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药浴
我刚要脱衣服,祝辰就转了过去。我见状赶紧加快速度,之后就直接钻进了桶里。听到了水声,祝辰就转了过来。我就坐在水里,只露了个脑袋出来。水的温度有点高,直把我热得长呼了口气。 祝辰红着脸看了我一眼,我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说话。之后祝辰从茶几中找了四张符咒出来,按照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贴在了木桶边沿。只见她伸出双指,在符咒上点了一下,然后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一边不停地摩擦着,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什么。 那应该是道术的什么咒语之类的吧,我这样想着,就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贴在桶沿上的福州竟然无风自动了一下,之后从边角开始,竟然慢慢地燃烧了起来。就在符咒燃烧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桶里的水竟然开始慢慢地热了起来。到最后,浑浊的水竟然裹带着药材,直接沸腾了起来。 “哎呦我的天!这是要煮了我吗!” 我吓得差点跳了起来,然而却被祝辰一把按住了脑袋。只听她严肃地对我说道: “千万不要出来,不然就破功了。再说了,就算是沸腾了,这水也没有热到把你煮熟的温度吧?” 听祝辰这么一说,我就感受了一下。确实,虽然这水在沸腾,但是温度一直都维持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现在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药浴了吧。于是我就放心地坐了下来。而另一边,祝辰蹲在木桶旁,拿起那传心壶,一边仔细观察着,一边说道: “一直以来,我们见到的只是兀山夺舍夺来的肉体,那肉体的灵根在兀山脱魂的一瞬间被抽走,没有了灵根,肉体就会化为飞灰了。而兀山的灵魂却通过这传心壶逃走了。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脱魂术,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祝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壶盖往里面观察。没想道面对危险,兀山竟然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身体逃走,他这个人实在是狠绝啊。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我的手臂一凉。我举起来一看,发现本来已经蔓延到肩膀的煞火的痕迹,已经退到了大臂了。与此同时,我也能明显地感觉到,我身体中的一些瘀滞也一起排了出去。总之就是那种一身轻松的感觉。 没想到这掺了香灰的药浴看上去埋汰,但是效果还真就是不错。到时候问祝辰要一些那种符咒,回宿舍我自己弄。 我这样想着,就看向了祝辰。只见祝辰皱着眉头,仔细地观察着壶底,没过一会又看了一眼壶嘴。就在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祝辰直接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清喝了一声。之后双眼一闭一睁,那双蓝色的天眼就显形了。 我相当好奇,不知道在天眼的加持下,再看那绿壶会是什么景象,于是我也凑了上去。祝辰的双眼蓝光闪闪,她重新观察了一下壶嘴和壶底,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是轻轻地笑了笑。我被祝辰的表情给弄迷糊了,于是就问了一嘴。之后,祝辰收了天眼,转过来对我说: “这壶嘴实在是太神秘了,就算我开了天眼,也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而这壶腹就不一样了,肉眼看感觉是天空的星辰,但是在天眼之下,这星辰就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魂魄!” “什么!” 祝辰说的话着实让我一惊,我赶紧把绿壶拿过来,仔细观察起来。但是我没有天眼,看见的还是一片星空状的图案。我只能摇摇头,然后说道: “这么多白点,这里得有多少鬼魂啊。” “其实只有几个比较亮的白点是鬼魂,大部分白点都是已经投胎了的魂魄留下的虚影而已。那些魂魄很年轻,嗯……看穿着应该是现代人的模样。” “那这么说,被兀山拘走的魂魄,就在这绿壶里了?” “应该是这样,兀山为了逃命,把自己所有的法器都丢掉了。” 听着祝辰说的话,我就长呼了一口气。我正愁没有办法夺无脸男尸的魂魄呢,没想到今天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就在这个时候,祝辰拿着传心壶站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你是为了那杀人割皮案发愁吧?没问题,我刚才看了一眼,那被害人的魂魄就在这壶里,一会我想个办法把他弄出来。只是这灵魂已经变成怨灵了,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听着祝辰说的话,我就觉得希望满满。祝辰道行高深,化了怨灵的怨气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而我想了想,就问道: “难道我们就拿兀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不能也脱魂,进这壶里看一眼吗?” 我话音刚落,祝辰就皱起了眉头,厉声对我说道: “你不要以为脱魂是什么了不起的法术,你要是灵魂脱离了肉体,就会有其他的东西来占据你的身体。你不想要肉身,那些魑魅魍魉却是觊觎很久了!” 祝辰说完这些,就再也不说话了。于是我也只好闭嘴,不再说话。那木桶上的符咒快要烧干净了,我把手抬起来一看,发现那些煞火已经全都聚集到了我的指尖,正一点一点的流入水中。 然而,我刚要把手放下,浑浊的水面突然发出“呼啦”一声响,黑色的煞火直接在水面燃烧了起来! “不要动,这煞火现在伤不了你,让它自己烧完,就彻底排干净了。” 我这边刚要吓得跳起来,就又被祝辰给摁住了。我只好听她的,继续在水里呆着。 没过一会,那黑的火焰就燃尽了。祝辰看了一眼我的右手,然后就扔过来一张浴巾,示意我去三楼洗一洗,之后祝辰就一个人下了楼梯,去一楼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见状赶紧从桶里钻出来,裹上浴巾抓起衣服就跑到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之后,我就感觉一身轻松,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我来到了二楼,只见祝辰正穿着黄色的道袍,一手托着传心壶,一手拿着沾着朱砂的毛笔,在传心壶上面画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