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完瑞贝尔之后,警员送走了她。 猎人继续向警察问到:“现场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目前没有什么其他发现,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头部也没有击打伤,只能暂时定性为猝死。先把尸体送回警局进行进一步尸检。” 猎人来到死者的办公桌前细细寻找线索,一阵困意袭来,脑袋昏昏沉沉,猎人无法再继续检查。 第二天,狼怪从噩梦里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变成狼怪的了,也不记得怎么回到的旅馆。 他独自泡了一杯咖啡,猛喝了一大口。 渐渐,狼怪变回了猎人,精神也稍微变好了一点。 猎人洗了一把冷水脸,照了照镜子,面容还是那么憔悴,黑眼圈若隐若现。 猎人来到了警局,接待室里一片嘈杂。 “怎么回事,一大早吵吵嚷嚷的?”猎人向警员问到。 “死者的家属来吵闹了,他们不认为是猝死,坚持要求以他杀立案调查。” “凶手一定是瑞贝卡!她接近我儿子就是为了谋取他的财产!”一个贵妇人痛哭流涕地说到到。 “您儿子死的时候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没有证据我们是不能随便确定作案嫌疑的。”一旁的警察解释到。 “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从法律上她是继承不到任何财产的,如果她是凶手,肯定要等到结婚之后再动手。”猎人走过来说到。 贵妇人见理由充分,也就不再质疑瑞贝卡,但依旧要以他杀进行调查,势必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法医有发现了!”一个警员说到。 警察们立刻前往法医鉴定室。 猎人来到法医鉴定室问道:“有什么新发现?” 法医镇定地答道:“我在把死者衣物脱光后仔细检查才发现,在他脚踝处有针管注射的痕迹。这种注射方式很隐蔽,一般人难以发现。” “如果是一般的静脉注射,应该打在手上或者脖子上,这样利于药物快速起效。在脚踝处注射,因为血液循环较慢,药效会有延迟。这肯定不是一般的药物治疗。”一个警员说到。 “确实!除非是脚部疾病,一般不会进行脚踝注射。可奇怪的是我在死者的体内没有检查到任何可以使人深度昏迷的药物。”法医疑惑地说。 猎人听后立即说到:“有一种东西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是什么?”法医问到。 “迷迭香!” “迷迭香是什么?”警察们提出了疑问。 “迷迭香是女巫蛊惑人心用的施法材料,少量服用可以致幻,长期口服会使人神经系统受损,从而丧失心智。” “那么如果直接注射呢?”法医警觉地问到。 “因为吸收性较低,少量口服对人的影响不会很严重。但是如果一次性过量注射,就会被人体大量吸收,从而影响神经系统,使人重度昏迷。” “这种东西只有女巫才有吗?” “没错,这是黑魔法的产物,只有女巫才有能力合成这种东西,普通人无法制造。” “这么说来,是女巫谋杀了死者!只要找到谁是女巫就行了!” 警察们纷纷感谢猎人。 “可是还有疑点…”猎人继续说到。 “还有什么疑点?” “如果是女巫杀人,她们完全有能力施咒,没有必要进行复杂的静脉注射。” “也许她想延缓死亡时间,制造不在场证明!”一个警察解释到。 “这倒是有可能。”猎人赞许地说到。 … 猎人又来到了老屋外,这次他为了查案,壮着胆子去面对灵媒。 灵媒坐在桌子前,泰然自若地说:“我就知道你还会再来的,霍华德先生。”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占卜。” “我知道,你是来查案的。” “那么,你知道是什么案子吗?” “我当然知道,是瑞贝卡的未婚夫死了。” “你认识吗?” “瑞贝卡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的未婚夫我当然认识。” “他们是在你对面的咖啡馆认识的,可以说你是他们的红娘。” 灵媒面无表情,幽幽地说:“可惜他们有缘无分…” “那么瑞贝卡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吗?” “请坐下谈。” 猎人用鞋踢了踢桌前的铁椅子说:“我坐不惯这冰凉的铁椅子,我还是站着说吧。” “好吧…瑞贝卡是个善良的女人,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是她最幸福的事…希望你们不要怀疑她。” “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爱他的。那么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她曾经帮助我脱离苦难,我对她永远心存感激,把她视为我的家人。” “你曾经遭受过什么苦难?” “你有你的过去,我也有我的过去,就不要互揭伤疤了吧…”灵媒很神秘地说到。 “OK!我理解你。那么关于案情,你能占卜吗?” “我是个灵媒,不是侦探。案情只有你自己去查。” “那么,关于妇女权益互助会的事你总能和我说说了吧…你为什么喜欢帮助受欺凌的女性?” “难道她们不值得同情吗?身为女性,我知道在这个男权社会下生存有多么的艰难。男人只把我们看做玩物和附属品,我们得不到应有的尊重!”灵媒语气变得有些激愤。 猎人发觉有点触怒到了灵媒,只好借故离开了。 猎人悄悄绕到老屋的后面从窗户向里面观察,惊人的一幕让他感到诧异。 灵媒走到了帘布后面,脱下了自己外衣,只穿着内衣,裸露出她性感的小麦色皮肤。 她点燃了一根白色蜡烛,把烧得滚烫的蜡油滴在自己的皮肤上。 蜡油的灼痛感令她娇喘连连,身上渗出兴奋的汗珠! 她有自虐倾向! 猎人回到旅馆开始思索这个灵媒,她实在是过分神秘了。猎人觉得这件事必定另有隐情。 猎人拜访了瑞贝卡的家,瑞贝卡因为痛失爱人,一直闭门不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猎人掏出一束鲜花,对瑞贝卡说:“冒昧前来拜访,希望你不要见外。” “感谢你百忙之中前来看我。” 瑞贝卡接过鲜花,情绪稍微有些缓和。 “也不完全是为了来看望你,我有些问题还想请你告知。” “还有什么问题?警方不是已经定性为猝死了吗?” “不,他是被谋杀的,死于迷迭香中毒导致的脑死亡!” 女人听到此话,呆呆地愣在原地,手中的花束掉落在地。 眼泪又一次从她的眼中滑落。 “我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会令你很伤心,但你先不要难过,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后续调查,还死者一个真相!” “对不起,我有点失态…” 女人用手帕擦干了眼角的泪痕。 “容我先回房间补个妆,眼妆被哭花了…” “请便!”猎人绅士地让女人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女人回到了客厅,与猎人一起坐在沙发上详谈。 猎人打量了一下四周,说: “这栋房子是你新买的吗,装潢很新。” “是我的未婚夫跟我一起买的,房产是我们两个的名字,作为婚房用的。” “你的未婚夫有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吗?” “他跟别人基本都是互惠关系,很少有竞争对手。” “他跟自己的属下关系如何?” “他和自己的员工关系挺好的,有事都是自己亲自干,很少让员工强制加班。” 猎人停顿了一下,话题一转,问到: “那他对待女巫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女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问住了,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说到: “他不排斥女巫…他认为塔塔尼尔族人也分善恶好坏。” “这么说你也了解女巫了?”猎人不怀好意地问到。 “我对于神秘学有点兴趣…” 女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