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铁明康讲故事还真的是够啰嗦的,说了半天,姓罗的才出场,估计是刚才那个小寡妇看铁明康长的好看,为了多跟他聊几句,所以事情恨不得从开天辟地开始讲吧。 不过这样倒是也有好处,能够让我们多了解一些村子里的情况和事情的背景。 就是小寡妇对白秀秀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辛苦不易那段描述的太详细了点,而铁明康这货也长篇大套的给我叙述出来了,实在是听得有点头疼,估计是小寡妇和白秀秀同样丧夫,感同身受的地方比较多,所以描述的比较啰嗦吧,铁明康担心自己漏掉了重要信息,也就没有自己删减。 那些废话我就不多赘述了,否则这一章就可以直接翻过去了。 铁明康也是不容易,说得嘴皮子都干了,灌了小半瓶水才接着讲后边的故事。 罗永明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大儿子四岁,叫罗阿祥,小女儿刚满周岁,就是罗阿贞,罗家以前也是做丧葬行业的,但是因为老家出了事,不得不带着老婆孩子离开,现在正好白秀秀的丧葬店要出租,他就直接租过来经营了。 “停。”苏季云突然摆手道,“你刚才说什么?罗阿贞的父亲原本就是干丧葬行业的,因为老家出事才来到这里?” “对呀,刚才那个女人就是这么跟我说的。”铁明康道。 看到苏季云皱眉,我赶紧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苏季云道:“确实不对劲,我去过罗阿贞一周岁之前生活的那个村子,他们一家就是普通农民,种地为生,并不是做丧葬行业的,丧葬行业也是有专业性的,而且还涉及到每个地方的不同风俗,他一个外地来的,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就接手一个丧葬店。” “他接手的不顺利呀。”铁明康道,“因为两地的风俗习惯不同,罗永明有几次差点闹出笑话,要不是白秀秀一直指点他,他肯定经营不下去。刚才那个小寡妇跟我说,村里的很多老人都对罗永明的能力表示怀疑,有些都不能说是两地风俗不同了,他纯粹就是什么都不懂,只要家里办过几次丧事的,就比他懂得要多,大家愿意照顾他的生意,不过是看在陈十一两个儿子的份上。 毕竟白秀秀母子三人还要靠着丧葬店的房租过日子,如果罗永明一点生意都没有,就没有钱给白秀秀交房租了,而且村子里边也没有其他的人愿意经营丧葬店,如果罗永明不干了,那村里有事就只能找外面的,麻烦的很。 谁家也不是每天都死人办丧事,也就凑合下来了,罗永明知道自己做的不怎么好,价钱收的比陈十一要低,加上时间长了业务慢慢熟练,价格却没有涨上去,大家也就不说什么了,甚至连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人死了,也会看在价格的份上过来找他,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罗永明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 苏季云点头道:“这就对了,罗永明跟本对丧葬行业就不了解,他不过是在老家的时候参与过几次丧事而已,来了陈家村后,基本就是一边学一边干。” 我皱眉道:“这就有点奇怪了,他大老远的背井离乡,为什么不去城里打工,而是要来到这么一个比他老家还要偏僻的村子?如果说这里有适合他经营的行业,或者是有熟人之类的还可以理解,但是,他跟这个村子,跟这家店没有任何关系,却突然跑到这里来接手一家自己完全不懂的丧葬店,这不是很奇怪吗?” 苏季云道:“你说得对,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咱们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并不是事情的真相,罗永明会突然来到这里,租下这家丧葬店,开始吃死人饭,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而且,还是不得不来的理由,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什么。” 我点头道:“没错,不会是没有理由,只是咱们还没有发现理由。康,你接着说,看看后边的故事能不能解答我们的疑问。” “哦。” 铁明康接着讲述后面的故事,这孩纸讲故事有个优点,那就是不用自己的脑袋对故事进行梳理,也不自己去调整详略,而是直接复读机似的重复,甚至连小寡妇那哀怨的情绪,和极富个人色彩的偏见,也都原封不动的复述了出来,这样不做加工的重复,正好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 按照小寡妇的说法,那家丧葬店真的很不吉利,陈十一家家破人亡,最后剩下了白秀秀和两个小孩,罗永明租下这个丧葬店后也没躲过厄运,不到两年的时间,罗永明的老婆就死了。 “什么?”苏季云再次惊讶,不得不再次打断铁明康的话,“你说罗阿贞的母亲在她不满三周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我们是大学同学,还是同一个宿舍的,我百分百的确定,她父母在她上大学时都还是健在的。 绝对不是害怕被人知道她是单亲故意掩饰的那种,而是真的有母亲,而且她们关系还很好,阿贞妈妈经常给阿贞打电话,我还替她接过几次,说话非常温和有礼貌的一个老妇人。 在阿贞后来遇到死神事件的时候,她还有跟我提到过她的母亲,阿贞的母亲是在她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才死于诅咒事件,怎么可能三岁丧母?阿贞只有一个母亲,怎么可能死两次?” 我淡定道:“一个人确实不可能死两次,但是,罗阿贞却可以有两个妈妈,如果他们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她也根本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她母亲不是亲生的。” 铁明康大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李破,还是你聪明,你说对了,阿贞确实不只有一个母亲,诅咒事件里面也确实死了一个中年妇女,不过不是阿贞的生母,而是我前边提到的白秀秀。” “白秀秀?罗永明后来娶了白秀秀?”苏季云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