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你没事吧?!” 左左那急切的声音将他从失神当中唤醒。 他当然没事。 他穿越过去的只是自己的意识,甚至都不是他的灵魂,但是那几分钟的时间里的战斗,却是像重拳一样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差距太大了。” 他死死地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三叉戟。 方才的那一刻。 这把三叉戟在他的手里所爆发出来的恐怖的威能,让他现在都是记忆犹新。 他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不,也许是一半,甚至更少的力量他都不曾动用,他就像是捏蚊子一样,将他轻易地化解。 “该死!” 林恩咬牙。 “难道真的就连一招都接不下来吗?可是……可是……” “他是从脑袋你留在黑夜城的那一半灵魂当中复苏的啊,就算他也吞噬了几只渡鸦,那他的体量应该也不会比脑袋你强出太多才的啊!为什么他就能……” 左左急切无比。 林恩死死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道: “这不是体量的问题……” 他的脑海当中回荡起了当初在黑夜城剧变时,在面对小丑所带给他的巨大逼迫之下,那个神王直接在他的体内复苏的光景。 那一战,他虽然全无记忆。 但是后来他也知道,当初有十几个狱卒死在了他的复苏之下。 而那个时候,他还非常的弱小,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伴随着他的复苏,都能够越阶将狱卒这样的存在轻易斩杀。 “是我的问题,是我不会用初诞者之力,这种力量在他的手里和在我的手里用出来,完全是两种东西。” 林恩紧握住了双拳,紧咬牙关。 左左一怔。 长久以来。 他对自己白得的这股力量的研究,其实一直都处于一个很浅的阶段。 甚至可以说,他对这股力量最大的运用,就是用来作为化解诅咒和中和无序的工具,虽然他早就明白初诞者之力能够衍生出万物的法则,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能看到因果。 他能把他打回这时间的未来。 这其实早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他掌控着这股初诞者之力,那就等同于掌控了这万事万物的法则! 因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他研究出来的! “我只能试一下了……” 林恩咬牙。 他猛然地召唤出系统,再一次地打开了时间裂隙的列表。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个前往三日之前的裂隙依然存在,他没有把那个时间裂隙关闭,就是在告诉他他可以随时随地过去找打吗? 林恩怒了。 “欺人太甚!左左!我们走!” 左左震动道:“还……还来吗?!” “少废话!” 说着,林恩已经是一头扎入了那个时间裂隙当中,再次让自己化作了那穿越时空的渡鸦,逆着那时间长河而上。 这一次他甚至就连自己的三叉戟都没有带,因为他知道,这不会有任何的用处。 一瞬间。 林恩猛地在时间长河当中睁开了双眼。 而刚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似乎正要走过来拾取这只渡鸦尸体的猪头屠夫,而看到他突然睁开眼睛,那个屠夫也是一吓,瞬间后退,眉头紧皱。 “没死?!” 不,不是没死。 是他娘的又来了! 林恩没有说任何的屁话,渡鸦的尸躯瞬间化作了滚滚的黑雾,在原地迅速地幻化成为了他的形体。 而刚一化形成功,林恩便瞬间爆退,拉开了和那个神王之间的距离。 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死死地望着那个身影,看了一眼时间,冷笑道: “怎么样?!我是不是已经接住你一招了?你看我,屁事没有!” 他穿越的这个时间节点,距离他上一次被打回未来,只过了不到三秒钟。 他在试图耍聪明。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存在静静地注视着他,道: “第二次。” “什么第二次??这明明就是第一次!你没看到我一下就站起来……” 轰—— 林恩猛地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意识就像是受到了雷击一样,让他感觉就像是从雷瀑当中走了一遭一样。 他转头看向黑夜城他的房间。 显然。 他又一次被打回了未来。 “(哔——)!!” 林恩愤怒地骂了一句。 没有任何的迟疑,林恩再一次打开了自己的系统列表,拉出了那个时间裂隙,再一次一头扎了进去。 时间:三日之前。 距离:上一次被打回来的两秒之后。 林恩瞬间附身在渡鸦的尸体当中,凌空跃起,气喘吁吁地摆开了架势,再一次回到了刚才的场景当中。 那个神王静静道:“不要耍什么小聪明,第三次。” 但是他刚刚说完,林恩便猛地伸出了手,眯眼道: “这不公平!” 那个神王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恩眯着眼,握拳道:“我回来的只是意识,发挥不出我全部的力量,有种你也和我一样,只用一只渡鸦的体量和我打,不然的话,我不服!” 那个神王没有多言,静静道: “可以。” 林恩猛地抬头,汹涌的初诞者之力瞬间从身体当中迸发了出来。 “那你可以小心了,三招!如果我在三招之内破了你的防,你可不要不认账!” 一瞬间,林恩目光冰冷如闪电。 “上了!” 轰—— 林恩猛地从自己黑夜城的床榻之上睁开了双眼,剧烈点地喘息着,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那精神震荡当中缓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左左颤动道:“没……没看清楚啊!” “只看到脑袋刚冲过去就回来了。” “……” 林恩的双眼中怒火中烧。 他一把掀开被子,猛地打开系统界面。 “再来!” “等一下脑袋!这样莽下去是没有办法的啊!” 轰—— 再一次,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林恩以同样地姿势从床榻之上坐起,目眦欲裂。 “再来!” 轰—— “再来!!” 轰—— “再来!!!” 轰—— “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