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思媚此时戴着一顶长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发妖本身就加成的作用,她脸上的妩媚之气十分的浓郁,充满了诱惑,让人难以自拔。 于先生并不是好色之人,他只是愣了几秒,然后冷笑到:“还真像个兔儿爷。只可惜太狂妄了,又不知好歹。如果你当初愿意归顺于我,说不定我还会宠爱你,有了我于家的资源,你今后必定会飞黄腾达。” 他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道:“可惜啊,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今晚你一定要死。” 忽然,有东西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是叶思媚,而是那顶假发。 “啊!”他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因为黑色的头发丝已经钻进了他的皮肤之中,沿着他的毛细血管往身体深处蔓延。 他吓得丢掉了手枪,惊恐地抓挠自己的手腕,一直抓得血肉模糊,想要将那些头发给抓出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惊怒地喊道,“你都要死了,还要在最后摆我一道!” 这时,让他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叶思媚竟然坐了起来,目光冷淡地望着他,道:“谁说我要死了?” “不,这不可能……”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叶思媚的胸口,衣服上仍旧有一个洞,但是里面的皮肤却很完整。 难道他刚才没有打中他? 不!他记得很清楚,自己那一枪,的确射穿了他的胸膛。 莫非他天赋异禀,受了伤之后能够迅速恢复吗? 若真是如此,他一定要将他抓回去,交给家族研究所里的科学家进行研究,一旦解开了他的秘密,瑜伽一定能够成为全国第一世家。 叶思媚察觉到他眼中的贪婪之色,冷笑道:“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就快要死了。” 于先生这才发现头发丝已经钻进了身体的每一根血管,他觉得身体奇痒无比,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下面爬动。 这个时候他怕了。 真正的怕了。 像他这样有钱有权的人,最怕死。 他咬了咬牙,对叶思媚道:“我在南洋有一艘游艇,价值300万刀,只要你能够救我,我就将那艘游艇送给你。” 叶思媚面无表情:“如果换了你是我,你会救一个刚刚想要杀你的人吗?” 于先生脸色惨白,不停地在身上挠,道:“游艇上还有一批价值6000万刀的钻石,也一起给你。” 叶思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当我是傻瓜吗?你是一个无情无义,毫无诚信的人。今天我若是救了你,你一旦脱困,绝对不会履行承诺的。不仅如此,你还会对我痛下杀手。” 叶思媚缓缓来到他的面前,附身道:“何况,你已经死了。” 于先生一怔,道:“你,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自己没有发现吗?”叶思媚指了指他的脖子,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脖子转了转,竟然转了360度。 他的脖子上也有一条红色的细线。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被那只隐藏在暗处的灵怪给断了头。 “不,我不甘心……”他双眼圆睁,口中还在呢喃,但下一刻,无数的头发从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之中钻了出来。 他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浑身长毛的怪物,然后倒在了地上,身首分离。 他的最后一丝阳气已经被假发给全部吸收干净了。 “回来。”叶思媚伸手,对那假发道。 假发似乎不想听她的号令,她掐了一个法决,手心之中。便出现了一团金色的光芒。 假发吓到了。 这个人类真的想烧了它。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认怂了,窸窸窣窣地从于先生的尸体之中抽回来。又变成了一头齐腰长发。 叶思媚很满意,这个发妖还是识时务的嘛。 她将假发取了下来,塞进了背包之中。 假发很安静,任由她摆布,怂得一匹。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其实这些人都不是她杀的,她完全不需要害怕。 但不管是不是她杀的,于家都会把所有罪责都怪到她的头上。 而且调查员若是来了,她也说不清。 只有一个办法了。 叶思媚手心之中跳出了一团火焰,扔在了于先生的身上。 于先生的尸体熊熊燃烧起来,最后化为了一地黑灰,烧得特别的干净。 她又如法炮制,清理了其他人的尸体。 现在还剩最后一件物品了。 红色的帽子。 叶思媚有预感,这顶红色的帽子,一定和砍头怪有关。 她在大楼之中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那顶红色的帽子。 那砍头怪也没有来袭击她,估计也怂了。 她正在头疼,眼看着已经后半夜了,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难道明天还要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脚步声。 又有人来了。 她有些无语,这难道是菜市场吗?这么热闹。 她躲在一旁,听见沉重的脚步声。 这次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他唏嘘的胡渣子。 他手中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他并没有发现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只是四下看了看,便径直朝地下室走去。 那个年代还没有停车场,百货商场的地下室其实是仓库。 仓库的铁门生满了锈迹,一把拳头大的铁锁将门锁了个严严实实。 叶思媚心中暗暗道:“这可不像是个好人呐,难道他在地下室里藏了什么东西吗?” 那人打开了门锁,叶思媚也跟到了门边,将精神力探进去。 这一看,她震惊了。 人头! 她居然看到了好几颗人头。 那些人头做过防腐处理,全都挂在墙上,就像是猎人家所挂的鹿头标本一样。 这个男人是个连环杀人狂。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座商场之中竟然还藏着这样的秘辛。 她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不毁尸灭迹了,全都推到这个变态杀人狂的身上,不是正好合适吗? 那个变态男人从口袋里提出了一颗人头,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仿佛手中拿的不是死人的脑袋,而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