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转身的同时,他看见二师弟已经跑到门边了,心中怒骂:刚才说要进来报仇的是你,现在逃跑跑得最快的也是你。 就在他们快冲到门边之时,忽然哗啦一声,一道人影猛地落了下来,悬挂在他们的面前。 吓得几人差点跌倒。 “是陈凡!”一个师弟惊呼。 那悬挂在半空的年轻人,竟然真的是陈凡。 他耷拉着脑袋,似乎正处于昏迷之中,手脚都被绑着,就像是提线木偶。 咔咔咔。 身后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像骨节转动的脆响,他们胆战心惊地回头,发现那些尸体居然都开始转头,一个一个,再配上他们那瞪眼的表情,场面诡异至极。 几人已经吓得腿肚子发抖了,三师弟道:“大,大师兄,咱们动手吧,再不动手,我们都死定了。” 大师兄咬了咬牙,他虽然害怕,但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兄弟们!拼了!”他大喝一声,拿着桃木剑就冲了上去。 这一剑就刺在了一具尸体的身上,那尸体丝毫不觉得疼痛,一把抓住了他的桃木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烙铁似的,顿时就发出滋滋滋的烧烤声,还冒出了阵阵青烟。 但是那尸体一点都不觉得疼痛,反而抓得更紧了。 而周围的尸体们猛地就扑了上来,他们的指甲全黑,足有两三寸长,齐齐朝着大师兄的脸面挖了过来。 大师兄毕竟是二级玄术师,手中多了几张符箓,朝着那几具尸体脑门贴了过去。 他的师弟们居然都没有逃跑,也冲了上来,和那些尸体斗在了一处。 但那些尸体太多,又悍不畏死,曹家五兄弟顿时就落在了下风。 “啊!”最先受伤的是本就有伤的二师弟,他的肩膀被尸体给抓了一下,皮肤上留下了五个指甲印。 那指甲印立时就变得青黑,一条条黑色的血丝朝外蔓延,整个肩膀都青黑一片,紧接着他的整条右臂都抬不起来了。 这是中了尸毒! 大师兄大怒,道:“竟敢伤我师弟,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一脚踢开攻击自己的尸体,手中的桃木剑刺向抓伤二师弟的那具尸体。 那尸体被他一剑刺中了心脏,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委顿在地,不动了。 但是更多的尸体扑了上来,其中一个在大师兄的脸上抓了一把,大师兄的脸立刻黑了半边。 “大师兄!”几个师弟将他救了出来,且战且退,已经退到了门边,已经退无可退了。 但门打不开。 太平间的门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尸体们,他们的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难道他们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难道老天爷就不能赏一个大侠来救他们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太平间的门忽然轰地一声开了,像是被雷电之类的东西给打开的,铁门外面还被烧焦了一块。 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冲了进来。 “都给我让开!”少年大吼一声,曹家师兄弟连忙退开几步,那少年便朝着那些尸体迎了上去。 那些尸体全都扑在了少年的身上,一根根漆黑的指甲朝着少年的身上挠去。 曹家五兄弟都目瞪口呆。 有没有搞错,他们本以为有人来救他们了,没想到竟然来了个送死的。 而且他还在笑! 送死都送得这样高兴! 这人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 “遭受灵怪·傀儡(一级)的攻击,毒抗+2。” “遭受灵怪·傀儡(一级)的攻击,毒抗+2。” “……” 提示音接连响起,竟然直接给她加了五十点! “毒抗达到50点,晋升三级,解锁新技能——毒掌。” 叶思媚大喜。 毒掌啊! 那不是和武侠剧里的大侠似的,一掌打过去,对方就中了剧毒吗? 完美! 她恨不得让这些尸体多挠她几下。 可惜的是,之后无论他们怎么挠,都再也没有提示音了。 看来这些尸体也被她榨干了啊。 既然如此,就轮到她动手了。 叶思媚眼神一凝,高声道:“你们这群妖魔鬼怪,也敢在本小爷面前放肆,受死吧!” 说罢,双手快速掐了一个法诀,众人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道闪电劈过,那些尸体全都触电抖动起来。 很快,一股令人作呕的烧焦气味开始在太平间里蔓延。 尸体们纷纷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三师弟拉着大师兄的胳膊,说:“大,大师兄,他,他真是高手啊!”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师弟们都惊喜地说。 大师兄也露出了喜悦之色。 叶思媚转过头,来到悬挂着的陈凡面前,拿起手机,然后摸了摸他的脖子,对着手机道:“各位网友,虽然凡人陈凡被对方抓住了,但还活着,我来得还不算晚。” 曹家五兄弟都呆住了,这年轻人在干什么?降妖除魔还要录像的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儿啊。 叶思媚拿着手机,也没有搭理他们,忽然转过头,对着那一排排的冰柜说:“院长,别装了,出来吧,这里就你一个活人,我隔着老远就感觉到你身上的活人气味了。” 曹家五兄弟再次震惊。 什么? 什么院长? 莫非是疗养院的院长? 可是他当年不是失踪了吗?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哗啦一声,最中间的一个冰柜滑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从里面坐了起来。 这个人白发苍苍,身上穿着一件笔挺的西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看着像一个有文化的体面人。 “院长,躺在冰柜里,你不觉得硬吗?不觉得冷吗?”叶思媚问。 疗养院院长目光阴森地望着她,道:“多管闲事。” “闲事?”叶思媚道,“这可不是闲事,你砸了我的招牌,我当然要管。” 这时,一个师弟道:“这是怎么回事?疗养院的院长不是已经失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