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怎么样？”王玲还没办法弯腰呢，却已经在镜子前试衣服了。　　 “不行，穿上跟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样，你是警察，就算不穿警服你平常也得显得严肃点才行，比比我给你挑这几件。”　　 王玲是一脸的不情愿，“姐，你给我挑的衣服你穿上那是霸道女总裁，我穿上那就是个卖保险的。”　　 “试试，试试就知道了，我觉得我家玲穿上绝对好看。”　　 两排带着衣架的衣服递到了王玲手上，衣撑压的手指都显疼了，低头瞅瞅，这么多，全是衬衫。　　 “哼……”王玲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根笔了，鼻孔哼哼的都快冒烟了，吭哧吭哧，就是不想往试衣间进。　　 “听姐的，快去试试。”秦芷推着王玲就给她推到了试衣间，“咱俩腰一样，裤子我就给你试完随便挑几条了。”　　 “别给我挑太老气的！”试衣间里的王玲吼道。　　 “知道了王警官。”　　 随便挑了件修身的黑色碎花衬衣穿在身上，走出来那脸上还是一脸的不情愿。　　 这不是王玲平时的穿衣风格，她喜欢穿那些松垮的韩版休闲衣，她觉得那样好看，穿着也舒服。　　 但确实秦芷所说，穿到身上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这不挺好看的吗？”秦芷扶着王玲照了照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王玲也是一愣，别说，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身型很瘦，她总感觉太过修身的衣服会让自己显的弱不禁风。　　 可这亲身一试，她还真发现自己的身材竟然还……“真不错。”　　 秦芷歪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相信姐的眼光，快去，再去试几件合适的，我让销售员去给你挑了几双高跟鞋，一会再试试。”　　 “啊？还要我穿高跟鞋？我不穿，穿了脚疼。”　　 “那我让她给你挑平底的，先去挑衣服去吧。”　　 挑挑拣拣，两个女人一人挑了两胳膊的衣服，女人嘛，特别是关系好的女人，兹要是进了商场，那两胳膊不挂满都叫没来过。　　 王玲看到另一面的自己，一高兴挑的太多，到结账时傻了眼。　　 “多少？”　　 “您二位加起来一共一万一千三百块钱，分开算还是一起算。”　　 “这点衣服就……”　　 她说话的时候，秦芷已亮出了自己的付款码，“一起。”　　 “好嘞。”　　 还没等王玲拦，这边已经付上款了，。　　 “姐……”　　 “我请客，走吧，去买点洗洗涮涮的东西去。”　　 “怎么能让你请客，不行，这太贵了，我退了去。”　　 “退什么退，我家玲儿穿上那么漂亮，退了多可惜。”　　 “那我把钱给你。”　　 “跟你姐还算这么清楚？还把不把我当你姐？”　　 “可……可这点东西就要我小三个月的工资，我……我心疼，不行，我得把钱给你。”　　 “这里边还有我的呢，你的那些要不了几个钱，没事，赶紧走吧。”　　 “可这里边我的最多……”　　 “就当是给你姐当这半个月的保姆钱，行不？走吧走吧，别影响咱们的好心情，今天来就是花钱来的，别客气，要是在市里，我一定给我家玲儿买更好的衣服。”　　 “你这是把我当闺女养了啊姐……”　　 “那我管你叫妹，你管我叫妈，如何？”　　 “想占我便宜！”　　 “哈哈哈。”秦芷一手挽着王玲的胳膊，一手高举自己的胳膊，“准备出发！”　　 ……　　 “给。”　　 沈龙接过袁秋业递来的东西，随即开了个大玩笑，“合着师父，您到江口来是为了您这个‘私生子’啊？”　　 “厅里的其他人拿我开涮就算了，你也拿你师父开涮。”　　 “这三年进修回来起码是个科长了，这摆明了是准备把他往干部方向培养啊。厅里这么多人，你把这个机会给一个刚入职的宣传民警，连警校都没上过的年轻人，要我我也会这么想。”　　 “当初推你当总队队长的时候，别人还传你是我包养小三的弟弟呢，最后你不也没给我丢人，让别人闭嘴了吗？”　　 想想当初的自己这个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上任的时候，沈龙也会心一笑。　　 “当初你是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这也多亏了你在特警部门，随便换个有利益相关的警种，你这个性格，这个岁数是个处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而且你我也都清楚，你已经到头了。”　　 “怎么又说到我了？”沈龙递给了袁秋业一根烟。　　 “你都不想想你在厅里除了你那些队员还有我和国昌，你跟谁能算的上朋友？谁不烦你？”袁秋业瞪了沈龙一眼，接过沈龙的香烟，“目前的体质环境是不会给你们三个这样的人发展的机会的，整体的低欲望工作环境让你们三个这样的人成为了异类，拉帮结派不来，勾心斗角不会，就会闷着头干活。你都不想想，他师父是副厅长，他叔叔是县局局长，这么硬的关系，还参与过那么多缉毒案件，结果四十多岁只是个县局的中队长是为什么。”　　 沈龙没有说话。　　 “我也谨小慎微了一辈子，逆来顺受了一辈子，到了这个位置才可以我行我素，才可以表露出自己本来的样子。我不想你们这种人也像我一样，况且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不能让你们这种人因为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而被埋没，遇到一个就帮一个吧，我选择交给你而不是直接交给小伟，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小伟能不能让那些嫉妒他的人闭嘴。”　　 “我觉得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们这俩小子要是能有国昌一半圆滑，我也不至于那么操心了。”　　 “一个老邢警，收了一个特警和一个宣传民警当徒弟，您不操心谁操心？”　　 “你个臭小子，你是臭不要脸，帮你一把撵着我叫师父。”　　 车停下了，两人把烟抽完，袁秋业也理了理衣服准备下车了。　　 “车站到了，滚蛋吧，收拾收拾准备出发，普武有你忙活的。”　　 ……　　 “下一站普武，咱们的宣传队伍要扩招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位呢咱们应该见过，那就是秦芷女士。其余的人是咱们队伍中的一些亲戚朋友，等到了普武大家会见面。”　　 这招还真是两全其美，江口招不来，那就让惠清的这些同志们去叫亲戚朋友，惠清那边他们的名声好很多，而且都是一个地方的，相处起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隔阂。　　 就在这时，秦芷走上了车，带了两兜的零食和一箱饮料。　　 “给大家带点吃的喝的，路上吃。”还是当过老板的人会来事啊，“丁伟同志，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开下车，我精神状态不太好，王玲她肚子上还有伤。”　　 丁伟点了点头，也没多想，看向了那个最后排把腿伸在走廊上的男人，“秦姐，车上还有位置吗？姜大哥腿还没好，不能打弯，坐在这不太方便。”　　 听到丁伟这话姜峰差点没跳起来，他躲还来不及呢。　　 “有，那让姜大哥跟着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