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爷爷则是一脸释然，抬着头道：“你打吧，我这些年虽然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五楼的老太太，这么多年，我一直还都是喜欢她的。 　　 而这一点，你也一直都是清楚的，就算我忠于婚姻，跟她什么都不做，你还是容不下她，这么多年来，你没有一天不想杀了她泄恨的，只是你一直没有机会，你也是个怕死的人，你虽然想杀人，但是你害怕杀人偿命。你必须得找一个最合适的机会，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你身上的机会。 　　 这一等就是五十多年，终于，你的机会来了，你有了一个顽劣的孙子，她有了一个已经把她的钱财捞到手，就等着她死的老头子，你终于可以杀她了，你先让小华跟五楼的老头子熟悉了，让他们经常见面，然后，你让小华把五楼的老太太推下楼梯。 　　 小华那么听你的话，又没有人看到是他推的，他当然不会说出你让他推人家下楼的事情，最盼着老太太死的是她那个后老头子，而那个老头子又经常给小华糖，就算有人怀疑到小华了，他们也只会怀疑是魏老头子怂恿他推的。 　　 你好狠，你好狠呀，不但害了五楼的老太太，你还害了自己的亲孙子，是你让他的手沾上了血，是你让他减寿十年的。” 　　 小华爷爷一口气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靠坐在椅子上，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 　　 小华奶奶一直指着小华爷爷说一派胡言，但是没有人理会她的辩解，能看出来，在场的人都是相信小华爷爷的话的。 　　 我平静的道：“因为小华跟魏老头是认识的，以前魏老头还给过他糖，所以小华在万圣节的时候才会到魏老头家里要糖，是吗？” 　　 “是。”魏老头道。 　　 我又看了一眼小华奶奶：“你呢，你刚才好像也有话要说，你打算说的是什么？” 　　 小华奶奶恨恨的看了小华爷爷一眼，道：“本来这件事情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毕竟孙子是亲孙子，老头子也是自己亲老头子，但是既然你这么无情，那也就别怪我了。 　　 没错，楼上那个老太太确实是我让小华推下去的，我几十年前就想要杀她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后来终于借小华的手杀了她。 　　 但是我充其量也就是个教唆杀人，可是你，你可是亲手杀人呀，你比我更恶，你比我更该死。” 　　 “你胡说！”小华爷爷直接就站起来了，“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我杀谁了？” 　　 小华奶奶冷笑道：“你杀谁了？你杀楼上的老头子了，就是姓魏的那个。” 　　 姓魏的，魏老头子，天元续命丹原来的主人居然是死在小华爷爷手上的，我确实在进了这家后就知道这老两口身上都有人命债，但是真没想到，小华的爷爷居然就是杀死魏老头子的凶手。 　　 “我没有，如果是我杀的，我能看着自己的孙子被人这么冤枉，被人这么误会吗？”小华爷爷吼道。 　　 小华奶奶冷笑：“你有什么不能看着的？杀人偿命，如果人家知道是你扮鬼吓死了魏老头子，你可是要偿命的，不偿命也得坐牢，但是小华就不一样了，他才几岁，他就算被人当成了杀人凶手，警查也不会抓他。你为了你自己，把亲孙子都豁出去了。” 　　 小华爷爷还是不承认，继续抵赖道：“我杀魏老头？我为什么要杀他？我有什么杀人动机？” 　　 小华奶奶道：“和我一样呀，我是因为你还对人家五楼的老太太有意思，所以杀了五楼那个老太太，你是因为魏老头子娶了五楼老太太，还跟五楼老太太恩爱了三个月，所以你要扮鬼吓死他呀。五楼那个男人死的那天，你偷偷拿着小华的死神披风出去的，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小华爷爷哼了一声，道：“没错，我确实拿着小华的死神披风去吓唬那混蛋了，但我不是因为他娶过五楼老太太，也不是因为他得了五楼老太太的房产，而是因为他儿子魏大头老来咱们家找麻烦。我确实去吓唬他了，但是我也只是吓唬了吓唬他，并没有杀他，我离开的时候，魏老头子还活着呢。 　　 魏老头子也几十岁的人了，又不是第一次见死神妆，而且还跟儿子通着电话，怎么可能直接就被吓死？杀人的方法有那么多，就算我想要他死，我也不会用这么不靠谱的吓死吧？” 　　 小华奶奶道：“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你回来没多久，我就听到警查和医生都上楼了，除了你，还有谁去过五楼？” 　　 小华爷爷不说话了，可能他当时真的只是想要再吓唬吓唬魏老头，想要出出气，但是真的把魏老头吓死了。 　　 等等，魏老头真的是被吓死的吗？ 　　 “你确定你离开的时候，魏老头还是活着的吗？”我盯着小华爷爷的眼睛道。 　　 小华爷爷立马道：“当然了，我当时看到他被吓得倒在了地上，也害怕自己弄出人命，还专门进去挂掉电话，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当时确定还是有气的，我要离开的时候，他还伸手抓了我的钥匙扣一下，当时他眼睛都已经直了，手死死捏着我的钥匙扣，我下了死力气才把他手掰开。我抢出钥匙扣，到楼梯口的时候，他还扑腾呢，怎么可能是我吓死他的。” 　　 我认真的看着小华爷爷的脸，他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他又真的是背着人命债的，难道，他杀过别的人？ 　　 不对，他杀死的就是魏老头。 　　 “你到楼梯口的时候，魏老头子怎么扑腾？” 　　 “就跟扔在岸上的鱼一样扑腾，两条腿是并在一起的，身子两头一翘一翘的。” 　　 “你的钥匙扣呢，给我看一下，快。” 　　 老头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看钥匙扣，但还是哆嗦着拿了出来，那个钥匙扣是个铜做的圆球，上面还有很多符箓样的花纹，确实挺漂亮的。 　　 “这么好的钥匙扣，应该是什么人送给你的吧？”我盯着小华爷爷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