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同调查用的还顺手吗？”　　 邓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挺好的，信息实时共享实时分析，比之前指挥中心统一调度方便多了。”　　 “那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呢？”　　 邓队也没瞒着，把一份报告递到了沈龙面前。　　 “收到了个消息，发现两个可疑人员。”　　 沈龙表情也变得严肃，“这么说，这件事还真有猫腻？”　　 “您看报告的第二页。”　　 沈龙翻了过去，发现是一些照片。　　 “昨天我们收到消息，这两个人有从事人口贩卖的重大嫌疑，而且，我们在他们家中的马桶里发现了一张电话卡，没被水给冲走，通过调查，发现这则号码在我们找到那八十个孩子的当天，与大巴车司机和齐东升都有联系。”　　 “这是好消息啊，这不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了吗？”　　 “但他们现在在国外，而且很很难与当地取得联系，如果这些事让领导知道了，应该就到此结束了。”　　 沈龙看到了两人现在所在的国家，自然也明白了邓队的意思，这个地方很特殊，想让那的人配合把两个罪犯引渡回国，有些困难。　　 “敢一次性贩卖八十个聋哑人，绝不是这两个人能做到的这。看似找到了罪魁祸首，但这就意味着我们的线索中断了。抓不了他们两个，我们接下来的调查就是无头苍蝇，只能防范。放长远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其他线索一点都没有了吗？”　　 “关于这个案子的线索，一点都没有了。”邓队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谢了，沈队，谢谢您让我提前体验到了这些东西。”　　 沈龙看着报告上两个嫌犯的照片，他总感觉有些熟悉。　　 他转头对着指挥车上的辅助人员说道，“同志，调取一下我们宣传点的道路监控和治安监控。”　　 “是。”　　 沈龙看着屏幕上的监控录像，“时间回退到我们刚到那天。”　　 监控路线慢慢回滚，邓队也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时间设定到早晨六点，暂停。”说着，沈龙把那两人的照片递给了同志，“警务云调取这两个人的信息，进行人脸识别。”　　 监控录像快速闪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去了，监控路线一直滚动到了深夜，系统也没有提示扫描到可疑人员。　　 “调取从宣传点到我们住处所有的道路监控，从下午六点我们的宣传员离场开始，再识别一次。”　　 但结果还是没有任何识别结果。　　 “我已经操作过一次了，沈队，最近的一次结果也是在几天之前他们出现在一个酒吧附近的路上，但这说明不了什么。”　　 沈龙不信邪，这两个人他肯定见过，不然他绝不会有熟悉感。　　 “回退到我们到宣传点的时间，能在监控上看到我的时间。”　　 “是。”　　 “梳理出这天所有能看到我的监控录像，包括我的车，一直梳理到我到公安局。”　　 这就需要人工操作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同志们梳理出了四十多分钟，多个监控拍下的有沈龙出现的监控画面。　　 “原速播放这些监控路线。”　　 沈龙认真的看着监控路线上的每一个人，身为特警，必备的技能就是对周围人、物形成空间化记忆。因为他们的行动很多时候都是在未知的环境之中，身边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准备要了他们性命的凶险。　　 所以，沈龙几乎是下意识的去记忆自己日常生活中遇到的任何东西。　　 如果说他没见过这两个人，他绝不会产生那般强烈的熟悉感。　　 邓队也陪着沈龙在看，但他认为这电脑系统都识别不出的信息，人眼应该更不可能了。　　 可还没等他看仔细，突然听到沈龙喊道，“停！放大，左下角，有两个戴口罩的人。”　　 邓队瞪大了眼睛，看着同志们放大的画面，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清这两人是谁。　　 “就是他们。”但沈龙却十分笃定。　　 邓队一头雾水，“您怎么确定的？”　　 “脑子，我记得。”　　 邓队更无法理解，“可他们带着口罩啊。你当时离他们起码得十米远，而且从监控上看，您也没跟他们打照面啊，这您也能记住？”　　 “现在给我梳理这两个人全天的行动轨迹。”　　 “是。”　　 下完了命令，沈龙才递给了邓队一支香烟，回答了他的问题，“记下了特征，感觉他们有点像。”　　 邓队听得是云里雾里，换做他，如果当天他跟这两人打了照面，他说不定会有印象，但从监控上看，沈龙那个位置最多能用余光瞥到他们，而且俩人还带着口罩，这咋能有印象呢。　　 不会是闹着玩呢吧？邓队已经开始想待会怎么帮沈队缓解尴尬了。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的行动轨迹梳理出来了，“沈队，他们在跟着咱们宣传队伍走。”　　 邓队听完这句话都呆了，手里的烟都忘了放进嘴里。　　 “也就是说他们在跟踪我们对吗？”　　 “这个需要再去调取酒店的监控确定一下。”　　 邓队站起了身，看了看还在发呆的邓队，“走吧，老邓，去确定一下，说不定这两个人临走前一直在跟踪小霞。”　　 邓队还在发呆，这手里的烟都烫手了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烟给丢了。　　 “好……好。”　　 “同志，帮邓队把这辆车详细信息和行动路线都梳理出来，明天交给邓队。”　　 “是。”　　 邓队伸了伸懒腰，“看来这系统，也不是万能的哈。”　　 “确……确实。”　　 ……　　 离开红江酒楼，姜峰去了一个地方，这是齐东升卧底了五年的地方，红江县残障儿童福利院。　　 福利院的门已经贴上了封条，看来这调查还没结束。　　 姜峰找了个位置，翻了进去，他要去找一个东西，齐东升在那张内存卡里标注了那个东西的位置，警察应该是搜不到的。　　 走进了福利院，姜峰看到了门口的工作人员公示栏上空了一个位置，但那个名字并没有被抹除——齐东升。　　 “你到底是被组织安排到这来的？还是你自己想在这呢？同志。”　　 自言自语刚了，一束光突然打了到姜峰的后背上，整个公示栏都亮了。　　 “谁！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