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授问那个学生有什么事情? 学生喘了口气才道:“面具,傻子从墓穴里边带出来的那个面具丢了,我们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但还是没有找到。” “什么?”陆教授的脸立马就严肃了起来,“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当时是谁看守的?监控呢?” “看守的人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监控也被破坏了。”那个学生有点不敢抬头看陆教授的脸。 “不会是傻子又拿去玩了吧?小康也有可能,你别看那小子牛高马大的,其实淘气的跟个孩子似的。”我没等陆教授回应,就赶紧跑到树下问铁明康有没有拿? 结果铁明康看白痴一般的看了我一眼,说他把面具还给考古队后,就坐在这里玩游戏,我也一直就在旁边跟陆教授聊天,我要是怀疑他拿了面具,难道是怀疑他会分身术不成? 好吧,铁明康确实是一直都在这里打游戏的,没有嫌疑,那么,傻子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面具是傻子从墓穴里边带出来的,他一直觉得那是他的东西,而且,之前铁明康也说过,傻子知道怎么对付看守面具的人,随时都可以偷出来玩。 这点陆教授也认可,面具确实很有可能是傻子又拿去了,这里能够跟傻子沟通的只有我一个,我赶紧问傻子在哪里? 传话的学生说傻子已经被控制起来了,然后就用对讲机叫人把五花大绑的傻子给带了过来。 人家因为考古,脑子都出问题了,而且现在也不确定就是人家拿了面具,就这么对人家,也真是够了,不过陆教授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当,催着我赶紧问傻子有没有拿面具。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他们先把傻子放开,否则我没有办法跟傻子沟通。 陆教授还算给我面子,让那几个学生把傻子放开了,傻子傻兮兮的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就蹲在地上开始画画了。 “我去,他不会是又要发布什么任务吧?”一个学生心里没底的道。 我摇头道:“应该不是,他现在真的是在画画,只不过画画水平一般,画出来的东西太抽象了而已。” 听我说傻子画的就是普通的画,大家都围了过来,猜测傻子画得到底是什么。 说实话,这副画真的是太抽象了,方不像方,圆不像圆的,虽然知道他肯定是在画曾经看到过的某个东西,但是画得又真的什么都不像。 那几个学生也在一直不停的猜测,但是基本上都是在猜测出口后,就立马又自己否定了,虽然有些像,但是,更多的地方还是不合理,不符合的。 “诶,你们说他画的这个,有没有可能是某个人的个人行李?”一个学生道。 众人一愣,又仔细看了地上的画几眼,立马就有人道:“像,像,太像了,这个是箱子,这个是背包,这个是水壶,这就是一个人的行李,不过,这是谁的行李?” “全拆了,一个一个找,面具是重要的文物,必须要找出来。”陆教授直接下了命令。 大教授这么牛逼,要搜查考古队员的私人行李能有什么问题?就算是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现在墓主人已经不闹腾呢,那么,山上最牛逼的就是陆教授的枪,没有人愿意挑战。 可是,面具真的可能会藏在某个人的行李里边吗?就算是有人偷了面具,藏哪里不好要藏在自己的行李里边,难道不知道这样最容易被人赃并获吗? 考古行动涉及到很多文物,虽然陆教授说这次考古是失败的,没有挖出什么来,但是出土的东西其实也是不少的,比如白玉扳指那样的,肯定还有,有些已经在诅咒来临之前运出山了,有些还在山上,这些队员在离开的时候被搜查行李,甚至是被搜身的可能性非常大,尤其是还有那么多的盗墓贼,陆教授不搜他们才邪了门了,真的会有人傻到偷那么显眼的面具,然后藏在自己的行李里边吗? 可这样的事情,真的就发生了,经过一通搜查,面具真的从一个人的背包里边搜出来了,而那个背包,正好就是马屁精的,马屁精当时就站在自己的行李旁边,看到搜查的过来翻他的背包一脸淡定,到面具被从背包里翻出来,而且外边还裹着他的衣服,马屁精才惊讶了。 我相信他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他应该真的不知道面具是在自己的背包里面的,就算马屁精的脑子不灵光,也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马屁精拼命的摇头,一直在解释说面具不是自己放的,但是没有人听他解释,马屁精的人、背包、衣服、面具,都被带到了陆教授面前。 做为考古队成员,居然偷盗出土文物,这事情是相当严重的,这孩子八成是没有办法顺利毕业了,而且,这些事情还会被写进档案里,这个污点会伴随他一声,以后的就业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马屁精都哭了,赌咒发誓让陆教授相信他,真的不是他偷的,他就算再没有脑子,也不可能偷考古队的文物藏在自己的背包里。 但是陆教授说人赃并获,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没准他就是算准了其他人都不会相信有人这么做,所以才大着胆子把面具藏在背包里的。 没有任何人帮马屁精说话,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这事儿不一定就是看到的这个样子,面具不一定就是马屁精偷的,但是没有任何人帮他解释,包括我。 按照我个人的判断,马屁精八成是被人陷害的,但是,我并不想帮他解释什么,之前我就看出他在这场考古之后要重新开始找工作,看来是应在这里了,这是他的命,这个灾就算不应在这个地方,也会应在其他地方,总归躲不过。 果然,陆教授最后的判决是,让马屁精离开学校,离开考古队,档案上他可以什么都不写,但是马屁精必须滚得远远的,他陆天华的队伍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 在悲痛欲绝,高声喊冤的马屁精被架走后,陆教授微笑着看了眼镜女一眼,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