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的成型不但需要足够的阴气,还需要足够的怨气,现在阴气确实是够了,那么,怨气在哪里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怨气应该还是得从老板娘身上来,老板年这几年被虚假的幸福蒙蔽了双眼,觉得自己是被泡在了蜜罐子里,但是,残忍的现实马上就要被撕开了,明天她的葬礼绝对不会平静,老板娘非但没有办法入土为安,而且还会身败名裂,她简直就是荒村老尸里边的那个尸。 老板娘嫁给老板后,确实做了很多错事,而且还是错得难于启齿的那种,否则也出不来那五个死胎,虽然这些都是老板让她做的,老板也答应过会为她永远的保守秘密,但是,老板如果不骗她,把她娶进家里也就没有意义了。 所有的过错,肯定还是需要老板娘自己来承担的,只有跟荒村老尸一样冤,她才能有荒村老尸一样的怨气。 我们老师确实算不上是个多好的人,有些时候还非常的让人讨厌,但是,她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当年那么努力,那么奋斗,那么独立的一个女人,不应该下场这么惨的,既然你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就别怪我给你们釜底抽薪了。 我打电话告诉铁明康,要是里边没有什么发现,就先回来,结果铁铁明康说他在里边跟白猫比赛抓鬼,马上就要赢了,现在绝对不能出来,他跟白猫有言在先,不论是什么原因,就算是遇上不可抗力,抓的少的那个也算输。 这孩子咋又跟只猫较上劲了?我赶紧提醒,让他们抓鬼的时候看清楚再抓,这里原本是坟地,有些鬼就是住在这里的,把人家从自己家里抓走可是非常不道德的。 铁明康不耐烦的问我,哪只眼睛看他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这连猫都知道,难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他? 好吧,算我话多,感觉到铁明康要挂电话,我赶紧说我需要他提供点耗材,我得布个简单的阵法从地下弄点东西出来。 “随便随便,自己从车上找,没时间跟你磨叽,一会儿我真的要输了。” 我还没说都需要什么,铁明康就直接挂了电话,我只能是到他车上自己找,运气不错,虽然各种材料都被他车成了珠子,但还真是什么材料都有,而且保证是真货。 我八方插香,九宫埋料,很快就把我要的东西定在了下面,折了跟比较粗的树枝把东西从土里刨出来,然后给他埋了一把珠子进去。 我这边收拾完,又在车上等了一会儿,铁明康和白猫才出来,看表情就知道,铁明康最后还是赢了比赛,白猫上车就趴丁香旁边睡觉去了,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 想想铁明康这么牛高马大一小伙子,跟一小母猫较劲,赢了还嘚瑟,真是够不要脸的了,我让他赶紧给人家白猫道歉,给人家买点鱼干,好好哄哄人家。 结果铁明康问我凭啥?还说愿赌服输,谁让白猫技不如人还没自知之明。 白猫也从爪子下面抬起头来,凶悍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我刚才的话侮辱到她了一样。 得,好心当驴肝肺,以后你们俩折腾我要是再劝和,我李字倒过来写。 看看时间,这一宿也过去一大半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天亮,我绕路回了一趟门脸,想上去看看老田干嘛呢,结果把几间屋子都转遍了,也没有看到老田的影子,老头儿趁我不在家,居然还学会夜不归宿了。 房间里边比我在的时候还整洁,跟本不像老头儿自己收拾的,包大爷也不可能有时间管他这闲事儿,难道是九婶子? 看来俩人这感情发展的挺迅速呀,白天有时间我一定得给包大爷打电话打听打听。 我关上门下了楼,天刚蒙蒙亮,这条街上卖的都是不吉利的东西,但是在我眼里却特别的祥和安宁,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连铺在街上的每块砖头我都认识。 看我站在店门口发呆,铁明康拍了我一把:“行了,别多愁善感了,赶紧参加葬礼去吧,要是怕你们老师的葬礼办得太寒碜,你就从铺子里边给她带点东西过去。” 他不说我还忘了,就算别的不带,弄俩花圈总还是可以的吧,我开门就又进了铺子,扛了俩花圈本来打算放在车里,但是白猫看见花圈上的纸花眼都绿了,随时都打算蹿过去在花圈上刨两爪子,最后我只能是把花圈放在了车顶上,我们一路顶着花圈开向有凤村,也算是自己贴好标签了,一看就是来吊丧的。 早上八点,我们就到了有凤村村口,本来想着时间还早,何成杰不会这么早到,打算先去找个地方吃饭,结果后边一辆车开过来,开门下车的正好就是何成杰。 最吃惊的不是看到何成杰,而是何成杰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这不就是等着我们去帮她分割家庭财产的小景妈吗? 一问才知道,原来小景妈居然是何成杰的姑姑,亲姑姑,小景比何成杰小不了几岁,小景妈嫁给小景爹的时候,两家的生意还都在上升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加上小景姑姑从小在何家家族企业里边历练,属于非常精明强干的那种女人,一进家门就非常得小景爷爷器重,家族的生意都让她参与。 加上小景爹本身身体不好,性格软弱,小景妈可以说是进门没多久就当家了,这些年为家庭为企业都付出的很多,结果现在她娘家哥哥没了,老公没了,儿子又没了,小姑子竟全然不顾她这些年的付出,要把她扫地出门。 说着,这个强悍的女人眼角有了泪花。 我赶紧让她打住,何成杰也在旁边劝,说既然这事儿我已经应下来了,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还说我是个真的有本事的,如果不是有我,他也翻不了身,现在他的企业也已经起来了,姑姑不再是没有娘家的人了,谁敢欺负姑姑,他第一个让那人好看。 “你确定我真的有帮过你什么吗?”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何成杰,在班级群里胡说也就算了,难道当面他还要非把这个功劳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