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经理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不对劲啊! 这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美女酒保还站在一旁,自己又一番激将法下去,他难道不该掏空裤兜给自己挽回颜面么? 可秦风已经合上了酒单,随手扔到了吧台上:“怎么,听不懂?” 经理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甚至有种将他们赶出去的冲动。 可人已经进来了,酒水他们也点了,总不能赶客影响自己酒吧的名声吧? “行、行!”经理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拿他们也毫无办法:“给他们上两杯啤酒!” “妈的真是晦气,怎么碰上这两个穷鬼了,知道他们穷,没想到还这么抠!” “点两杯啤酒就想进来长见识,当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 “没钱别进来知道么!” 经理毫不避讳这二人,一边翻白眼一边离开了吧台。 “小谢,过来一下。” 这时,不远处的一处卡座有人朝着谢经理招了招手。 谢经理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当看清楚叫自己的人是谁过后,顿时眼前一亮,一扫阴霾,夹着裤裆一路小跑过去。 “哎哟,这不是赵公子么?江小姐也在啊!” “你们来玩儿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呢?” “来,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安排个环境好的包厢,再给您二位送两瓶好酒!” 卡座里坐着七八个华衣男女,都是昨天一起去接过江筱晗和柳熙然的,不过今天柳熙然不在。 江筱晗一件紧身抹胸上衣,下面一条火辣热裤,烟熏妆十分到位,性感十足。 而赵堂峪也穿得休闲,大马金刀地坐着,听到谢经理的话一摆手:“来酒吧就是图热闹,当然要坐大厅了,找什么包厢啊。” “酒就不用了,不缺你那两瓶。” “我让你来是和你说说,本来让你今天要上的那两瓶名酒先不用了,给我存着下次开吧。” 存着的酒也是付过钱的,什么时候喝自然无所谓。 谢经理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脸这会儿已经乐得看不到眼睛了,躬着腰道:“没问题啊!什么时候需要都是您赵公子一句话的事儿。” “还是赵公子您这样的顾客服务起来舒心啊,不像某些人……嗨,真晦气!” 要说晦气,赵堂峪这会儿才晦气。 刚才一个电话打给钱明森,哪怕面对钱明森的助理,他都得点头哈腰跟孙子似的。 说好了今晚应他的酒局,人家说爽约就爽约,他还不能有一点儿脾气。 人家能来给赏他个面子,人家不来他也只能鸟悄儿地冒着。 一点儿没脾气! 赵堂峪也是要面子的人,这会儿正在气头上。 听到谢经理的话,问道:“怎么,在这个场子上,还有人不给你面子?” “害,倒也不是不给面子,就是遇到两个乡巴佬……” 谢经理是不怕事大,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下。 江筱晗一听就翻了个白眼,靠在沙发里,纤纤玉指捏着一只高脚杯,摇晃着杯子里的香槟:“呵呵,像这种穷吊丝的我见多了。” “混进来无非就是为了勾搭漂亮妹子,兜里说不准还揣着一把豪车的钥匙,其实就是个打火机。” “谢经理,这种人你还放他们进来,这不是拉低了安吉拉的档次么?” 她娇气地一只手挽住赵堂峪的胳膊,嗲嗲道:“堂峪,还好钱少今天没来,不然在酒吧里看到那种穷酸货,还以为我们随便挑了个大排档招待他呢。” 赵堂峪一拍大腿,冷笑一声道:“呵呵,什么档次啊,就有资格和我赵堂峪坐在一间酒吧喝酒?” 他现在浑身戾气,最主要的原因是刚才被人亲眼看着他让钱明森一顿冷屁股打脸,现在他必须要把他赵公子的气场给找回来。 “小谢,你不是说这俩人给你找了晦气么?” 赵堂峪手指朝着谢经理一点:“去把人叫过来,我帮你教育教育他们。” 谢经理一听赵堂峪要帮他出口气,顿时乐不可支:“哎哟,那就麻烦赵公子了。” 本来他是不想在店里惹事的。 可是那两个乡巴佬一看出身就不行,赵堂峪什么身家他却是一清二楚。 能让赵堂峪帮他出手出一口气,他在店里也有面子啊! 谢经理板着脸走到了秦风和安九霄身边。 秦风对这种氛围不感兴趣,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划拉着手机。 而安九霄一对眼珠子早就扔进舞池里了,根本注意不到其他人。 看他这副乡巴佬的样子,谢经理再次肯定了他们是个土鳖。 走过来两根手指关节敲了敲柜台:“喂,你们两个过来一趟,有人要见见你们。” 秦风没应答,旁边的安九霄一脸迷茫:“找我们?” 他们才刚来南陵,认识的人都没几个,能有谁找他们? “废话,不是找你们还能是找我么?”谢经理不耐烦地说道:“赶紧过去吧,要见你们的人可是全力有名的公子哥,耽误了你们得罪不起。” 秦风这时候却淡淡地开口:“要见我们可以,让他过来吧。” “什么?”谢经理夸张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让人家赵公子亲自过来见你?” “小子,我告诉你别不识好歹啊,赵公子可是我们这儿的vip客户。” “让他不满意了,我们店里也不会满意!” 安九霄听明白了,脸色顿时冷下来:“怎么,威胁我们?” “哟呵,怎么?要吃人啊?”谢经理丝毫不怵,甚至还乐呵呵地抱着手:“在我们安吉拉的地盘上,我威胁你怎么了?” “威胁我,你找死?” 安九霄刚要动手,就被秦风给拉住了:“你刚才说,找我的人姓赵?” 谢经理得意洋洋地勾唇:“没错!怎么,听说过我们赵公子的大名啊?” “小子,既然你听过赵公子的大名,就该知道他和这一片的地下社团关系很好。” “所以我劝你啊,赵公子让你过去问话,你就老老实实地过去,免得受苦。” “可千万别挣扎啊,越是反抗,你就越惨。” 秦风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行,你带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