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的二窝囊很快清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一副懵逼的嘴脸,“发生什么事儿了?方寸大兄弟,你怎么骑在了我的身上?哎哟……我的脸怎么这么疼?” 我见他恢复如常,总算松了口气,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 二窝囊捂着自己的脸爬了起来,“你刚刚不会打我了吧?” 我正色道,“怎么会?刚刚有一道黑影突然闪过偷袭你,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你救下来,这会儿你都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 二窝囊大为震惊,“真的?”他立刻藏在了我的身后,小心地道,“黑影呢?”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一会儿就又跑出来了。”我憋住笑,故意吓唬他,“那黑影力大无穷,你可要跟紧了,要不然被抓走我可没办法。” 二窝囊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保证和你寸步不离。” 韩兆在一旁道,“这些金饰可以蛊惑人心,寻常人见了无不疯狂。”说到这里,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没想到你居然可以抵受得住这种诱惑,真是了不起。” 谁不喜欢财富呢? 我当然也喜欢金子。只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里的黄金再怎么宝贵,终究不属于我,我也不可能将它们带离,既然如此,不如索性以欣赏的角度来观察,不但能轻松下来,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危险。 二窝囊打量着周围,“周围都是金子吧?方寸大兄弟,这要是能搬出去一两样,咱俩下辈子就可以躺在席梦思上吃燕窝了,还奔波辛苦什么啊?” “瞧你这点儿出息。”我生怕这家伙再被黄金蛊惑,连忙泼起了冷水,“你想想咱们是怎么进来的,又要过河又要防备那条大鱼,你背着黄金能出去吗?没等出墓穴就会死翘翘,你还是放聪明点儿,别做这个打算了。” 二窝囊听完叹了口气,“你说得也是。张黑子这老东西一肚子坏水,摆了这么一堆金子,分明就是故意让人迷失自己。幸好我二窝囊定力十足,要不然还真就中了他的毒计。” 谁? 二窝囊?定力十足? 这两件事有一丁点儿的联系吗? 我真该把刚刚他那张贪婪的嘴脸拍下来,让他仔细地欣赏一下自己为了黄金疯狂的模样有多吓人。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因为知道金子上都涂有剧毒,所以行走的时候我都是有多远离多远,唯恐不小心碰上了毒发身亡。 二窝囊走着走着,眼神又开始发直,情不自禁地往金子上走去。 我一把抓住他,“又犯病了是不是?给我清醒点儿。” 二窝囊听到我的招呼,连忙瞪大了眼睛,又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脸上招呼了两巴掌,“方寸大兄弟,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平时我也不是这爱财如命的性格啊!” 得了吧。 我忍不住道,“二窝囊,说真的……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爱财的人了。” 走着走着,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块空地,正中央摆放着一口金色的棺椁。 我立刻停住了步子。 还在唠唠叨叨的二窝囊一下子撞在了我的后背上,“咋的啦?” 探出脑来一看,他立刻道,“卧槽,这里有棺椁,我们走进主墓穴里来了?” 我看向了一旁的韩兆。 韩兆摇了摇头,“这不是主墓,但我也不知道这里葬的人是谁。” 韩兆说着,慢悠悠地凑到了棺椁的近处。 我低声道,“我们此行不是为了寻宝,也就不要打扰别人死后长眠了。死者为大,咱们绕路而行,也算是对棺椁中人的敬意了。” 二窝囊道,“行,我都听你的。” 我和二窝囊故意绕开棺椁,走到了金屋的角落。 韩兆靠过来道,“从这里再向前走,便是主墓了。” 我记得韩兆曾经说过,张黑子并没有葬在主墓之中,主墓里另有玄机,他根本就无法靠近,所以近千年来也不知道主墓之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想到自己离结果越来越近,我总算松了口气,“走吧。” 可这一回头,却发现二窝囊已经栽倒在了我的脚边,人事不知。 我大吃一惊,连忙蹲下身子招呼道,“二窝囊,你怎么了?” 可不论我怎么叫,二窝囊却纹丝不动。我仔细一看,只见他一脸潮红,满嘴的酒气,仿佛喝醉了一般。但他明明没有喝过酒,怎么会有这样的症状呢? 韩兆却立刻看出了端倪,“他中毒了。” 中毒? “怎么会?”我不解地问道。 韩兆道,“刚刚他还是不小心碰到了金饰,所以中了上面的毒。” 我紧张地道,“有解毒的办法吗?” 如今灵器与灵根还没有到手,二窝囊又中了毒,我腹背受敌,越发觉得眼前的困境有些棘手。 韩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千百年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墓中飘荡,我只知道金饰上有毒,但却不知道如何解救。” 我皱紧了眉头。 这间金屋既然为‘金’,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应该用水来克制它才对。想到这里,我连忙打开背包,准备取水给二窝囊喝。结果打开来才发现,水壶的盖子没有拧紧,里面早就空荡荡的一滴也没有了。 二窝囊昏昏沉沉,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已经快要接近紫色了。 这应该中毒加深的症状吧? 我不敢耽搁,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蹲下身子用军刀划开了自己的手掌。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我二话不说地收凑到了二窝囊的嘴边。说来也奇怪,本来昏迷的二窝囊仿佛嗷嗷待哺的婴儿,立刻便吸吮起来。 眼看着血越流越多,韩兆忽然道,“快停下来,小心他将你身上的血吸干。” 可眼下也想不了这么多了,二窝囊是为我而来,作为兄弟,我自然也要保护他的周全。 哪怕放干身上的血,我也不能让他中毒身亡。 好在二窝囊喝了几口便脖子一歪,再次昏睡了过去。 只见他脸上的红晕转淡,嘴里的酒气也没那么重了。 办法奏效了。 我松了口气,这才开始为自己包扎。 韩兆道,“你对自己也太狠了,连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 “水克金,既然手边上没有水源,我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的血了。”我忍不住笑着道,“毕竟血液便是由血浆和血细胞组成的,而这血浆里可是含有充足水分的。” 时间仓促,我只能四下里面t恤的下摆,简单将手上的伤口包扎妥当。 韩兆指点我打开机关,我背上二窝囊,向着前方走去。 我根本没有注意后,身后的那口金色棺椁在嗅到血腥的味道后,棺盖轻轻地移开了一条缝隙。 有黑色的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