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赌注
“要是玩,我可没什么兴趣,若是比赛嘛,总得有个彩头儿才好。” 岳如霜笑道。 赐木冷看着岳如霜,眯起了眼睛。 难不成她还会打算盘? 赐木冷一伸手,有个随从就递上了几张银票。 “太子妃说的是,没个彩头儿有什么趣儿?” 岳如霜摇摇头。 “那就算了,我夫君是太子,一国储君,怎么看得上这彩头儿?” 赐木冷挑眉。 这个狡猾的女人,明明是不敢比,还装得云淡风轻。 “那以两城为赌如何?大锦若赢了,这两城我们便不借了。” 岳如霜摇头:“本来也没打算借给你,用我的东西跟我赌,五皇子是疯魔了不成?” 赐木冷又道:“那就以三城为赌,若是我们输了,之前割给西越的三城尽数奉还。” 岳如霜摇头:“那三城本来就是我们的,我想拿回来,易如反掌,这个彩头儿没劲。” 赐木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太子妃莫不是不敢?” 岳如霜笑了:“怎地就是我不敢了?明明是你不敢,说出来的彩头儿尽是人家的东西,自己是穷鬼吗?” “莫不是一件像样的彩头儿也拿不出来?” 赐木冷…… 反复试探后,他确定岳如霜在使诈。 “那不如太子妃说,用什么做彩头?” “五皇子既然说到了赌城,不如我们就赌城池。” “你我各挑一座城池,输了就送给对方。” 众人…… 太子妃怎么敢? 庞御史大喝一声:“不可,太子妃!” 林澈一把将他拉下来道:“太子妃在使诈,是想让他自己退却。” 皇上在后面听着,刚要发怒,国师便制止了他。 国师低声道:“太子妃在使诈,皇兄务必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来。” 皇上…… 朕看着怎么不像呢? 赐木冷上下打量着岳如霜。 最初他只想找大锦的太子合作,不想这个太子妃好像也不一般啊。 还是谨慎些好。 “不行!” 赐木冷忽然感到了威胁。 岳如霜一笑:“那便算了。” “我知你做不得主。” “我夫君是太子,你不是,莫说是你,就是二皇子也不过是个皇子,做不了什么主,是我忘记了。” 骗不到五皇子,那就试试二皇子,二皇子明显比五皇子蠢。 二皇子赐木图正左扭右扭,坐立不安,头上都是汗。 小眼刀不断的飞向杏儿。 岳如霜蹙眉。 二皇子这是怎么啦? 天是热,但也没到这个程度吧。 赐木图听到这话道:“谁说我做不得主,赌城就赌城。” 赐木冷忙道:“不可!” 太子妃这模样分明是有底气。 起初他也怀疑她是使诈,可现在看来,分明是有底气。 岳如霜笑着看着赐木冷,道:“想学到太子的本事,得拿出来诚意呢。” 赐木冷听懂了。 岳如霜这句话说的是,想与太子合作,就拿出诚意来。 赐木冷的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 有趣! 这么公开的挑拨离间。 赐木冷又看了一眼太子。 生在皇家,身为嫡长子,真是占尽了便宜。 如今大婚,竟也是找了个这么聪明的女人。 是个好命的人。 赐木冷玩味的看着岳如霜。 “太子妃想做渔翁,我不想做鹬蚌。” 岳如霜也笑笑,看着那位金算盘道:“看来你也没有多大胜算啊,竟然没有人敢跟我赌。” 岳如霜在赐木冷那挑拨不成,就挑拨了一下这位金算盘。 那人重重哼了一声。 “老夫打了四十年算盘,还没有人能赢过我。” “五皇子尽可放心,我绝不会输。” “大锦根本无人能应战。” 赐木冷心中不停的打转儿。 大锦就是有这种人材,也不会刚好在现场。 那太子妃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二皇子赐木图说话了。 “跟她赌。” 岳如霜盈盈一笑道:“好,到底是二皇子,有储君风范,来人,拿纸笔来,立下契约。” 这下国师也傻了。 不是使诈吗? 怎么动上真格的了? 莫不是太子妃会使算盘? 有人拿来了纸笔。 岳如霜道:“我就挑扎木河和沿宁,二皇子挑吧,我大锦城池任你挑。” 赐木图道:“不是一个吗,怎地变成了两个?” 岳如霜笑道:“比赛嘛,在乎的就是公平。” “你们有备而来,还寻了一位厉害的金算盘,这对我们不公平,所以这一题过后,我也要出一题,双方各出一题,才公平。” “你若有本事,你就赢两座城池去,你若输了,这两座城池便归我大锦,一输一赢,此局作罢,可听清楚了?” 岳如霜说完垂下眼睛偷瞄了一下藏在酒壶后面的手机。 赐木图一心只想赢两座城池风光风光,输了就赖帐,他哪晓得岳如霜在录视频。 赐木图站起身来道:“我堂堂皇子,说话自然算数。” 岳如霜又坑了他一把,大声道:“西越二皇子果然豪气万丈,有储君风范。” 赐木图一听就高兴了,差点儿把那句你就是这么有眼光写在脸上。 五皇子…… 蠢货。 这话若是传回西越,被太子听见了,就是一场兄弟纷争。 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不白说,句句都在挑拨。 赐木图不顾屁股上火辣辣的感受,硬挺着站起来道:“我要上京城和临京城,我若赢了,就请大锦皇帝搬家。” 众大臣都怒了。 简直欺人太甚。 竟然觊觎人家的皇城。 各位官家夫人…… 太子妃这也太敢了吧? 谁给她的胆子拿上京城做赌注? 若是西越赢了,那她们不是都要被赶出去了吗? 各位夫人不敢说话,但是却用埋怨的眼神看向了岳如霜。 岳如霜坐在那儿,稳如泰山,脸上不见丝毫慌张。 “不可,岳二姑娘!” 二皇子宴锦池急忙站了起来。 岳如霜…… 我都结婚了,你还叫我岳二姑娘,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果然就看见太子面沉如水,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又轻轻落下,明晃晃的写着孤不高兴了。 二皇子宴锦池心痛的看着岳如霜。 “你怎么敢将大锦的城池做赌注,你怎敢将上京城让与人?” 宴锦池气得拳头都抖了。 这以后都是他的呢。 “你在跟谁说话?” 太子冷咧的声音响起。 “你学的规矩礼仪都去了哪里,长嫂也不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