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正好也是你所认识的,就才进去不久。”程知雪说道。 “刚进去不久?难道是胡章业或者温良成?”樊逸有点恍然道。 “不错,应该不是胡章业,而是温良成,不,应该是恶灵没有上身之前的温良成。”说完,程知雪低声解释道。 鬼上身之后,温良成的血液虽然没有改变,可是他的灵魂却有所变化,这样也会导致他的血液不像之前那样纯净。 这样对于破解屏障,自然不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 所以刚才胡章业,并没有直接用温良成的血,而是用瓶子装好的血,那很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的。 不出意外,那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温良成的血。 程知雪解释的很清楚,樊逸自然也明白了胡章业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做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番举止倒也是不奇怪了。 但是恶灵刚才为什么那么抗拒?难不成这个事情会对他有所影响吗? 樊逸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点。 说来,恶灵也是挺悲剧的,他上身之后会影响温良成的血质,并不能很好的破解这个屏障。 这样看起来,他和温良成的血,好像已经分开了,但其实不然。 用温良成的血去破解屏障的话,那对于他来说是有副作用的。 破解血煞的人,会遭到血煞的反噬。 也就是温良成体内的灵魂并不是他本人的,不然的话这个反噬会更严重。 当然对于恶灵来说,他的反噬并不致死,但是会大病一场。 但只要能找到灵矿,那些灵气足以修复他的状态,那个病自然也就不算什么了。 但如果没有找到的话,恐怕他短时间都不能够出门了。 这个事情倒是好解决,只是生病的时候非常的不舒服,恶灵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自然是不想承受那样的痛苦。 为了破解屏障往前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们也不会那样做,不然的话他们就会直接用这招了,而不是留到最后才行动。 想了一会之后,樊逸把注意力移到了眼前。 虽然不知道,程知雪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但现在樊逸就想知道,他们怎么过去。 先别说以前的温良成的魂魄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有没办法找到他。 就说现在,他们也没办法从恶灵身上得到血。 所以就算知道温良成的血,能够破解血煞,他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而在樊逸努力想办法的时候,就看到程知雪从她的背包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下一秒樊逸就看见盒子里面放着两排血管,知雪拿出了其中一个,上面就写着温良成三个字。 “什么?”樊逸有些发怔。 这里面的血如果真的是温良成的话,那也很有可能是那个恶灵上身之前,温良成身上的血。 这就说明,之前灵异局或者程知雪和温良成是有过接触的,就是不知道那是巧合还是早有防备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让樊逸不由起了疑心。 直觉告诉他,他现在所调查这个事情,知雪并不是像我所想象的那样毫不知情。 这样也让樊逸越发的怀疑,和程知雪的相见是不是偶然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但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说出口的时候。” “但有一点我必须得告诉你,我们的相遇确实是偶然,这温良成的血是很早就采集过的,并不是为了解决这个血煞而提前准备的。” 程知雪的话打断了樊逸的思绪。 其实想想也对,灵异局就算再厉害,也不能够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又怎么能够提早做准备呢? 这一切可能真的是巧合。 当然有个事情还是不能作假的,就是程知雪对于恶灵的事情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只是她并没有直白的告诉樊逸罢了。 那樊逸倒想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说。 现在樊逸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程知雪所隐瞒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不过现在也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而且程知雪也没打算告诉他,所以樊逸只是把疑惑压在心底。 当樊逸两人破解了血煞,进入其中之后,面前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一条路,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这条路明亮了许多,里面也不再是乌漆抹黑的,隔一段就会有一盏油灯,看起来十分的明亮。 这条路一眼就能够看到头,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原以为也要走很久才能有所发现,但没有想到,才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挂了个弯,樊逸就看到了原本和恶灵在一起的胡章业。 比起之前生龙活虎样子,他现在可以说是十分的狼狈。 整个人躺在地上,像是被人打昏的一样,口吐鲜血,在旁边的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在那里,十分的显眼。 见此,樊逸立马走过去给他检查了一番,发现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那是因为胸口被人打了一掌。 扯开他的衣服,还能看见他的胸口有个黑掌印,除此之外还能看见那个掌印上空有一些黑气。 那个黑掌印已经够奇怪了,再加上那个黑漆,樊逸有理由怀疑对他下手的人,是不是练了什么邪功。 一般来说,如果他是被鬼所伤的话,也会有黑气呈现,但是不会出现那么明显的一个掌印,所以由此可以得知,对他下手的肯定是人。 只是那个人肯定也和鬼也有一些关系。 樊逸倒是没有怀疑这是恶灵所为,恶灵和胡章业是是一伙的,没必要对胡章业动手。 而且抛去这点不谈,以恶灵的身手似乎也打不出这样一掌。 这一掌没有点功力,还真施展不出来。 虽然不知道胡章业和恶灵为什么会分开,但是胡章业出事了,恶灵那边肯定也是不怎么好的。 但是这一路走来,除了看到胡章业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难不成恶灵是被人带走了吗? “程科员,你怎么看?”樊逸在疑惑中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