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次打断胡三文的腿
转眼又是几日。 炎热的天气让人口干舌燥。 村里人自从上次去了深山入口处后,就会常常结伴前往。 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被蚊虫叮咬的红点和肿起的红包。 那些还未搬离的小毒物们,天天被打扰,哪里能有不生气。 上次一去后,有不少小毒物搬进了深山里。 可有些倔强的,就找了附近的地,重新筑巢,住了下来。 村民们有了上次的经验,觉得只要不进深山,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往深山脚下那一片草丛探寻。 田土德没有再带村民上过山。 那一次后,村民似乎忘记了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和罢免村长的事,不满现状,多次道德绑架田土德,让他继续带领他们去寻找食物。 气的他放下狠话。 以后村里的事与他再无关系。 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绝不当什么老好人。 自己的好心,不仅没换来村民的感激,反而还换来了他们的贪婪与抱怨。 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田土德,那一刻和那些村民的关系,彻底闹僵。 现在每天在家闭门不出。 只偶尔跟着时藐藐去山里弄些食物。 老时家在全村人的监视指导下。 短短快一个月,老时家的四合院初步成型,不过看上去歪歪扭扭,坑坑洼洼。 毕竟好吃懒做的老时家的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建房子的经验。 做事的过程中还偷工偷懒。 村民也懒得管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毕竟这是自愿监工,没有回报。 换一种方式说,他们就是纯粹看热闹的。 老时家的一家人在心里偷偷抱怨着村里所有人,抱怨时老太太的冲动,把他们害成这样,抱怨村民的袖手旁观,明明可以搭把手却眼睁睁看着。 四合院还没有完全重建完。 老时家的人就被从临时茅草屋赶了出来。 住回四合院后,争吵哭闹声不断。 老时家的五兄弟各怀心思。 见他们都差不多,还都搬回了四合院,村民也再也没有来过。 没有了村民的监督,老时家的人恢复了原来,事情一推再推,谁也不愿意动手,吃亏。 老时家的女人们又成了奴隶。 时藐藐听田土德田山虎长叹短嘘的说了老时家的事后,面上并没有什么情绪。 胡三文经过时藐藐和胡家三孩子的日夜照顾。 肉眼可见的速度,整个人圆润起来。 也到了他要重新承受断腿之痛的时刻。 时藐藐端着一碗药进去。 “胡叔,该吃药了?” 胡三文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胡叔,你的身体现在已无大碍。”时藐藐盯着他的变形的腿说道,直勾勾的眼神在变相的告诉他,你要再次承受断腿之痛。 “嗯,藐藐,胡叔相信你。”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我忍得住。”胡三文一脸严肃,断腿之痛算什么,撕心裂肺的心痛才叫生无可恋。 胡三文脑海里,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一闪而过,胡三文咬着牙,不让眼眶里的泪珠滴落。 “嗯,那就明日吧。” “好。” “那胡叔好好休息。” 时藐藐看到了他的情绪,但并未多问什么,拿着药碗转身离开。 这些日子的相处,胡三文和胡言舟对她多次的欲言又止,时藐藐知道他们在纠结。 但她从不多问。 他们不说,她便不问。 把他们当成家人相处着,毕竟这一家人对她是真的好。 事事听从她的话,也事事和她抢着做。 除了上山,家里的一切事,胡言舟都会安排好。 他的行为做法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八岁孩子的心智。 时藐藐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每天下山回家后,就会有个小奶团冲出门甜甜的喊她大姐姐。 有个贴心的小棉袄,默不作声准备好她干净的衣物,烧水备水,要知道胡禾禾才刚刚和灶台一样高。 时藐藐刚刚从房间里出来。 就看到时君临拿着一背篓的东西,呲个大白牙傻乐进屋。 “藐藐,我刚刚去山里采了些菌菇,很新鲜给你们送点来。” 时藐藐点头,“好,你先放庖屋去吧。” “嗯。” 时藐藐看着他的背影,勾起唇角,现在的时君临脸上有了肉,变白了一点,长相渐渐与原来大相径庭,露出了一张剑眉星目的脸。 时四柱常年在山里跑,整天日晒雨淋,脸上皮肤干皱黝黑且粗糙,还留着一脸胡茬子。 被养的与村里的粗糙汉子无异。 根本没有人看过他真正的长相。 时君临和原身原来也是,从小到大吃不饱一顿饭,天天还要干活,又黑又瘦小。 而时藐藐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她除了长点肉,黑还是一样的黑。 胡家四口人为了让她养白,可没少劝说。 就连不言语的胡禾禾,在她每次上山的时候,都会拉着她的手,用不舍不愿她去的眼神看着她。 时藐藐能懂她的意思,但都是笑着摸着她的头,三言两语哄过去。 时藐藐走到庖屋门口,朝着忙碌的时君临问道:“哥哥,今天留下来吃饭吗?” “好,我回去说一声,就过来做饭。” “那我们晚上可就等着吃你做的饭了。” 时君临笑着,自己煮的饭还没有她煮的半点好吃,可她和其它三个孩子每次吃的都很香。 “好,小舟他们呢?” “哦,他们累了,在睡呢。” “你是不是又让他们扎马步了。” “那哥哥,你回去有扎马步吗?” “藐藐说的,哥哥都会照做。”时君临没有转头看她,只是露出宠溺的微笑。 …… 翌日。 时藐藐带着胡言安和胡禾禾离开茅草屋,去了田土德的家里。 然后和时君临一起回到茅草屋里。 准备好东西后,便去村里叫来田山虎和田大飞。 房间里。 胡三文咬着被布缠着的木枝。 田山虎和田大飞一左一右的按着胡三文。 “胡叔,你忍着点。”时藐藐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抬眸与胡三文对视一眼。 胡三文眨着眼,坚定的朝着她点头。 时藐藐视线落在他的腿上。 手里的木棍朝着他还在愈合的腿狠狠打了下去,一棍两棍…… 光听声音就让人发抖。 田山虎和田大飞整张脸皱在一起,闭起眼睛不忍直视。 胡三文脚上瞬间疼痛袭来,痛的冷汗直流,睁大眼睛死死咬着木枝隐忍着,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时藐藐把握着力道,打了十棍,棍棍打在节点上。 骨头咔咔的碎裂伴随床板敲击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时藐藐查看了他的腿,又连续几棍,确定变形的骨头都重新碎裂,这才快速的给他处理伤口,包扎,固定。 等一切尘埃落定,田山虎和田大飞两人放开了手,一脸虚汗,长长的呼口气。 不敢直视胡三文的腿。 而胡三文却是全程一脸苍白的亲眼看着她再次打断自己的腿,替自己麻利的上药包扎。 “胡叔,你好好休息。” “山虎叔,大飞叔,这次麻烦你们了。” “藐丫头,你这是什么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就是,下次有事就直接叫我们,别客气。” 这时,胡言舟端着一碗白粥进来。 “藐藐姐姐。” “小舟你来的正好,喂胡叔吃完后,把房间收拾下。” 胡言舟看着满床的血,联想到刚刚听到的声音,吞咽唾沫的点头,全身忍不住的抖了抖。 田山虎和田小飞见没有什么事,和时藐藐打了一声招呼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