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洛之御开车送叶思媚去京都电视大楼,她奇怪地看着洛之御,道:“你怎么了?怎么有黑眼圈了?” 洛之御无语,还不是你害的。 昨晚洗了冷水澡后,他怎么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后半夜好不容易才模模糊糊地睡着了,还在梦中和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早上起来不得不先换了一条裤衩。 “最近睡眠不好。”他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 叶思媚道:“我回去给你调一种安神香,保证让你睡得舒舒服服的。” 洛之御却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道,什么香都比不上你管用。 很快就到了京都电视大楼,这里是当地的一处标志性建筑,因为周围都是些低矮的楼房,它显得特别的高,宛如一根定海神针一般。 叶思媚眼惊一亮,立刻拿出手机,调出地图,看了看京都,道:“原来如此。” 洛之御问:“怎么了?” 叶思媚道:“我说这大楼怎么像定海神针呢,还真是啊。只不过不是用来定海的,而是用来压制京都地下的邪气的,邪气镇压了,这座城市就会变得祥和,再搭配上一些简单的阵法,会让住在这城市里的人心态变得平和,犯罪率也会低很多。” 她指了指地图上的几座建筑:“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就是这个大型阵法的阵眼。” 洛之御开车入库,笑道:“没想到你在阵法之上也有这么高的造诣。” 叶思媚笑了笑,道:“那是当然,不然怎么说我是大家族出来的呢。” 洛之御笑而不语。 叶思媚的身上秘密太多了,连他都快要相信她是隐世家族的子弟了。 做访谈的地方在二十四楼,叶思媚和洛之御刚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人从面前走过。 叶思媚有些激动,道:“那是不是京都电视台的主持人阿娜啊,长得比电视里还要漂亮。” 阿娜听到了她的话,却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甩了个白眼,径直走了过去。 叶思媚没有在意,洛之御却目光冰冷,敢给他的女人脸色看。 在叶思媚的事情上,他的度量很小的。 阿娜刚走到转角,忽然被地毯给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发出一声惨叫。 “娜姐!”保洁正好在旁边,立刻上来搀扶,道,“您没事吧?” 阿娜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耳光打在了保洁的脸上,怒气冲冲地吼道:“这地毯是怎么回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要是把我摔伤了怎么办?我的一根小拇指头也比你的这条命值钱。” 保洁低着头、捂着脸,不敢说话。 阿娜一向飞扬跋扈,得罪了不少人,但因为她有后台,没人敢得罪她。 但是,此刻她竟然动手打人,有工作人员看到了,气不过,偷偷地将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 第二天,阿娜殴打保洁人员的视频就上了热搜,连阿娜自己都没有想到,就因为给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甩了个白眼,就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危机。 当然,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你就是叶思媚吧?”一个女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走过来,叶思媚点头道:“您就是给我打电话的李姐?” 李姐拉着她往里走,道:“录制时间提前了,赶快去化妆吧。” 说着便带着她来到了化妆室,洛之御也想进去,被李姐拦住了,道:“这是女化妆室,男士请在外面等候。” 叶思媚给了他一个笑容,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洛之御笑了笑,心情却微微一沉。 门关上了,他转过头,看向站在面前的李姐。 李姐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道:“洛先生,淳于先生有请,天台。” 说完,她的眼神立刻就变得清明起来,似乎不记得刚才所说的话了,急匆匆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怎么提前了呢,弄得我快忙死了。” 洛之御微微眯起眼睛,淳于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 这个姓氏,在他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 他走进了电梯,按下了顶楼的按钮。 电梯一路往上,最后在九十九层停了下来。 在古代,九是极数,九十九,是一个很圆满的数字,而一百层就是天台。 他来到天台,在进入天台的门时,四周的空间荡漾了一下。 他明白,自己走入了灵域之中了。 这个灵域不是妖魔鬼怪布下的,而是人类布下的。 在这片灵域之中,那人就是绝对的神明,他们在灵域之中所发生的事情,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洛之御抬头,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了水箱顶上,看着下面的城市,看得入神。 洛之御身形一闪,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了他的身侧,和他看向同一个方向。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他。 那人长得不算很英俊,但穿着一身灰色的薄麻西装,长得很英气,只是眉宇之间有一抹郁气,让他看起来有些深沉。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此时,他用手指头往前扶了扶,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洛之御碾压而去。 洛之御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似乎也看这座城市看入迷了。 就在那股力量冲到了他的面前之时,忽然化为了一道漩涡,绕着洛之御盘旋,然后快速地散去。 那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好半天才开口道:“您的实力恢复到五级了?” 洛之御沉默不语。 那人面露喜色,往前走了两步,道:“洛总,您,您是怎么恢复修为的?这简直就是奇迹啊,从来没有哪位总裁在基因崩溃之后恢复,您是第一个啊。” 洛之御缓缓地侧过头来,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静静地望着他。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低下头,道:“洛总,是我逾越了。” “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洛之御道,“不该你知道的,你连想都不该想。” “是。”那人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威压,不怒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