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干爹讲了一遍之后,发现干爹看着孙瘸子的脸都变了,变得十分的阴沉,眼中还闪现出一抹的寒意。 我知道干爹动了杀心,急忙拦住干爹,对着干爹摇了摇头道:“干爹,我们这不是没事吗?而且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至于真相是什么,不等他醒过来谁也不知道啊,我看还是先看看他身上的伤势为好” 干爹见我给孙瘸子求情,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不管是不是,既然他敢打你们的主意,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的,你不是让我帮他看看伤吗?还不扶他进屋?” 干爹说完便背着手走进了旁屋,那里是干爹给人看病的地方。 我看着干爹的背影,同情的看了眼地上的孙瘸子,知道这家伙一会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了,摇了摇头,便把孙瘸子从地上扶起,挪到了旁屋。 当我把孙瘸子从外面挪到屋子里面放在床上的时候,干爹已经站在了药柜的旁边,在忙活着抓药。 我看着干爹在不断的抓药觉得十分的奇怪,干爹根本没有去看孙瘸子身上的伤势,就直接抓药了,而且所抓的药也并不是我最常见的那一处药柜,而是从药柜的最下层抓的一些常年都不曾用到的草药。 干爹连续抓了十几味草药之后,这才回过了身,看了一眼对着我说道:“仙儿,你去外面找一些热水过来,顺便把这些药给碾碎” 我“哦”了一声,从干爹的手中接过药以后,就到外面把药碾碎,不过在我把药碾碎的过程之中,我注意到了一味药材,觉得十分的熟悉。 这是一种长相极为特殊的草药,草药为两色,一边为黑色,一边为暗青色,有手指大小,但是药的两边确实一边粗一边细,分布的极为不均匀。 细看之下那两个草药似乎像是会动一样,不断的蠕动着,像极了虫子。 看到那两边一粗一细一黑一青的草药的时候,一种极为罕见的药材,或许不应该说是药材的植物,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 “阴阳草” 听这个名字大家就会觉得十分的奇特,这阴阳草为阴阳共生体,一边粗壮呈青色的为阳草,另外一边细小呈黑色的为阴草,有着两者截然相反的药效与药性。 这种草一般来说是很少用到的,而我之所以对他有印象,那是因为在爷爷的手稿里面,曾经提到过这个阴阳草。 不过爷爷所记载的并不是这阴阳草治疗疾病有多大的功效,而是此草用来下蛊的方法。 说起来这蛊术大家或许并不陌生,这等术法多出现在云贵地区,也就在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 说起来这蛊术,谈起来往往是令人色变的,因为给人的印象都是比较阴狠惨绝的手段,其实这不对的,巫蛊之术原本是用来为大家治病保平安的,只是这种超能的手段,往往被人用来复仇,从而给人一中邪恶的印记。 而我现在手中的这个阴阳草,在巫术之术中有着很大的用处。 巫蛊术里面有一中术法叫做降头术,这种术法十分的神奇,所谓“降头”就是在于“降”和“头” 这其中的“降”就是指施法所用的法术或者药蛊手段。 而这“头”就是指施法的个体了,并且包含了这个体里面的联系关系,或许是生辰八字,或许是五行名理,也可以是一个人的姓名,常用的物品,身体的某部分,比如头发,指甲等。 降头术实际上就是运用特制的虫子或者药物做引子,让人无意间与其产生联系,对人的身体产生特殊的药性,从而达到害人以及控制人体的目的。 降头术的种类有很多,分为“药降”,“飞降”,“咒降”,“灵降”、手段极多让人防不胜防。 而我手中的阴阳草,就是药降中的一味草药。 这阴阳草被晒干入药之后,会以人的人体不断的悄悄滋长,两者更是会在里面相互的吸引相互缠绕,这个时候中蛊者就会开始出现上吐下泻,心绞痛的症状。 而当阴草阳草的数量达到一定的程度以后,人就开始莫名的发起高烧,最后阴阳草会透体而出把人活活的绞死。 我想到爷爷手稿里面记载的关于这草药的说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头看了看阴阳草,心中暗道“干爹不会要对孙瘸子下降头吧?” 想到这我不寒而栗,顾不得再去碾压草药,就急冲冲的跑到了房里,想要阻止干爹。 然而当我跑进房间以后,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孙瘸子竟然已经醒了过来,正背靠在床上,与干爹说着话。 干爹见我进来,就停止了询问,站起了身体看了看我道:“药呢?” 我一把把干爹拉出门外,压低了声音对着干爹道:“干爹,你是不是要对他下降头?” 干爹听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我摇了摇头:“你把我想的也太不堪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而且对付他一个盗墓贼我还需要下降头吗?” “那阴阳草是?”我疑惑的看着干爹,心中暗想,难道是我搞错了? 干爹听我提起阴阳草,这才把脸一沉道:“那草是给你吃的,” 我听完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干爹:“怎么是给我吃的!” 干爹看了看我,刚要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干娘和成名以及端木,已经从厨房里面端着一叠叠的饭菜走了过来,大喊着:“开饭喽” “你们吃吧,我先进去弄几服药出来,”干爹对我摇了摇头,冲着干娘说道。 干娘听完顿时不乐意了,把饭菜往桌上一放道:“你怎么回事?仙儿和成儿刚回来,你就不能好好的陪着吃一顿饭了?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干爹吵不过干娘,也懒得去炒,只是丢了句:“仙儿身上有伤,我去给他配药”就转身离开,不过在临进屋的时候,干爹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到干爹的眼神,顿时就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他这是有话要单独对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