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红色绸缎的棺材,距离我们仅仅之后数丈远,无风自动,在这寂静空旷的地坑之中,发出呼啦啦的扇动之声,显得无比的刺耳,紧紧的将我的神经揪起。 爹爹看着眼前的那一个棺材,皱了皱眉头,随后竟然毫不畏惧的向前走了过去。 我见此,急忙一把拉住了爹爹,生怕爹爹会出现什么危险。 爹爹回过头,看着我恳求的眼神,眼中一暖,那紧绷着的脸庞,对我做出了一个微笑,随即摸了摸我的脑袋道:“玄生,你怕了?” 我急忙点了点头,随即又慌张的摇了摇头。 “玄生,是人,都会有恐惧,这没有什么丢脸的,那恐惧是因为未知,但是恐惧,解决不了问题,有时候你明明很恐惧一些东西,但是你依然要学着去揭开它,当你打破内心的恐惧,站在它的面前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这一切并不可怕!” “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爹爹对我说完之后,深吸了口气,随即将我紧紧的护在了身后,走到了那巨棺的面前。 当我与爹爹走进巨棺之后,这才看清那巨棺的模样。 这巨棺,我原本以为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个,但是我强忍着惧意看了看之后,发现并不是这样。 昨晚的那个棺材,虽然与眼前这个一样,都是蒙着一块红色的绸缎,但是那口棺材是木质的,而这一口棺材,却是石质的。 若说两者最大的不同,到还不是材质的不同,我之所以能够一眼看出这并不是昨晚那口棺材,那是因为,在这一口棺材的上面,雕刻了很多的刻画,其中有着牛鬼蛇神,以及那些恶鬼骷髅,在哪最中心的地方,则是涂上了红色的颜料,写着一个大大的字,至于那个字是什么,我却识不得。 然而爹爹好像认识那几个字,盯着那些图案与字半响,随即松了口气,轻轻地伸出手来,缓缓的捏住那红色绸缎的一角,渐渐的解开。 此刻的我,早已经完全屏住了呼吸,在脑海中幻想着里面会出现一些可怕至极的东西。或许是粽子,或许是尸体,也或许是什么恐怖的怪物,总之,在红色绸缎揭开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场景。 然而,当红色绸缎被爹爹一点点的揭开,顺着爹爹的手掌,被拉扯着落下的时候,出现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画面。 当绸缎完全被爹爹扯下的那一刻,我整个人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完全忘记了呼吸,一双眼睛,又是害怕,又是好奇的盯着那绸缎之下。 终于,绸缎发出一声哗啦之声,被爹爹丢在了地面之上,绸缎下面的场景也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不过当我看到那情景的时候,差点叫了出来。 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种可怕至极的东西,在哪石棺顶盖之上,竟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红色的嫁衣。 那嫁衣的红,显得无比的刺眼,上方装饰满了很多珠宝,琳琅满目,高雅华贵至极。 我看到之后,深深的松了口气,整个身体也松了下来,随后便觉得十分的疑惑,这石棺之上为何要放着一套嫁衣呢?难道这墓主是个女子不成?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一愣,一个可怕至极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难道我先前看到的那个红色身影是? 想到这,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此刻再去看那红色嫁衣,觉得十分的阴冷,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有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身体,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退,想要离的远上一些,然而就在此时,爹爹突然做出了一个令我感觉十分怪异的举动。 爹爹在我的面前,突然恭恭敬敬地朝着那石棺之上的嫁衣跪了下去,一边跪下,一边双手合在一起,口中还念念有词,最后在地面之上,磕了九个响头,才再次站了起来。 爹爹站起之后,二话不说,将那件嫁衣放到了一旁,随后将先前拉下来的红绸,裹在了我的身体之上。 我一愣,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爹爹的双手便搭在了那棺板之上,随即用力,开始推动那棺材石板。 “咯吱,咯吱” 石板被爹爹推动着,相互摩擦着,发出一阵令人生寒的响动。 我听着那道声响,心中渐渐的发毛了起来,感觉四周似乎发生了一些什么变化。 我赶紧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红绸,让自己包的紧上一些,目光看向了四周。 四周空荡荡的,巨大的地坑之中,只有我与爹爹,以及面前那口孤零零的巨棺和安静放在爹爹一旁的嫁衣。 不知为何,我看到这些的时候,浑身不自觉的发冷了起来,四周的温度,似乎在不断地降低,我张开口,竟然吐出一口寒气。 这突然的变故,使我越发的不安,我急忙向着爹爹的身前靠了靠,当我靠近爹爹的时候,这才注意到,此刻的爹爹,不知为何,竟然满头大汉,那****着的身体,一片的涨红,而我在哪一刻,浑身遍体的通寒,全神竟然不能动弹,而那一旁的红色嫁衣,在那一刻,竟然直直的立了起来,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红色的嫁衣,便飘到了爹爹的身后,紧紧的贴在爹爹的身上。 当我被那嫁衣吸住心神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嫁衣之中,一道苍白的手爪,突然在爹爹后背猛地收缩了回去。 当那道爪影收回之后,爹爹的后背,竟然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印,逐渐的变得透彻。 而就在我被这一幕吓得愣住的时候,爹爹后背上的爪印,竟然不断的凭空出现,那一道道抓痕,就那么不断的从爹爹的后背出现,发出一真划破肌肤的声音,顺着爹爹的后背,渐渐的向上而去。 那爪印已经移动到了爹爹的肩膀之上,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张小小的手掌,突然再次从血红嫁衣之中,探了出来,直直的抓向爹爹的脖子,而爹爹却依然拼命的推着那一块石板,浑然未觉死亡的逼近,头也不回。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惊惧,使出全神的力气,冲破了寒意的束缚,张开嘴巴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砰!” 然而就在我叫出口的那一刻,棺板终于被爹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