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却不是提这些的好时候,坦克性格冲动,我说什么也不会听,只能对军师道,“这么久没见面了,你们去后面说。” 军师立刻会意,带着坦克和小铃铛去了后院。 我则找到老赖,向他询问起茶馆的情况。 老赖依旧惜字如金,淡淡地道,“挺好。” 挺好,就说明没什么特殊情况。 我稍稍放下心来,着手安顿众人。 丧狗大叔道,“折腾了这一路,我和胜男就不在这儿落脚了,人太多,挤挤攘攘地都休息不好,我们先回去,有需要的时候再过来。” 我笑着答应了,还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口。临别前我特意叮嘱岳胜男,“回去好好歇着,不要胡思乱想,红莲一事解开,大家也都能松口气了。” 岳胜男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没事儿的。” 她脸色苍白,气色十分不好。 我担心地叹了口气,“别嘴硬,要是需要朋友的话,随时联系我。” 岳胜男嗯了一声,这才随丧狗离去。 二窝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撇着嘴道,“哎哟哟,这个难舍难分!方寸大兄弟,不是我说你!吃碗里的看着盆里的,还惦记着碗架子上的,这种行为非常的‘陈世美’,古往今来这种人都没有好报的,我劝你还是守住一棵树,别惦记整片森林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这是胡咧咧什么呢?” 二窝囊道,“你这一会儿和冷家小妞眉来眼去,一会儿又和岳胜男不清不楚,你到底怎么想的呀。” “什么我怎么想的……”我无语地道,“胜男只是我的朋友。” 二窝囊恍然大悟,“男人婆是朋友,那冷家小妞就是心之所爱咯?” 我被他问得一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二窝囊道,“也不怪你这样,那冷家小妞活像从画里走下来似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女人,你动心也不奇怪。” 我低声道,“人家就冷凝霜,你别一口一个小妞的乱叫,一点儿都不礼貌。” 二窝囊道,“现在都跟我说起礼貌来了?我先这么叫着,等你把她娶回家里来,我就直接改口叫嫂子了,也方便。” 我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别胡说八道了,这也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想呢。” 二窝囊道,“她还能怎么想,肯定是乐意的呗。不然能帮你说话,帮你办事,临走前还把灵根还了回来。人家一门心思为你考虑,这你还看不出来,这一双眼睛不要也罢,干脆戳瞎了吧。” 他作势要来叉我的眼睛。 我退后一步,心里却有些高兴,“你又知道了,什么时候干上月老的活了?” “你还不知道吧?”二窝囊得意地道,“我们跳大神这一门听着虽然不高雅,感觉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但修行到最后,是有请神上身的本事的。各路神仙法力无穷,若能得到他们的相助,自然是一马平川手到擒来,就没有不能办的事儿了。” 我忍不住吐槽他,“这么高的难度,一般人很难修炼成功吧?你妈行吗?” 二窝囊摇了摇头,“我妈也就能请请地仙,上仙是请不下来的。” 地仙和上仙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仍须努力!” 二窝囊道,“行了,我也回家了。” 我诧异地道,“你要回家?出什么事儿了?” 二窝囊道,“我都跟你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估计就要被踢出户口本了,怎么也得回去看一眼啊。” 我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家又同生共死了一次,感情突飞猛进,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他。 二窝囊道,“这得看我妈的态度,她要是高兴,我待个一两天就来找你。她要是不高兴,我就安安分分地在家待段时间,要是真把她给惹怒了,我这条小命怕是都要交代在这儿。” 哪有这么严重,虎毒还不食子呢。 我点了点头,“走吧。” 二窝囊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再回到茶馆,便只剩下了万事知和大吉、毛老九三人。 房间也很好分配,万事知与大吉一间,毛老九睡我那间,我则照例在大堂打地铺。 万事知道,“我和毛九很多年不见了,正好还有好多话要说,就让我们两人住一间,你和大吉哥俩住一间吧。” 这样也好。 我顺势答应下来。 出门许多天,回到家里来才有种踏实的感觉。回到房间,我先找了个小匣子,将灵器装在里面用油布包好,又撬开地上的一块石砖,将匣子藏在了下面。一切布置完毕,我这才松了口气,有空仔细的梳理一下这段时间的前因后果。 先是寻找灵器与灵根,误打误撞进入韩兆的墓穴,最后找到了两样宝贝,随后便是四大家族的追击。 提到四大家族,袁、温、冷三家都已出手,方家为什么还没动静呢? 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随后与袁忠奎交手,结果又找出了当年那场大火的一些线索。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好像从老杜去世之后,我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每一步都不由本心,仿佛被命运推动,无可奈何地向前行走一般。 当天夜里,我张罗了一桌子饭菜,又准备了两瓶好久。万事知与毛老九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毛老九甚至道,“坐在这熟悉的屋子里喝酒,倒让我想起了当年。哎,要是老杜大哥还活着该多好?” 是啊,当年他们三人就曾坐在这里喝过酒。 酒过三巡,万事知道,“老九啊,这次把你从香港叫回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帮忙,你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是不是该办正经事了?” 毛老九红着脸,打着酒嗝道,“这是自然。其实不瞒你们说,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反复琢磨当年所发生的事情。那恶鬼到底为什么会从方寸的身体里离开呢?我师叔临死前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件事,显然是放心不下,仍有谜团未解。后来我在香港,辗转去过一次泰国,亲眼见到当地的神棍举行招魂仪式。我当时灵机一动,立刻反应过来。会不会当年的恶鬼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人招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