继,满眼希冀,道:“都合适。” 方继一听,啐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来搬这些卷子的。” 莫紫菀道:“不是来搬,我突然有个想法,我先说给伯伯听。” “好,你说。” 随后莫紫菀便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来,“伯伯这些卷子都没有整理,不如交给我,我给伯伯整理成册后再给伯伯送一份来,伯伯看了成册的卷子后要是觉得满意,我还可以找谢伯伯给伯伯您多印一些,方便您给国子监的学子们用。” “这个法子好是好,就是太麻烦你了,你有时间整理吗?”方继知道莫紫菀平日里也忙,怕她没时间。 “我们已经放假了,正好有时间。”莫紫菀回道。 “你有时间就好。” 出方府的时候,方家人派了丫鬟送莫家祖孙两人出来,丫鬟捧着一沓试卷,肩上还挎着一个布包,布包里面装着的是方家给莫家的回礼。 方家给的回礼可没想着糊弄一下莫家,或是当着上门来打秋风的穷亲戚来打发。 首先是送给莫紫菀的是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是严老夫人给莫紫菀挑选的一对雕刻着藤蔓,花朵的银手镯,镯子锃亮锃亮的,一看就知是新的,还没人戴过。除了银镯子,还有一朵赤金打造的花朵,花瓣薄如蝉翼,每片花瓣的脉络也都清晰可见,做得十分逼真。 在莫紫菀看到盒子里面的金花后,都诧异不已,做的也太精致了,简直超乎她的想象,做工精致,又是金子打造,价格定然不菲,在诧异之后就想不要,可严老夫人一个长者赐不可辞的理由直接让莫紫菀乖乖地收下。 收下后,按时代的礼仪,规规矩矩给严老夫人道谢。 不只是莫紫菀有,莫家人人有份,给莫家夫妻两人的是两匹锦缎,慕容清远的是一块乳白色的玉佩,不过玉佩的底端却有一抹绿,像极了层层白云下的一块长得郁郁葱葱的草地,莫离的是一对嵌有豆子大小珍珠的珠花。 莫紫菀觉得他们给自己的回礼过于厚重,不想收金子打造的花朵,宋南枝也如莫紫菀所想一样,先是觉得两匹布太多了,不想收,摆手就拒绝道:“老夫人,这布也太多了,咱们家全家人都做一套新衣裳怕是都用不完,你给的也太多了些,我要一匹布就够了。” 严老夫人道:“这是啥话,哪有送出来的东西还让人收回去的理。”说完又接着说道:“现在用不了可以留着以后再用,要是下人们听话,也是可以裁一些出来打赏下人用。”严老夫人和宋南枝说了一个半时辰的话,这会又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叮嘱。 两匹布都嫌拿多了,看到慕容清远的玉佩时,就更是拒绝了,“他一个小娃子要玉佩也没啥用处,这东西怕是贵得很,给圆圆留着,他大了就可以戴。” 宋南枝又不想要的理由有很多,可严老夫人也是有她的安排,等着宋南枝说了玉佩贵的时候马上就说道:“清远可是比圆圆大了好几岁,我看他现在就能适合戴玉佩,虽不是啥好东西,但做工还算得上精细,戴着玩玩也还可以。” 严老夫人这话也就是客气一下,即便是玉的底部有着那一抹绿,但好玉就是好玉,玉质温润顺滑,一看就不是什么劣质玉。 不但丫鬟拿着东西,就是宋南枝手里也没空着,提着一个食盒,食盒里面装的是方家厨房给莫家做的一些点心,除了点心,还有一个厨子的拿手好菜,想着他们带回去后和家里人一起吃。 莫家祖孙两人本就没打算要在方家留下吃饭,而是打算送了方家的贺年礼节后,就准备回家,不过也做了准备,要是方家再请他们进去,他们也就进屋去当面给人拜个早年。这次他们来京,一是为了来办些年货,顺便玩上两天,再有就是把给方家的年货一道给方家送去。 虽然准备好了进屋给方家拜个早年,可和以前一样,并没打算留下来用饭,坐上一会便准备回家。 他们是农,方家是官,虽说方家待人和善,但突然上门来,不像大家族之前相互拜访前都会提前下拜帖,主人家好做准备迎客,他们这样突然上门来,人家没嫌弃他们打扰,自己也要自觉的不做多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