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这才指着那些被驱使着的僧人问道: “贫僧一路过来,许多国家都为僧人操纵,车迟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如此开明,知道以民为本?” 玄元道长听此话,微微点头道: “你是远方来的,不知我国之事。我这城中,且休说文武官员好道,富民长者爱贤,头一等就是万岁君王好道爱贤。” 唐三藏却是连连摇头, “贫僧不论佛道,只要是能够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就是好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敬道灭僧?” 玄元道长听到唐三藏的话,却是非常认同地连连点头, “师父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确实,无论佛道,初衷应该是让所有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些僧人,乃是罪有应得。” “只因这二十年前,民遭亢旱,天无点雨,地绝谷苗,不论君臣黎庶,大小人家,家家沐浴焚香,户户拜佛求雨,但是和尚求了二十年,滴雨不下! 而且,那和尚请朝廷的粮饷,国库都被掏空了,说不尽的悲惨,谁知那和尚不中用,空念空经,不能济事。” 唐三藏听得眉头皱紧,低喃道: “又是这般可恶手段!” 唐三藏可不是没见识过之前的国家被西天胁迫的事情,二十年旱灾,这显然不是天灾了,绝对是人祸! 玄元道长不置可否,只是道: “车迟国民生凋零,百姓难捱,正都在倒悬捱命之处,忽然天降下三个仙长来,求雨成功,大雨说来就来,解了旱灾,俯救生灵。” 唐三藏听到此间,不由得抚掌道: “好好好,这才是修法妙用,为民请命,善哉善哉!” “不知道三位仙长名号?若有缘该拜会拜会。” 玄元道长脸上充满了自豪的笑容, “我大师父,号做虎力大仙;二师父,鹿力大仙;三师父,羊力大仙。” “我那师父,呼风唤雨,只在翻掌之间,指水为油,点石成金,却如转身之易。所以有这般法力,能夺天地之造化,换星斗之玄微。” 唐三藏连连点头, “善哉善哉,车迟国能得几位仙人救助,实乃大幸。难怪贫僧自远处看来,车迟国一片祥和,也是三位仙人之善举。” “若是这般的话,贫僧求个关牒,就可离去。不过,话说那些僧人,却不知道犯了何事?若是报复而已,却不可以私刑责罚,需有法度可依。” 唐三藏向来都是实事求是之人,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应该予以私刑, 应该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这也是之前楚浩向唐三藏讲述的先进佛法,唐三藏深为认同。 玄元道长听到唐三藏这么说,更多了一份敬佩, “师父果然是有修为之人,明是非辩真假,不是附和而已。” “不过师父却不知道,这些人是犯了法,得寸进尺才受了罚。” “洗耳恭听。”唐三藏道。 玄元道长看向那些僧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严武,很不忿道: “这些你不知道,这些僧人实在过分,凭借着僧人身份,逃避徭役和赋税二十年,在国内拿粮饷吃喝玩乐。 而且,在这二十年内,一直贿赂朝廷官员,甚至之前发起了叛乱,企图要订立国教为西方教! 求雨无法,又企图涉政,这发恼了朝廷,拆了他的山门,毁了他的佛像,追了他的度牒,不放他回乡,御赐与我们家做活,就当小厮一般。 我家里烧火的也是他,扫地的也是他,顶门的也是他。因为后边还有住房,未曾完备,着这和尚来拽砖瓦,拖木植,起盖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