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多天了,眼看着春节将近,任小玉却始终不见周阿姨回来,便试着给她打电话。 不想话筒里传来她一阵阵啜泣的声音: “我怕他永远是醒不过来了。” “怎么啦?周阿姨,出什么事啦?你在哪里?” 电话里依旧是断断续续的啜泣声。终于,任小玉知晓了周阿姨和潘连同之间的故事。 任小玉放下电话,思来想去,总有些放心不下,决定立即前往西河市。 夏珏本想着一同去,可是这样一来旅馆就无人照料了,只好暂且作罢。 周阿姨打过电话,心里面感觉好受了些,给潘连同翻了翻身子,按摩了一阵子,就在一旁陪护床上歇息了。 任小玉乘客机与当天傍晚即抵达西河市,随即来到市人民医院。 “喂,周阿姨吗?是我,我是小玉。”任小玉在一楼大厅打电话问。 “小玉?” “啊,周阿姨,我到医院了,病房在几楼呢?”任小玉问。 周阿姨当初只道是把心中的苦闷倾诉倾诉,她如今也没有什么亲人,只把任小玉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却没想着任小玉居然从新海赶了过来。 “在7楼呢,你坐电梯上来。”周阿姨忙不迭地说。 不一刻,任小玉手提着一个大大的水果篮出现在电梯口。 等在电梯口的周阿姨赶忙上前迎着小玉,一边接过水果篮,一边说: “小玉?这大老远的,你怎么还赶来了呢?” “没事,我总得过来看看,你一个人太辛苦了。”任小玉关切地说。 “可这......把个旅馆丢下不管可怎么是好呢?”周阿姨心中委实不忍。 “不用担心,有夏珏在家呢。再一个呢,这也赶上要过年了,过几日也正好到家母的墓地祭典祭典去。”任小玉这样说。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往病房走去,迎面走来一位女医生,却是王一迪。 “周阿姨,来人啦,这位小妹妹是谁呀?”她对着任小玉一个劲儿地打量着说。 “啊,是王医生啊,这位姑娘叫任小玉。”周阿姨答道,接着又为任小玉介绍说: “小玉啊,这位是王医生,是连同的主治大夫。” “啊,你好,王医生。”任小玉落落大方地伸出一只手问候道。 “任小玉?喔,想起了来,你就是夏珏经常提起的那个任小玉,对不对?”王一迪也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任小玉的手说。 “怎么,王医生,你也认识夏珏吗?”任小玉好奇地反问。 “怎么不认识,我们可是自小在一起长大的呢。怎么,他没来吗?”王一迪笑着问。 “没有。”任小玉摇摇头说。 “听说他可是因为你离开的西河的呢,有没有这回事呀?”王一迪仍旧笑着问。 “哪有。”听了这话,任小玉的脸有些泛红。 王一迪见任小玉这般模样,眯起眼睛,更是禁不住地笑着说: “既然这样,大家就都是朋友啦,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啊,千万不要客气哟。” “嗯嗯!”任小玉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