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猎人有些不解。 “自阿塞纳斯上位以来,一直在支持接收外来流民和被驱逐的人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 “那些流民就全部由约里弗兰郡接收,导致那里地方财政紧张,犯罪率陡升。” “那跟湖中女巫有什么关系呢?” “约里弗兰郡那时正在闹起义,要求独立,女巫的出现正好给了他镇压起义的理由。” “这也不能说明女巫就是他指派的。” “但是我们教团准备抓捕那些异教徒的时候,他却出手阻拦了我们,自己把那些异教徒全都带回了巴洛尔的监狱关押。这致使我们的盘查陷入了停滞。我猜想他之所以特地找你来协助调查,就是为了防止我们教团单方面介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同意我的加入呢?” “因为我也需要借你的那份执着揭开这位国王的秘密,可惜并没有如我所愿。” “原来你们都在拿我当挡箭牌?但那次事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我想还不止这一件事吧,厄姆镇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吗?” “没有,他让我不要继续调查下去了。” “再加上他打算迎娶女巫作为王妃,这应该能足以说明问题了吧。” “那么,那名刺客手枪的卡弹是你故意安排的吗?他是否知道自己一定会死?” “他早就做好赴死的准备了,他虽然不属于我们万圣教团,但他反对阿塞纳斯明面上反对巫师会,背地里却暗通女巫的态度,他做好了以身明志的打算。” “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我无法全然相信。” “信与不信在于你,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 “请跟我来!” 拜蒙领着猎人来到了后庭的一间小房间里。 克莱尔和墨菲都被粗绳子结实地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女仆墨菲还被戴上了一副没有口眼的白色面具,面具封住了她的嘴,使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要绑架她们?”猎人十分恼怒地质问派蒙。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可没有绑架她们。是她们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还狠狠地殴打了主教的孙子希普诺·埃伦少爷。” “我才没有殴打他,只不过是赏了他一巴掌而已,这是他应得的!” “请你马上放了她们!” “这是自然,来人!” 拜蒙打了一个响指,两名修士进来给克莱尔和墨菲松了绑。 克莱尔狠狠踢了为她松绑的修士的小腿一脚。 猎人赶紧严厉制止了她的粗鲁行为: “不要这么无礼!劳拉!” “哼!” 克莱尔赌气地没有理睬猎人。 “墨菲小姐,请你带克莱尔先离开这里。”猎人吩咐到。 “不行,我还没有把账算清楚呢!”克莱尔生气地大叫。 “之后的问题我会跟教团交涉的!”猎人说到。 “你只会跟他们沆瀣一气!”克莱尔不依不饶地回怼。 “克莱尔小姐,希普诺少爷已经被他的祖父拘禁了,目前只能在教团内潜心学习教规,也算是对他的惩戒了。你就不必咄咄逼人了吧。”拜蒙解释着。 “让他打扮得像个修女,大摇大摆地在教廷里晃来晃去也算是惩戒吗?” “看来你还不知道教团对他的惩罚有多严厉,请跟我来克莱尔小姐。” 拜蒙带着克莱尔和猎人来到了希普诺·埃伦的书房。 希普诺这时正坐在书桌前百无聊赖地背着教团的各项清规戒律。 他身穿一套浅黄的修士服,圆润的脸蛋和他修长睫毛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真正虔诚善良的修女。 见到猎人走了进来,他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带着一丝惊愕与责备之情向拜蒙问到:“你怎么把他们给带来了?” “埃伦少爷,克莱尔小姐不相信主教已经对你进行了责罚,请您把您尊贵的后背露出来给他们看看。” 希普诺有些不情愿地看着拜蒙,也不回答。 然而拜蒙眼神十分肯定,带着一种命令的神色。 沉吟了良久,他才有些不高兴地缓缓褪下了他那件黄色长袍。 露出了他那娇嫩可人的后背肌肤。 一个由四个不同朝向小十字拼接而成的朱利安十字烙在了他原本光滑娇嫩的皮肤上。 这个巨大的朱利安十字纹身占据了他全部的后背,仿佛一个囚徒背负着罪孽的十字架。 “满意了吗?克莱尔。”希普诺语气挑衅地问到。 克莱尔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但依旧嘴硬地说到: “不过是纹了个身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拜蒙在一旁解释到: “这可不是一般的纹身,这是他作为主教继任者无法逃脱的命运,也是他一辈子的牢笼。” 听到此话,希普诺穿回了他那件黄色长袍,自怨自艾地瘫坐回了椅子上。 “欣赏够了就离开我的房间吧!我还要背书呢!还有,你那一巴掌我会牢牢记住的。” “哼哼!我也希望你能记住那一巴掌!” 克莱尔和希普诺两个人呛着火对视着。 希普诺下了逐客令,拜蒙将二人请出了他的房间。 猎人很识趣地让墨菲带着克莱尔先离开教廷。 之后又向拜蒙问到:“关于巫师会,你们有什么最新的研究结果吗?” “之前高弗曼带回来的畸形怪物肉块我们研究了,那是一种结构极不稳定的增生癌细胞。它们可以迅速地分裂增生,但是没有稳定的基因序列,所以才会变得扭曲而怪异。” “高弗曼他还好吗?” “他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但是他对克莱尔小姐始终有些恐惧情感。” “这我可以理解,当他被那种自己完全无法战胜的力量所支配时,就连我也震惊不已。” “劳拉·克莱尔你了解她吗?她的身上似乎有着某种邪魅狂狷的气质。” “她不过是个家庭离异的可怜孩子而已。” “依我看可没那么简单,若不善加引导,恐怕她会是我们潜在的威胁。” “我可不允许你们伤害她。”猎人警觉了起来。 “不会,至少暂时不会。但是我不能肯定将来会发生什么。” “我会严加管教她的。” “恐怕她已经渐渐脱离了你的掌控了,我必须提醒你。” “我会注意的,你们还有什么关于巫师会的消息?” “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巫师会的那个怪物研究所吗?” “知道,但是我们也无法确定它的地理位置。” “那里存在哪些未知的生物你知道吗?” “据我所知,那里可不只有生物而已。除了活体怪物,还有一些不可名状的可怖力量存在。你是打算进攻那里吗?” “我要去寻求克莱尔盲眼的解救之法。” “她的症结不仅仅在于她的盲眼,而在于她那对黑暗力量的病态渴望。” “她不过是对未知事物充满了好奇罢了。” “我愿称之为病态,你最好去查一查她的家庭。” “她不是塔塔尼尔人,我测试过了。” “我可没说她是塔塔尼尔人。” “我明白了,我会去查的。” “既然来了,请你来参观一下我的画室吧。” 猎人有些疑虑,但还是跟着拜蒙来到了他的画室。 他的画室不算很大,到处堆满了各种颜色的颜料和画布,杂乱的颜色充斥着这个房间,简直比街头涂鸦还要随性。 拜蒙这个人仪表整洁而高雅,但没有想到画室却缭乱不堪。 他的画作都是一些螺旋状的古怪颜色,像是一个个漩涡,想要把人的瞳孔吸入一般。 “这都是些什么样的色彩,你画这些东西是想表达什么?” 猎人不能理解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