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袁平山一声惨叫,额头上当场布满了汗珠,一张脸血色褪去,苍白如纸。 骨头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晰,他的痛苦其他人即便只是听见都有几分体会。 那条被踩断的腿跪在地上,血直接从裤子里流淌出来,血染当场。 袁平山没料到秦风如此霸道,扇他耳光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踩断他的腿。 一条腿断了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碰上狠人了。 若是再不跪,估计他另一条腿也保不住了。 丢人,也比变成残废强啊! 袁平山忍着屈辱和痛苦,另一条腿跪下了下来:“我跪、我自己跪……” “嗯,道歉吧。”秦风松开了抓住他头发的手,淡淡道。 袁平山咬着牙,艰难地朝着前台的方向道了个歉:“对不起,刚才是我手下鲁莽冲动,得罪了这位小姐,我在这儿郑重向您道歉。” 说着,回头看了秦风一眼。 后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磕了个头。 前台小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秦风,秦风则问她:“你的高跟鞋多少钱?” “没、没多少钱的!” “嗯。”秦风点了点头,随后道:“你下班吧,放假一周,去财务那里领五万块钱,然后去看看脸,医药费公司全部报销。” “谢、谢谢秦总!” 前台的小姑娘眼睛瞬间亮了。 秦风不仅为她出气,而且还给了她五万块的补偿。 五万块,是她大半年的工资了! “不用谢我,这五万块,是这位袁先生出的。” 袁平山不敢不答应,赶紧叫来了女助理,直接转账五万到了前台的手上。 至于秦风让前台去财务领的五万,是他个人对前台的赔偿。 虽然刚才确实是前台的工作职责,但她毕竟是因为自己才会被袁平山杀鸡儆猴了。 那一巴掌下去,没有脑震荡都算她运气好,这点补偿是应该的。 让前台先下去后,秦风一把拎起地上的袁平山,直接从公司里扔到了大门外。 “回去告诉你主子,你们的投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至于你想报仇,我随时恭候。” 保镖和女助理不用他动手,一个个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袁平山看着星盛的大门关山,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他觉得自己血亏啊。 来谈生意,本以为就算谈不成,也会被奉为上宾,被秦风点头哈腰地招待。 可现在没谈成生意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当众羞辱,连腿都断了一条,最后秦风还只要了他五万块。 五万块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也算得上钱么? 他是白景添的白手套,专门负责为他打理生意,平日里千万上亿的资产从他手中如流水一般经过,区区五万和打发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可就是为了这五万块钱,他不仅被打得头破血流,还断了一条腿,痛苦至极。 他觉得这五万不仅仅是钱,也是秦风对他的羞辱! 女助理被吓坏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袁总,我们先去医院吧?” 袁平山本来想答应的,可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星盛的大门,忽然改变了主意:“就这样,直接去龙湖雅苑。” …… 龙湖雅苑。 这里乃是庆城最大的别墅式酒店,说它是一座庄园更为合适。 占据半山,风景秀丽,酒店内还有专门的高尔夫球场和游泳池、健身房等设施。 甚至还专门有一片小型的骑马场,饲养的都是价格不菲的马种。 光凭这一点,便可看出其奢华程度,并不是一般的五星级酒店可以比的。 袁平山让司机开车回来,直接就奔向了其中一栋三层别墅。 大门口守着几名西装革履的保镖,看到他的车来并没有阻拦。 绕过主楼进入后院,一汪私人游泳池边,传来清脆的女人笑声和水声。 一男四女就在私人泳池边玩耍,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浑身就穿着一条泳裤,正蒙着眼和身边的几名美女捉迷藏。 抓到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之后,直接抱着女孩扑进了水里,顿时笑闹声一片。 袁平山进来后,狼狈的样子把泳池边原本还在玩笑的女孩子吓了一跳。 泳池里的男人本来还抱着怀里的女孩上下其手,怀中的美女却戳了戳他的胸口:“白少,您看……” 被叫做白少的青年男子不耐烦地转过头来:“什么事……你这是怎么了?出车祸了?” 白景添搂着女孩从泳池里上来,被袁平山的伤势吓了一跳。 他的一条腿断了,身上和脸上都沾满了血迹,需要助理搀扶着才能走,整个人狼狈不堪。 “不是出去谈生意么,车祸你掉车底了?” 袁平山张了张口,没有直接说,只是一声轻叹:“白少,这庆城的生意,咱们只怕是做不了了。” “做不了?” 白景添脸色一寒,一挥手,几名美女很有眼色地自己回到了主楼,游泳池边顿时只剩下了三个人。 白景添走到一旁的太阳伞下坐下,随手点了根烟:“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袁平山苦笑一声:“您就当我是摔坑里了吧。”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女助理抹着眼泪道:“才不是摔了!” “白少,袁总是怕给您惹麻烦,没有说实话。” “他身上的伤,就是今天去星盛谈生意让星盛老板给打了!” “让人给打了?” 白景添眉毛一扬,一张算是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寒意:“怎么,他们星盛对我的报价不满意?” 袁平山有些责怪地看了助理一眼:“真是的,你多嘴干什么,给白少添麻烦了……” 随后才扭头冲白景添道:“回白少,对方对咱们的报价确实有些不太满意,他们似乎不想找人合作。” “哦,不满意我的价格,不想跟我合作,就打我的人?” 女助理都不等袁平山开口,哭着说道:“白少,您是不知道,对方实在是太嚣张了!” 她不顾袁平山的“阻拦”,必须把这番委屈诉说出来,于是就按照她和袁平山商量过的一番话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越往后听,白景添的脸色越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