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蠕动的血肉中,响起了一阵阵刺耳而沙哑地可怕音调,那一双双眼球当中充满了对他的恨意。 “两个世纪前,你把我们一家人抓到了那个地下的基地,你把我们全都改造成了那种诅咒的怪物,你可以不记得我,但你施加在我们身上的折磨,我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你把我缝在了那个皮囊里,你把我的母亲做成了木偶,你割掉了我哥哥的血肉,你把我的父亲变成了那副认不认鬼不鬼的样子!” 她咬着牙,没说一个字,脑海当中都会闪过一副血红色画面。 凄厉的惨叫。 无止境的折磨和虐杀。 冰冷的手术台。 那惨白而刺骨的乌鸦面具。 她无时无刻不在被这噩梦所折磨,也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能够再次回到那个时间节点,能够百倍千倍地将他们所受的那些痛苦还回去。 315博士死死地盯着她,目光闪烁,咬牙道: “啊!我想起来了,4号,那四个让我花了大工夫才捕捉到的坠落者,原来如此,原来是你,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还能够活到现在,这实在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喵喵血红地盯着他,道:“我母亲呢?你把她怎么了?!” 315博士的脸上缓缓地撕扯出了一个凛冽而冰冷的笑容,道:“你是说那个木偶?她毁了我的研究基地,我自然是要找到她,我玩了她很久,我把她地四肢砍了下来,把她做成了可以供人享乐的玩具,她痛苦的叫声我现在还记得,你想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吗?我告诉你……” 噗呲——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林恩的刀毫不留情地便割开了他的血肉,抓住了他的脊椎,一点一点地撕裂着他的神经。 他缓缓道:“博士,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用一些没意义的话来激怒别人了,你有没有在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都是混乱生物,这些小把戏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耍了,你应该是知道后果的。” 315博士表情痛苦而狰狞,艰难地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应该知道,忍受疼痛是夜医入门的基础课程,你妄想用这种方式刑讯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吗?” 林恩微笑地站了起来,从系统空间当中带上了手套,扶了扶单片眼镜道: “啊,没错。” “毕竟血肉能够带来的痛苦,依然是有限的,但对灵魂这样脆弱的东西来说,那真的是稍微碰触一下,都会让人恨不得立刻去死。” “那就让我猜猜,您是把灵魂放在了哪儿?” 315博士的脸色微白。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林恩微笑地向着他伸出了手,手套的指尖缓缓地伸出了一根锋利的金属刺,点在了他的眉心。 然后缓缓地。 他发动了爱丽丝所带给他的能力,手指一点一点地如入无人之境般,没入了他的头颅。 他缓缓道:“应该是脑子的某处吧,爱丽丝告诉我,她在摧毁你大脑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了有一处滞涩的地方,让我猜猜它在哪儿。” 咔咔——咔咔—— 指甲摩擦着颅骨内侧的声音尖锐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甚至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在他的脑组织当中蠕动探索的那种恐怖声响。 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瞳孔也愈加地颤抖。 因为他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依然是面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他从心底感觉到战栗。 “是这里吗?” “还是这里?” 林恩那恐怖的不急不缓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就像是一个疯狂恶魔的低语。 “不,好像都不是。” “真的是粘稠而衰老的脑子啊。” “啊,让我想想。” “该不会是这里吧?” 咔—— 一声尖锐的指甲划动硬物的声音从他的脑子当中传来。 那巨大的恐惧瞬间让他的全身战栗,脸色也是变得一片苍白,甚至就连苍老的手指都忍不住地颤动了起来。 “啊,看来我找到了。” 林恩诡秘而略带疯狂地望着他,脸上噙满了笑容,就像是一个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魔鬼。 “来,智械小姐,用你的小玩具帮这位叔叔打个孔,给他好好地透透气,记住,不要太大,只要一个小孔就可以了,你是知道的,除了血肉改造和机械改造之外,我其实还有一个成为灵魂改造大师的梦想。” “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我的手艺应该是挺好的,呵呵。” 【叮!315博士对你的恐惧+15】 【叮!315博士对你的恐惧+17】 【叮!315博士对你的恐惧+21】 他的嘴唇颤抖了起来。 银色幻想虽然对他那种恶劣的语气而感觉到非常不喜,但还是走了过来,手中的单分子剑嗡地一声便蔓延了出来,根源级的力量慢慢地覆盖上了剑刃。 林恩缓缓道:“细一点,再细一点,这又不是做什么其他的事情,用不了那么粗。” 银色幻想:“……” 但还是听从他的意思,将手中的单分子剑调整到了只有小拇指粗细的地步。 林恩随即扶了扶单片眼镜,望着他苍白的脸颊,微笑道:“来,智械小姐,从这里插,插到最里面就是他的命门,不用着急,一点一点地来,我相信我们的破晓博士,一定会很享受这个过程的,呵呵呵。” 但银色幻想根本不想那么墨迹,表情冰冷,神色有些不耐地瞬间就抬起了剑。 噗呲—— 那把单分子剑瞬间就穿过了他的眉心,破开了他的大脑,铿锵一声抵住了他颅骨最深处他殖装的那个灵魂容器。 “住手!!” 那巨大的冲击声,让他的紧绷的精神终于是达到了极限,发出了一声惊恐地尖啸。 “我说!我什么都说!” 林恩瞬间遏住了他的脖颈,俯视着他的颤动的双瞳,嘴角微翘道:“博士,不应该吧,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吗?您的那个助手可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之后才向我求饶的,您难道忘记了您刚才说的话了吗?” “怎么?不想再坚持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