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对危险的临近有着近乎变态的感应。 虽说就算有了这种逆天技能,我能真正躲过危险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 但有了直觉这东西,多少能让自己不至于在这场不知力量深浅的较量中倒得慢一点。 这次也是一样。 我的刀明明什么都没有碰到,可它偏偏就跟一头扎进了一个泥潭里似的,不管从哪个方向用力,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死命地拽着它一样。 刀是我护命底气之一,不可能就这么说拔不动就松手。 虽然我依旧没有回头,而是反手拽着刀子往回收,但依旧拔出了一种我正在跟人拔河较劲的感觉。 我甚至还能听到几声隐约的笑声,还有听不分明的议论嘀咕。 好像是在笑话我,反应笨拙得跟头猪一样。 哦,有一句话我听清了,说猪都比我厉害。 这声音不大,距离我却并没有很远。 反正就在这个船舱里。 明明这里除了我一个大活人之外,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总不能是那具尸体在搞鬼吧,还一鬼分饰好几个角色,因为我所听到的对话中,光声音就有好几个。 但一直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虽然我这么站着确实避开了可能存在着的危险,但也将自己置于十分被动的境地。 因为我不知道那些藏在暗地里的家伙什么时候会出手,又或者说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当一个人在什么事情上都处于被动的时候,将要面临的危险系数可能比什么都不干的时候更高。 因为这样的状态也会被对手们看穿,那就是他们会知道,你在害怕,你不敢赌。 这是一种很糟糕的可能性。 所以,就算是知道自己这一回头可能会遇到直接被嘎的结果,我也得选择去直面。 毕竟我的背后没有长眼睛,这里就相当是一个命门。 不过就在我准备转身的时候,事情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变。 之前一度粘稠到让我以为那刀子是直接插进了泥浆堆里,但在那一瞬间,那股子一直拽着刀子让它往下挪的力量消失了。 就跟它之前毫无征兆突然出现一样,现在又突然消失了。 消失的速度之快,以至于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整个人就被那股子反拉力给一把掼在了地上。 这一摔可真特么的疼啊! 身体着地的瞬间,我都能清晰地听到从我身上传来的两道咔咔声。 那是骨头直接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后所发出来的。 万幸的是,我在摔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尽力做了一下补救,使得那骨头撞地的声音虽响,但被我找准角度卸掉了大半冲击力。 但摔下去整个人滚得跟个球似的我就不说了。 总之,我虽然摔了,但小命还在,其他的不适症状也没感觉到。 就在我摔倒后又直接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肩膀被人从后头拍了两下。 这两下拍得十分用力,像是要将我重新拍倒在地上一样。 奶奶的,这可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前前后后轮着来,真当我是软柿子这么好捏? 就算我脾气再软,那也是有身为男人的骄傲的! 不就是欺侮人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次我说什么都得把这口憋屈气儿给它出了! 于是,我想也不想地就反手往自己的肩膀上重重地一按一抓,又抬起手里的刀狠狠地从我的腋下穿了过去。 上下夹击,我就不信没一个点打中。 要知道我这一手“扭转乾坤”可是跟楚江寻学的。 这招数很耗心神,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一般不会选择出这一招。 因为想要施展这一招,得消耗我体内近一半的体能。 并且得在十分钟以后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这么长的修复时间,如果放在别的地方,几条小命都没了。 我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么一个看似不太明智的举动,其实并不是因为脑子发热。 而是想借这一招给那些至今还站在暗处没有露脸的鬼东西们一个警告,我就算是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不信可以来试试。 这一招绝地求生,我空闲的时候琢磨练习了很久,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我相信自己这一次绝不会走空。 只是没想到我这一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