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话都交代清楚,我这才出了蔡文龙的办公室,第一件事那倒还是按照他先前所说的线索先去盘一盘这件事情。 至少来说,总归先来把这事情放出去,让整个沽南的阴阳行都多给我留点心,这个面子沽南口的阴阳行他也是给我的。 这得说是猫有猫道狗,每一行找人办事,都有每一行的规矩,阴阳行管这种人叫做牙官。 要说牙官这个词,过去360行,刚有这么一个人,其实也就是类似现在的中介或者介绍商。 不过要要说名字相似,但是内容却是大相径庭,传到阴阳行之后,这个名词就变成了包打听的所在。 这其中有什么缘由所在一直以来,都没有哪个老人曾经和我说过,如果长此以往,这个名字就这么流了下来。 我身边就认识好几个这种人,当中最有名的一个叫做哑巴陈七的,算得上是一个奇人,这主是一个真哑巴。 好像听说当年好是个唱死人戏出身,也就是那种每逢有人归天,或者是盂兰盆会之时请来唱戏的戏班子,要求会的也不多,只要会几出目连救母之类的戏就成。 可是也不知道当年这陈七得罪了谁,被人一顿暴揍之后,喝下了一碗烧得沸腾的热醋,这喉咙就活生生给烧烂了,成了个哑巴陈七。 也是因为这个,后来他就在这阴阳行里面干了包打听这一行,幸亏是他当年就是吃死人饭的,所以在这银行里面认识不少朋友弟兄,因此倒也算活得开。 所以日久之后,这生意也算得过去,我当年在这里做神鬼塑,有不少想不通不明白的地方,都是去陈七那里打听的。 好的地方住的也不远,隔着我家就几条巷子,前几天别人请吃饭的时候,陈七也在饭桌上陪着赴宴。 所以这回我一赶到他家,陈七一见到我来了,脸上明显露出一种意料之外的高兴,虽说嘴巴不能说话,但是那两颗眼睛亮的跟百瓦灯泡一样,手里面一直摆动了半天时间。 我这也不会手语,没听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晨曦急的,赶紧去房间里面找来纸和笔,在纸张上面写道: “秦哥,您怎么上这儿来了,该我去拜访您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现在我是这儿的魁首,按照道理来说,只要是在沽南口吃阴阳行这碗饭的,在我回来的时候,那都得亲自登门拜访一回。 这是多少年间传下来的老礼,不过这些陈规陋俗,在我这里那倒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只是陈七那是个老人,对这些那是墨守成规,所以一见到我还没等他去拜访我,我竟然就亲自上门了,那脸上不知道写的是激动还是慌张。 “您可别介,这当不当魁首的都不影响咱们之间的交情不是,哪些东西不用管它就成,我今天来找你那是有正经事的。” 说完话,我把那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面。 倒是并没有先和她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让他先掌一掌这张这张照片,看看他会说些什么。 陈七接过照片看了一眼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后并没有说话,伸手先把门给关上了,随后让我坐了下来,紧接着才看了起来。 照片上面只是一个婴儿尸体,除此之外我也没有看见任何有鲜明特征性的东西,但是陈七盯着这张照片,足足看了有两分钟。 他都还没急着先说些什么,但是弄得我不由得是一愣一愣的,有些没明白过味道来。 等他把那张照片放了下来之后,这才在纸上刷刷的写道: “这个婴儿应该才刚死没多久,照片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怎么问啊?我也只能把之前所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部分告诉他,让他按照这个,帮我仔细的问一下,毕竟,有些东西,实在不方便开口。 陈七听到我说的话之后,那眉头皱的是越发的紧,就跟一潭死水一样,好半天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我心说今天的陈七那是怎么回事。 平时就算是真的有个什么天大的事情来问他,这人倒也是都是乐呵呵的,就把问题给解决了,不过是丢了几个婴儿的尸体,这件事情和我以往所遇到的事情,说起来并不算是特别大。 可是这脸上的颜色怎么就这么难看?难不成是我把事情看的太小了。 “你倒是说句话别这么板着个脸了,搞得我心里面都有些慌了。” 我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摸不定主意,实话实说,那是真被他这一副板着脸的样子,略微有些吓到了。 “是不是和活宫丸有关系。” 我低声下意识的试探了一句,陈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见到这个情况我不知道有些着急了,这人不是那种一根棍子打不出三个闷屁来的人,反而就算成了哑巴,用手说话,那也是说起话来跟流水一样。 “那到底是啥,你就别在这里给我摆龙门阵了,有什么话直说不好吗。” 到了这个时候,我是真的不由自主的,有些着急的见到他这副样子,说来也不怕笑话,那心里面竟然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慌张。 好半天的时间,这才看见,他又重新提起了笔,在纸上略微潦草的写上了: “地脉倾,生不复生,死不复死,天缘灭,小鬼当差,大鬼伏诛。” 这几行字看得我是一冷一冷的,好半天时间,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可是陈七就不愿意接着往下写了,我不由得那只能是一脸无奈的求着他道: “这话都说到这个了,你也别在这么吝啬,这有什么您就直说。”说话之间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点现金,放在了桌子上。 不算特别厚,但是也有个十几张,都是因为来这里打听事情,特地准备的。 可是陈七这一回,压根就没去理会这些钱,反而是伸手推到了我的面前没要,并且紧接着在纸张上写道:“这件事情我劝你别管,你很厉害,但是要和天地相争,也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