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见父亲提到各位王兄家的儿子,沉思片刻:“风城这六个侄辈,大王兄的长子当门子,要是能有一位有学识的人教导,当门子必成帅才,可无这样的人。” 祖父:“当门子要是得不到好人的教导,误入歧途,给风城带来的隐患也不小!” 子规点点头:“大王兄的二子天南星,性格如我,顾虑太多,优柔寡断虽难当大任,但风城要是能有一个撑起大局的,这孩子协助管理,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草儿是个丫头,十七年后也要上祭台,风城有将无帅。” 祖父点点头:“我一直也看好这个孩子。” 子规:“大王兄三子秋桐虽然还小,但看长相,长大后难成大器。二王兄之子天癸子,如二王兄一样,只有将才,难当兵营重任。三王兄之子七星子,这孩子遗传了三王兄的聪明,要是能走正途,这孩子将是风城的一大幸,但这孩子在武学上不会有什么发展。 禹余粮王兄之子甘露子,如天葵子一般,只因他受粮王兄的影响畏头畏尾。他性格要是能改变,和天葵子兄弟连手管理兵马,将是二王兄的一个膀臂。” 祖父:“禹余粮性格原本和善,又因他祖宗九龙滕,受尽了别人的欺负。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想像天葵子一样难啊!” 子规:“真是可惜了。” 祖父:“当年,王叔(第二代君主)上台战九龙藤,禹余粮父亲在台下跪求九龙藤,希望龙滕不要再杀人了,九龙滕已经成魔哪能听的进,禹余粮的父亲以死明志,一头撞死在祭台下。 禹余粮的父亲死后,禹余粮就变得沉默寡言胆小怕事,我担心你上祭台时,禹余粮会走他爹的路子。甘露子以后也会像他爹现在这样,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一辈子。” 子规:“爹,这都是小事,我上祭台时,我会让人看好粮王兄。让我坐卧不宁的是镇国王和镇北王,想到镇国王的驱兽术,我就不寒而栗。” 祖父:“镇国王的祖上,是苏木祖师最小的门徒,聪明伶俐,祖师很是喜欢,就将这驱兽术只传与了他,别的门徒没有会此术的。” 子规:“去年新年朝贺,儿才知道镇国王每年都用犯了重罪的百姓喂兽兵,儿不让他这样杀害百姓,以仁义治理封土,他竟以要儿看他的驱兽术为由,招来一只从王宫上空飞过的大鸟,落在儿面前的条案上,向儿示威。” 祖父:“镇国王对封土上百姓的凶残,我也听说过很多。” 子规叹口气:“儿想在有生之年,除掉这个祸患。不让他们在我死后,欺负我的女儿。” 祖父摇摇头:“想除掉镇国王不容易,封王也杀不得。回去吃饭吧,你娘要等急了。” 子规答应着,起身扶起父亲,父子二人往回走。 夜已深,子规在临时铺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坐起身披衣起床,在妻子带孩子睡的床沿上轻轻坐下,见女儿在妻子的臂膀中沉沉地睡着。看着这张娇弱的小脸,无限怜爱又涌上他的心头:我的女儿,爹要为你永远除掉九龙滕、除掉镇国王。爹要是还能活着,爹还要看着你长大…… 第二天早上,子规与父母刚坐下吃早饭,曼陀罗带人赶着马车又来了。 子规:“三王兄,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我和你三王嫂给我的君主大侄女儿选的布料,做的衣服,连夜让工匠打的首饰。都搬进来!”曼陀罗一边说着,一边吆喝着家仆搬东西。 子规见曼陀罗搬那么多东西来给东方草儿,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三王兄,才多大点孩子,连夜打什么首饰!衣服,娘和你弟妹早都做好了。” 曼陀罗:“娘和弟妹做的,归娘和弟妹做的。这是我和你三王嫂的心意。” 子规见曼陀罗这样说,笑笑就没再说什么:“你们吃早饭了吗?” 曼陀罗:“一早上就忙着给我的君主大侄女儿选东西,哪有时间吃饭。” 子规对曼陀罗和两个家仆道:“都坐下来吃饭吧!” 两名家仆还没回答,曼陀罗烦躁地对家仆挥下手:“去下面黑衣护卫营吃去。” 两名家仆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子规装了一碗稀饭给曼陀罗,母亲递了一块饼过来。曼陀罗看着桌上就两碗简单的小菜,勉强地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饼:“你们早上就吃这个呀?” 子规笑笑:“怎么了三王兄?” 曼陀罗勉强地吃了一口:“这也叫饭,禹余粮家都比你们吃的好。四王弟,回宫去吧,别在这里受苦了!” 祖父脸一沉:“不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