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个变故,我们完全始料未及。 从声音上判断,上面那两方人马,在力量上应该处于十分悬殊的两端。 但正因为这样,更让我感觉到了一阵后怕。 不应该啊。 按道理来说,这个娘娘坟基本上是被那个龙计划小组成员以及他们嘴里所说的“大老板”势力把控着。 不可能会有另外一支超强队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发起攻击。 没有预兆,也没有那个可能啊。 毕竟在我们出秘道时,守在上面的全都是胡德明他们一边的人。 而且在暗中守着的也是他们那边的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地方并没有别的新力量出现,从头到尾掌握这娘娘坟掌控权的,就是原来的那些人。 但是现在,这不断响起的惨叫声和刀剑入体的击打声在提醒我们,现在有了另外一个力量出现。 看上去,还是跟龙计划小组对立的。 但是,那个不知来处的歌声怎么解释? 还有,前来围堵我们的四个人开始自我攻击了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种种迹象表明,事情很可能不是我们之前所预想的那样。 而是有了一个新的情况出现。 虽说自下墓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们所遇到的非人事件已经比之前少了很多很多,就算是遇到了,战斗力也没那么强? 所以,在遇到这种意外情况的时候,我们首先想到的,并不是遇到了灵异事件。 但现在,我们不想往那个地方去想,好像也由不得我们。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好像才想起来,这里是娘娘坟,而娘娘坟已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 所以,在我们一路上都被跟娘娘坟有关的玩意儿折腾得几乎要怀疑人生的时候,真的不可能到了正主这里反而成了歌舞升平。 但是之前我们一来就碰上了龙计划小组那些人,随后又展开了一系列意料之外的状况,还真的没有深入和细致地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而现在,我们有这个时间了。 “卧槽!老板,你的意思是,这娘娘坟里始终有第三方力量存在,之前他们不出现,只是想要我们跟龙计划那些人自相残杀?” 等到我们这两方人马斗得差不多了,这个一直隐藏在幕后的力量自然就会接收那个剩下的果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墓主人可真是阴险得很啊。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 “可是如果这个墓主人所遗留下来的力量真的还存在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安息之所被改得面目全非?” 这说不过去啊。 基于这一点,我对自己的猜测又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怀疑。 楚江寻道:“你的怀疑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可能是那个墓主人允许的呢?” 故意放人进来,故意让人将他的地盘改得面目全非,目的就是为了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给闯进这里来的所有人致命一击?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的太恐怖了。 “只是现在也没到什么关键点吧?这个墓主人选择在这种时候动手,难道就不怕估算失误,计划落空吗?” 我想了想还是把最新冒出来的这个疑问给问出了口。 蒋丽丽扯了我一把:“那只能说明,在我们被困地下的时候,外面的情况已经发生了翻来覆去的变化。” “也有可能是龙计划那些人激发了那个最终的机关。” 不管是什么原因,对于我们来说,都算是个好消息。 虽说终级机关真的被激发了的话,我们出去一样会被无差别对待,但是,对于龙计划那些人来说,他们所要承受的损失,比我们大得多了。 比如说现在,原本我们四个人对抗别人不知道多少人,即便身手再好,也保证不了能全身而退。 但现在,上头那些人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说这个敌人跟我们也不是同盟,但我们可以利用这里面的一些漏洞来促成这个同盟。 至于之后会怎么样,还轮不到现在的我们去考虑。 因为事情的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我们的预料。 对于接下去会怎么样,不要说我,楚江寻和江延一样没有头绪。 在什么都不能确保的情况下,我们唯一能做,就是先保命。 命在,我们想要做的事情才有被做到的可能。 躲在这个秘道口不是长久之计,在我们刚刚躲进来没多久,我们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楚江寻之前的预感成真了。 胡德明和方诚庆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们下来通过换气孔寻找我们下落的举动,就是一个烟雾弹。 我们把他们引过来,他们也想着用这个方式把我们引出去。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居然会守在秘道口等着他们。 “你们居然……” 胡德明和方诚庆两个很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我们再度面对面。 他应该是没有见过楚江寻和江延的,但看到他们两个跟我们在一块,很快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胡德明,看到我们没上去,你不高兴?” 胡德明跟方诚庆两个虽然心眼子多得跟藕似的,但他们的身份还是研究人员。 所以要论动手,他们心里很清楚不是我们的对手。 倒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那个,看到我们四个在一起,脸上露出微笑。 “之前他们说有两个已经被困在了地牢,没想到你们的命还真大。” 听这人的口气,他的身份应该比胡德明他们更高一级。 “既然知道怎么都跑不掉了,那就听话一点,不然的话,我们都会很难办。” 这人说着就上前一步,然后将手里拿着的某样东西冲着我们几个猛地甩了过来。 他选择出手的时机很是巧妙,我们身后那个出口一旦被封上,就是是条死路。 他现在处于上风,留给我们反击的空间不大。 不过,他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件事。 我们之所以在这里,不是我们出不去,而是我们拿自己当饵,在这里钓鱼。 而现在,这个人,就是我们的第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