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目标,是王小凤! 在王小凤动手之前,我想过很多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的是,王小凤会选择杀死自己。 王小凤倒了下去,A4纸落在她的身边,被鲜血染红。 她的姿态,和画中的自己,一模一样。 我犹如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如同宕机。 黎光连忙掏出手机,喊同事来帮忙救人。 王小凤被送去了医院,而我和黎光,则是被留下等待调查。 审讯室内是有监控的,能够证明王小凤并非我和黎光所害。 不过笔是黎光递进去的,他被责令暂时停职,等待处分。 走出公安局,我十分愧疚,给王小凤纸笔,其实是我的主意。 “黎哥,对不住了。” 黎光吐了口气。 “小林,不用道歉,这怪不得你,是我大意了。” 他不知是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 “停职一阵子也挺好的,以前老婆总是嫌我工作忙没时间陪家人,现在好了,能好好陪陪她们了。” 黎光递给我一根烟。 我没接,他使劲抽了一口。 “小林,我虽然停职了,但你不能停,不能让它再继续杀人了。” 我理解黎光这句话中的沉重。 “我知道。” …… 我回到茶馆,却发现冯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素素蹲在一旁,手足无措。 我急忙跑过去,手探在冯伟的鼻子下。 我心中大石落下,还好,有气,他只是昏迷了过去。 “素素,怎么回事?” 素素急的快要哭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拦下他,没想到会把他给打晕了。” 啥?素素打的? “素素,你慢点说,怎么回事?” 素素指了指冯伟的右手。 冯伟昏迷了过去,但他的右手却是紧握着。 我掰开他的手指,一枚银戒落在了地上。 “冯伟刚刚不知怎么了,忽然起身找到银戒要往外走,我怎么喊,他都没不理我,我情急之下打了他一下……” 我心情发沉,并非是责怪素素出手莽撞,而是忌惮那只女鬼的手段。 有五神兽石砖,女鬼进不了茶馆,但她似乎用了某种手段,隔空控制了冯伟,让冯伟把戒指带出茶馆。 要不是素素不受影响,戒指怕是已经丢了。 我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素素力气有多大我是清楚的,冯伟就算没有骨裂怕也是有些轻微脑震荡了,还是送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将戒指捡起,戒指上的第五个字符,还没有被染成红色。 也就是说……王小凤还没死? 急救车的笛声由远及近,我把戒指交给了素素。 “放在身上……别戴着……” “看好了!” 素素使劲点头。 “老板您放心吧,谁也抢不走的!” …… 我跟着冯伟去了医院,医生刚给他检查完,冯伟醒了过来。 “好痛!” 他捂着头,艰难的睁开眼。 “林悬?” “我……这是在哪?” “你被鬼控制了,想把戒指从茶馆拿出去,素素拦不住你,把你给打晕了。” 冯伟痛的呲牙咧嘴,却是挣扎着起身。 我急忙阻止他。 “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要休息。” 冯伟咧着嘴:“我们得赶紧回去,五神兽石砖出问题了!” 五神兽石砖?这怎么可能! 五神兽石砖可是连满占大师都当做宝贝的东西,百鬼皆是不敢靠近,怎么会出问题呢? 冯伟向我解释。 “我在茶馆里,隐约闻到藏五神兽石砖的地方飘来血腥味,赶忙去看了一下。” “我发现五神兽石砖大部分被血覆盖,然后就失去知觉了。” “肯定是那女鬼来了!” 按照冯伟的描述,那女鬼似乎真的有办法突破五神兽石砖。 遭了! 我和冯伟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离开医院前,我拦住一名护士询问王小凤的情况。 王小凤还活着,但仍旧没能脱离危险。 赶回茶馆,眼前的景象,让我们两人目瞪口呆。 茶馆的大门一扇倒在地上,一扇半塌,风一吹嘎嘎作响。 这是被恐怖分子爆破了吗? 我和冯伟走进茶馆,茶馆里的模样,比起大门还要惨烈。 所有桌椅都被打碎了,木片和木屑落了一地。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茶馆的地面,被一层粘稠的脓血覆盖,踩在上面,黏糊糊的,抬脚时还会发出“嘎嘎”的声音。 不仅仅是地面,就连柜台和墙壁上,也溅了不少血。 这简直是凶杀现场……不,是屠宰现场! 究竟发生了什么? 素素呢? “素素!” 我大声喊素素的名字,声音在茶馆里回荡。 “老板,在这呢!” 素素从二楼跑了下来,她全身衣服被脓血染的通红,脸上和头发上也有血迹。 我吓了一跳,急忙问她。 “素素,你没事吧?” 素素笑嘻嘻在我面前转了个圈。 “没事,没事,她没打过我。” “那女鬼来了?” 素素点了点头。 “你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二话不说就想抢戒指,被我给打跑了。” 素素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我没克制住自己,把你的茶馆给砸了。” 从茶馆的惨状可以看出,素素和女鬼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素素没有吃亏。 千年僵尸有多厉害,可见一斑。 “素素,戒指呢?” 素素拉开T恤领口,把手伸了进去,伸出时手中多了一枚戒指。 “刚刚打架不方便,我就藏起来了。” 素素拉开领口的瞬间,我看了两个圆圆胖胖的……我摸了摸鼻子,有点热。 戒指没丢就好。 我和冯伟检查了五神兽石砖,石砖并没有被破坏,但每一块石砖上都有一层厚厚的脓血,正是这些脓血,让石砖暂时失了效。 将石砖重新干净后,我回到茶馆一楼,满地的脓血一干燥,像是胶水一样,格外的难清理,莫说用水冲,就是用拖把拖,也弄不干净。 正在我一筹莫展时,茶馆外传来一个声音。 “林老板,你这是仇家上门,被泼漆了?” “造孽啊,造孽啊,有什么话不能坐下好好说,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流氓了!” 我向门外看去,茶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紫色袍子,上了年纪的男人。 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