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了设备,退出了直播,窦根起身来到我跟前打起了招呼。 “不好意思啊哥,让你久等了。走,咱们换个地方坐坐。”窦根递给我一支烟说。 “这一桌子菜就这么放着?吃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好久没见了,一起聊聊天。”我以为他是怕我嫌弃桌上的菜都动过了。 “走吧,听老弟的。这地方的菜,特么喂狗狗都嫌弃。”窦根压着声说道。说完,还干呕了几下。 “刚才你不是说好吃么?”我笑着问他。 “那都是节目效果,人家给了钱,总得说几句好听的吧。”窦根将身上那件银光闪闪的西装脱了,换上了一身运动装。再把棒球帽往头上一扣,俨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这时候再去街上,只要他不说自己是谁,估摸着没人能认出他来。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吧,不过没啥环境,但是菜很好吃。”范小娟见我们要换地方,连忙毛遂自荐着。/ “行,你带路。吃饭嘛,吃的是味道,环境好不好无所谓。”这就是我对美食的态度,只要东西好吃,环境差点无伤大雅。 窦根只带了他的女助理,其余的工作人员则是留在了松月楼,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一桌子不太好吃的菜给消灭掉。 “吃完别忘了拍下来,咱们要记录空盘嘛,省得回头有人说我们假吃。剪辑的时候聪明点啊,别露了馅儿。”临走之前,窦根不忘千叮咛万嘱咐着。 一路到了范小娟指定的那家馆子,我看看外头排队的人,就知道今天这顿饭不排上一两个小时吃不到嘴。 “要不,咱们换一家吧?”范小娟看看路边的长龙,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等等呗,好饭不怕晚,正好咱们还能好好聊聊。”窦根跟以前比起来,整个人显得自信了许多。我们拿了号,又搬了几张凳子,就那么坐在马路边上闲聊了起来。 “现在的日子是不是滋润多了?”范小娟很会办事,见我们要聊天,马上去买了几瓶水。我递给窦根一瓶,上下打量着他笑问道。 “我这纯属于走狗屎运,要说努力吧,我其实没怎么努力。在干这一行之前,也没想着哪天能发财。那时候我心里啥念头都没有,就是机械性的每天找工作,上班,下班。人啊,运气真的很重要。说说你吧,你的名声到道上挺响的。我不止一次听人说起你,也多少打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其实你比我更难,虽然你的起点比我高,可你面对的人和事也跟我不一样。我这一行呢,只要耍耍嘴皮子就行了。你不同,你得跟人玩命。”听窦根这么说,我觉得他对我的事应该了解得足够多了。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要跟人玩命? “你都是从哪儿打听来的,那些人议论我,说好话的没几个吧?”我喝了口水问他。/apk/ “能在背后议论的你的人,百分之百不会说你什么好话。说了什么我就不重复了,没啥意思。我只知道在我最难的时候,你帮助过我。而那些对我讲大道理的人,现在谄媚我的人,那个时候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袖手旁观。我这个人很简单,哪怕你是一个无恶不作,杀人放火的惯犯,但是你帮了我,没有做伤害我的事,那么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好人。”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言谈举止也会随之发生改变。例如窦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放在两年前,这样的话他绝对说不出来。就算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也组织不起这样的语言将它表达出来。人的见识,是可以弥补学历的不足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你现在认识的人也不少,路子也广了吧?”我接着问他。 “是他们的路子广了,我没什么可求他们的,相反他们倒是时不时的会来给我找点麻烦。”当着我的面,窦根也不像在直播时那样耍嘴皮子,而是选择说出了心里的话。 “可能的话,帮我找一样东西。不过不能说是我要。你也别当多大个事,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我将存在手机里的图片拿给他看。照片里的是風字牌。 “这是什么?玉器?我对这个可不懂。你要这个做什么?”窦根看了看照片问我。 “这个东西有一套,一共是四枚。我现在搞到了三枚,至于第四枚上头刻的是什么字,我还不知道。你记住它的样子,回头也别太刻意强求人家去找。”我叮嘱着窦根。有些事痕迹太明显,会让人家直接怀疑到他头上去。帮忙归帮忙,可不能为了帮忙将麻烦抛到他身上。 “我知道,例如假装无意提起,或者说在哪看到过类似的东西,自己也想搞一件玩玩之类的。这种旁敲侧击的话我现在会说。你是不知道,最开始没有团队跟我的时候,那些商业推广就是我这么旁敲侧击来的。很多话吧,你明说了不行,就得让人家去悟。”窦根伸手掏烟,递给我一支说。 “你放心吧,回头我就帮你找。找到了马上通知你,找不到我也直接告诉你结果,不让你指望着。”窦根将事情答应了下来,于是我在寻找最后一块字牌的事情上,就又多了一个帮手。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我们了。果然跟范小娟说的那样,这家店没什么环境,可能因为每天都是马不停蹄的忙碌,店员们也就没有什么服务可言。进屋之后照例往桌上放一壶水,然后站在一边等你点菜。超过十秒没动静,店员就不再伺候了,马上转去下一桌。在这里吃饭,就跟打仗一个样。如果是社恐的性格,这样的店就不太建议来消费。因为这里需要大声喊话,大声招呼,然后大声催促才行。要不然就算坐进来了,很可能一个小时你都吃不上饭。 还好有范小娟在,打小就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她,并不存在什么社恐。而是轻车熟路的帮我们点单,抢单。坐下没有几分钟,我们的菜就已经被她“抢”得差不多了。 关掉了设备,退出了直播,窦根起身来到我跟前打起了招呼。 “不好意思啊哥,让你久等了。走,咱们换个地方坐坐。”窦根递给我一支烟说。 “这一桌子菜就这么放着?吃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好久没见了,一起聊聊天。”我以为他是怕我嫌弃桌上的菜都动过了。 “走吧,听老弟的。这地方的菜,特么喂狗狗都嫌弃。”窦根压着声说道。说完,还干呕了几下。 “刚才你不是说好吃么?”我笑着问他。 “那都是节目效果,人家给了钱,总得说几句好听的吧。”窦根将身上那件银光闪闪的西装脱了,换上了一身运动装。再把棒球帽往头上一扣,俨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这时候再去街上,只要他不说自己是谁,估摸着没人能认出他来。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吧,不过没啥环境,但是菜很好吃。”范小娟见我们要换地方,连忙毛遂自荐着。/ “行,你带路。吃饭嘛,吃的是味道,环境好不好无所谓。”这就是我对美食的态度,只要东西好吃,环境差点无伤大雅。 窦根只带了他的女助理,其余的工作人员则是留在了松月楼,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一桌子不太好吃的菜给消灭掉。 “吃完别忘了拍下来,咱们要记录空盘嘛,省得回头有人说我们假吃。剪辑的时候聪明点啊,别露了馅儿。”临走之前,窦根不忘千叮咛万嘱咐着。 一路到了范小娟指定的那家馆子,我看看外头排队的人,就知道今天这顿饭不排上一两个小时吃不到嘴。 “要不,咱们换一家吧?”范小娟看看路边的长龙,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等等呗,好饭不怕晚,正好咱们还能好好聊聊。”窦根跟以前比起来,整个人显得自信了许多。我们拿了号,又搬了几张凳子,就那么坐在马路边上闲聊了起来。 “现在的日子是不是滋润多了?”范小娟很会办事,见我们要聊天,马上去买了几瓶水。我递给窦根一瓶,上下打量着他笑问道。 “我这纯属于走狗屎运,要说努力吧,我其实没怎么努力。在干这一行之前,也没想着哪天能发财。那时候我心里啥念头都没有,就是机械性的每天找工作,上班,下班。人啊,运气真的很重要。说说你吧,你的名声到道上挺响的。我不止一次听人说起你,也多少打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其实你比我更难,虽然你的起点比我高,可你面对的人和事也跟我不一样。我这一行呢,只要耍耍嘴皮子就行了。你不同,你得跟人玩命。”听窦根这么说,我觉得他对我的事应该了解得足够多了。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要跟人玩命? “你都是从哪儿打听来的,那些人议论我,说好话的没几个吧?”我喝了口水问他。/apk/ “能在背后议论的你的人,百分之百不会说你什么好话。说了什么我就不重复了,没啥意思。我只知道在我最难的时候,你帮助过我。而那些对我讲大道理的人,现在谄媚我的人,那个时候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袖手旁观。我这个人很简单,哪怕你是一个无恶不作,杀人放火的惯犯,但是你帮了我,没有做伤害我的事,那么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好人。”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言谈举止也会随之发生改变。例如窦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放在两年前,这样的话他绝对说不出来。就算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也组织不起这样的语言将它表达出来。人的见识,是可以弥补学历的不足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你现在认识的人也不少,路子也广了吧?”我接着问他。 “是他们的路子广了,我没什么可求他们的,相反他们倒是时不时的会来给我找点麻烦。”当着我的面,窦根也不像在直播时那样耍嘴皮子,而是选择说出了心里的话。 “可能的话,帮我找一样东西。不过不能说是我要。你也别当多大个事,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我将存在手机里的图片拿给他看。照片里的是風字牌。 “这是什么?玉器?我对这个可不懂。你要这个做什么?”窦根看了看照片问我。 “这个东西有一套,一共是四枚。我现在搞到了三枚,至于第四枚上头刻的是什么字,我还不知道。你记住它的样子,回头也别太刻意强求人家去找。”我叮嘱着窦根。有些事痕迹太明显,会让人家直接怀疑到他头上去。帮忙归帮忙,可不能为了帮忙将麻烦抛到他身上。 “我知道,例如假装无意提起,或者说在哪看到过类似的东西,自己也想搞一件玩玩之类的。这种旁敲侧击的话我现在会说。你是不知道,最开始没有团队跟我的时候,那些商业推广就是我这么旁敲侧击来的。很多话吧,你明说了不行,就得让人家去悟。”窦根伸手掏烟,递给我一支说。 “你放心吧,回头我就帮你找。找到了马上通知你,找不到我也直接告诉你结果,不让你指望着。”窦根将事情答应了下来,于是我在寻找最后一块字牌的事情上,就又多了一个帮手。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我们了。果然跟范小娟说的那样,这家店没什么环境,可能因为每天都是马不停蹄的忙碌,店员们也就没有什么服务可言。进屋之后照例往桌上放一壶水,然后站在一边等你点菜。超过十秒没动静,店员就不再伺候了,马上转去下一桌。在这里吃饭,就跟打仗一个样。如果是社恐的性格,这样的店就不太建议来消费。因为这里需要大声喊话,大声招呼,然后大声催促才行。要不然就算坐进来了,很可能一个小时你都吃不上饭。 还好有范小娟在,打小就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她,并不存在什么社恐。而是轻车熟路的帮我们点单,抢单。坐下没有几分钟,我们的菜就已经被她“抢”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