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名字觉得有些奇怪,抬眼看了一眼张天罡,可是张天罡自己似乎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有些茫然的看了我一眼。 就是在这个小孩的带领之下,走街串巷,足足走了有半个多钟头的时间,我们两个人就平时都是车来车往的,这半个小时走下来不由得累得有些气喘吁吁,可是这个小孩却是面不改色,走起路来,那一步几乎能顶上我们两步。 见人家小孩子走路那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那我们两个成年人哪里还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别的,只能是硬着头皮的跟在他身子后面。 大概走了。有将近40来分钟的时间,这小孩才停下脚步,我们一看面前是一个围村。 我估摸着地形应该在湾仔附近,那围村基本都是联排的几栋七八层高的平房,外面是一些很简陋的公园设施,那地方看上去也并不会比内地的城中村要好上多少。 这个小孩所说的林水先生竟然就住在这么一个小破地方,这让我们不由得有些称奇。 香港这地方素来迷信,但凡是有一些本事的阴阳师或者风水师,那必定都受到商贾名流的重视,平时那都是车来车往,住的是大房子。 哪里还有什么人住在这种破地方。 张天罡见到我是这个说法,不由得笑了一声道: “这你就说错了,老话说的好大隐隐于市,那天底下那可有不少的,有真本事的人,那都是相当低调的说不定这个林水先生那就是这一路子人呢。” 我耸了耸肩膀,就见那一个鬼童扭过头来瞥了我们一眼,用很低沉的嗓子道: “等会上楼了可别多说话,先生最讨厌碎嘴子的人了。” 说完话,这鬼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两条很宽大的领带,让我们把眼睛给蒙上。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那也没有太多的争执,可以说为了能够顺利的见到这个林水先生,我们两个人也就依旧照做了。 这鬼童牵着我的手,我拉着张天罡,在他的带领之下往前走着,也不知道是在这围村里面转了多少圈的时间,我这才渐渐的觉得脚步走上了楼梯。 那小孩子的手握起来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一样,而且似乎还有一阵一阵令人麻木的电流的感觉,甚至我的心脏里面能够听得见一声很细微的救我的声音。 这声音不由得让我愣了一下,随后身体抖动竟然下意识的把他的手甩开。 那鬼童冷冷的嗯了一声,投出一丝质疑的语气,我赶紧不容多想,又重新握住了这个鬼童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但是那个救我的声音紧接着又接连不断的喊了出来,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到最后那个字声音几乎变成了一股子呐喊和凄厉的感觉,我听了浑身不是滋味,只能够硬着头皮往前面走着。 过了足足有一两分钟的功夫,这人才把手给放了下来,让我们把蒙住眼睛的领带摘下。 我一看面前已经是一扇用银色油漆刷过的铁栅栏门,里面还有一扇完全封闭住的大门。 在这左右两边挂着一幅红色对联,不过不知道挂了多少年,四季早已经消失不见,能看见的只有在中间的位置剩下了一个很残破的闾字。 我心里面也没有多怀疑,只是觉得里面就好像是一个龙潭虎穴一般,哪里还顾得去想那副对联的内容,硬着头皮在那鬼童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屋子里面。 香港这地方房子都按平尺来算,一平尺大概只有个零点三几平方,所以就算是千尺豪宅,其实算起来那也不过是百来平米大的房子。 我面前的这栋房子那是小的可以,折合成内地来看应该不过50平方,2室1厅的户型,中间那个勉强挤出来的客厅放着一张老式沙发,正对面的不是电视,而是一个红木质地的神龛。 神龛的前面供奉着两对蜡烛,不过仔细一看倒不是用火点的蜡烛,而是那种用电灯泡的电子蜡烛。 “心道神知,上供人吃。” 我见到这个景象,不由的笑了一下,心说香港佬就是喜欢搞这流于形式的一套,这蜡烛都用假的,这不是在骗神仙吗,就这样那还想神仙庇佑,这不出了奇了吗。 我倒是想看看这里面供奉的是哪一路神仙,被这个林水先生给忽悠成这个样子。 就这么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但是这一眼不由得把我给愣住了,那里面供奉的哪是什么神仙,竟然是一个不过一两尺大小的骷髅架子。 看得出来,应该是刚出生的婴儿,在死了之后被制成的骷髅骨架,供奉在了这个地方。 我一时之间有些愣住,赶紧拉张天罡去看,老张看了一眼不由得也是哎呀了一声,甚至忍不住用手把眼睛挡上了,连连喊了好几身的残忍。 我也觉得怪,在香港这地方我听过,有不少明星都供泰国那边传过来的小鬼古曼童。 也就是那种鬼牌之类的东西,其实内地也有不少的人信这一套,特别是那些小三,或者是暂时还没有成名的野模或者小明星,因为工作关系,我和不少这种人接触过,所以那种古曼童之类的鬼牌我也见过几个。 因此看得出来,面前的这副骨架绝非是那种泰国的古曼童,但是天下道教源远流长,本是一家一同,我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一路的道家会在自己房子里面供上一副骨架。 这不是在给自己找小鬼吗,但是扭头一想刚刚带我们进来的那个小孩,不也是一个鬼童,要是换做这么一想,那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提起这个,我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扭头问张天罡道: “进来这么久了,那个小孩跑什么地方去了。” 这句话一出口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愣了一下,的确那小孩把我们带进来之后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这间屋子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我们心中不由得起疑,准备去看看房子里面是什么情况,可是就在这个当口,从里屋里走出来一个人。 我们迎脸和他看了一眼,立刻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