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怎么可能会诞生于这片冰天雪地?这不可能。” 我想到那个从一出现就奔着我身上的无相而来的墓主人,心里冷笑一声。 “老板,这里可是天墓,那位墓主人他想让我们看到什么,这里就会出现什么。” 老板却是盯着那几行字,最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恐怕这次,还真不能怪到他头上。” “他只不过是搞了个顺水推舟。” 我皱了皱眉:“所以,这上面记载的事情,是真的?可怎么能证明,这些记录是真的?” 老板很是好心地拿手指了指那坑洞壁上的几处古篆字。 “这是古虞国文字,至今有近两千年。” 古虞国? 又是一个超乎我知识范畴的所在。 真不知道老板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是不是里面装着个电脑啊,怎么啥东西都能翻得出来。 “这坑洞上所记载的,其实不是一段历史,而是一个传说。” 一个跟无相有关的传说。 “这片雪原存在时间很有可能比上头的那座天墓还要久远。” 所以,上头那家伙就是故意把我们扔到这里,想要让这片雪原直接困死冻死我们。 无相之力,一旦依附之人身死的话,估计就会自动脱离,成为无主之物。 我有点想不明白:“那个家伙这是拐了个弯来抢我的无相之力,他怎么不直接点?” 之前在上面,可不就是直接上手抢了吗? 只不过没抢过。 “他倒是想,只是规则不允许。” 老板笑了一下:“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当然是有人故意把他们扔下来的。 就等着他们自生自灭。 至于什么规则不允许,我想大概就是对方想要顺利拿到无相之力,却被某种规矩给限制了。 我不由自主地催动了一下手臂上的无相之力,却发现,在外头招之既来挥之既去的无相之力,居然失灵了。 我的右手臂上安安静静的,不要说冒金光,就算是个金光丝儿都看不到。 “好家伙,无相罢工了!” 没有了无相之力的协助,我连符篆都画不了。 突然间心里就很慌。 “这里是无相的起源地,它诞生在此,也受制于此。” 老板一针见血。 所以,这才是我们三个会被引到这片雪原来受困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这么说来的话,除非上面那位开放那个出口,不然的话,我们就只有等死了。” 老板已经认证过,这里就是一片真实的冰天雪地。 而我也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热量,在不断地消失。 指尖处开始泛起一层青色,这是受冻的标记。 再不想办法的话,恐怕我们很快就会因为身体失温而死。 “老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一边双手合十不断地揉搓,一边看向老板楚江寻。 我想这个问题,老板应该也说不好吧。 毕竟连他在这片不知道范围有多大的雪原里也几乎要分辨不清方向。 “地面上找不出线索,那就只能往地下找了。” 老板提醒:“还有,不要长时间盯着这些雪看,以防得雪盲症。” 往地下找?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一大半陷在积雪里的腿,有点犯愁。 积雪太厚了,而且温度也低,这底下的不管是泥土还是砂石,应该早就被冻得邦硬了吧。 靠两只手估计是挖不动的。 之前立了好几次大功劳的匕首,被那个阳蛛的蛛丝沾上,居然被腐蚀出了几个小洞。 已经被破坏了整体锋利性的匕首,在此刻恐怕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摸了摸口袋里爆炸符,却也只是摸了摸,不能用。 这地儿这么多的积雪,我要是真搞出个大动静,引来了雪崩,恐怕还没等到把地儿挖开,我们三个就已经被雪给埋严实了。 所以这玩意儿,不能用。 这不能用那也不能用,我的心头再一次变得烦躁起来。 “对了老板,既然要往下挖,不如就从这个坑洞开始不行吗?”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记录着无相起源的小坑洞。 这洞再怎么小,它也是已经被挖开了的。 而且里面的积雪都已经被我们清理出了大半,顺着这坑洞挖,得帮我们省下多少事啊。 我本以为老板会同意我这提议,谁知道他居然是否定了。 “不能这么挖。” “为什么?省时又省力,不好吗?” 老板看着我:“你好好想想,我们能想到的法子,上面那位,能不能想到?” 虽然吧,我很希望现在就直接招来一道雷,把那位一直觊觎我手里这份无相的家伙劈了得了。 但不得不说,老板说的很有道理。 这位仁兄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知道为此谋划了多久,可见是个心思缜密又有耐心的。 这么大的破绽放在我们面前,他会看不到? 说不定,这个破绽就是他故意摆在这里,引我们上钩的。 “老板,那我们从哪里下手?” 既然这个唯一的坑洞不能动,那周围这么多的地儿,是不是可以随意挑一块下手? 老板:“就从坑洞后面这一块。” 好嘞! 老板都吩咐了,我只管着照做就行。 但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老板却是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啥意思? 就在我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见老板冲着我用力地摇摇头。 然后,我就看到他的嘴皮子在动。 “不要动。” 一会让我动手一会又不让动,老板这一波操作,属实让我有些看不懂。 于是,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无声地扯了扯嘴皮子。 “为什么?” “故意说给上面听的。” 哦,差点儿忘记了,上面还有一个把我们三个整到这里来的罪魁祸首。 老板见我安静下来了,他这才松开了我的手腕。 然后,又跟我说了句话。 “对方很快就会出现了。” 这意思,是说其实从我们掉下来的那一刻起,我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对话,都被人监听着。 至于为什么看不见,应该还是那个禁制的原因。 既然是这样,那就轮到我表演了。 “老板,这雪可真冻手啊,你说我们挖这个地方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好了!这下面有东西!” 我自导自演,甚至还配上了几声惨叫。 最后还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老板和蒋丽丽则是在一边着急呼喊,一边还扒拉着积雪,摆出一副忙着救人的模样。 我倒在地上,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虚无的上空。 这法子,真的能把那家伙给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