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洛斯酒店1号电梯缓缓打开,陶舟的身影缓缓从电梯中走出,带着一丝疲惫和释然。 “回来了吗?”陶舟喃喃低语,“如果是这样,那么任务应该就是结束了。” 他抬头望向酒店大堂,这里已汇聚了不少同样参与此次特殊任务的住客。 他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酒店中央那块巨大的电子屏幕下,目光紧盯着屏幕上那不断跳动的倒计时 【真是奇怪,执行任务时为何未曾与他们相遇?难道是因为任务涉及时空穿梭,我们各自被分配到了不同的时间节点?或者,不同的队伍本就穿梭于不同的平行时空之中?】 陶舟心中暗自揣测,思绪纷飞。 正当他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了周围的宁静,将他拉回现实。 “陶舟,你回来了!”蔡浩庆快步跑来,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身后跟着五人组中的严雨馨。 “阿蔡先生,严雨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陶舟不解地问。 蔡浩庆显得有些为难,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言辞。 而严雨馨则显得更为冷静,她轻声说道:“恭喜你安全归来。但有一事,我必须告知于你。你之前的队友于诺诺,未经允许,擅自参加了这个任务。” “什么?!”陶舟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即转头看向蔡浩庆,寻求确认。 蔡浩庆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陶舟,我没能看好小白兔大小姐。” “不,这不怪你。”陶舟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的倒计时,那里显示距离结束仅剩一个小时。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低声自语:“时间还来得及。” 言罢,他毅然转身,再次冲向了等待中的一号电梯。 “等等!陶舟,你要干什么?”蔡浩庆在身后焦急地呼喊,但陶舟的身影早已钻入了电梯。 “他这是要回去?”严雨馨望着这一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酒店住客在安全回来后,又重新返回任务的,疯子!” 电梯内,陶舟闭目凝神,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快速复盘着每一个细节。 他深知,这一次重返任务,就是一场豪赌,而最大的难点就是时间。 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开启。陶舟睁开眼,快步走出。 青铜门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他深吸一口气,伸手用力推开那扇熟悉的门。 穿过青铜门,陶舟再次来到了那个荒废的东山村,青铜门也再次消失在陶舟的身后。 四周的景象与上次无异,破败的房屋、杂草丛生的街道,以及远处那座孤零零的东山禅院,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之中,诡异且神秘。 陶舟没有迟疑,加快脚步,直奔东山禅院而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禅院内隐约传来的诵经声愈发清晰。 踏入禅院大门,一股宁静而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陶舟环顾四周,只见院内空无一人,唯有那座古朴的大殿静静地矗立在中央,殿门半掩,透出微弱的烛光。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大殿,耳边再次响起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诵经声。 这一次,他听得更加仔细,试图从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就在这时,大殿的门被缓缓拉开,那位长袍银发的老者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的面容依旧慈祥而庄严。 “施主,你果然回来了。”老者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似乎早已预料到陶舟的到来。 陶舟微微一怔,随即躬身行礼:“这次你能看见我?” 老者微微一笑,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意,他并未直接回答陶舟关于为何能看见他的问题,而是缓缓道出一句禅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陶舟闻言,眉头微蹙,这句禅语出自禅宗六祖惠能,是说一切现象都是空的,没有固定的自性,因此不应该被任何事物所困扰。 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句禅语里的玄机。 “请问之前是否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少女独自一人前来?”陶舟直接开口问道,根据于诺诺是擅自进入此次任务,陶舟断定她一定是一个人。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言罢,他再次从宽大的袖袍中轻轻抽出三张卡牌。 陶舟虽对老者口中的禅机不甚了解,但见到卡牌出现的那一刻,心中便已明了——这是选择新身份的时刻。 他缓缓靠近,目光在三张卡牌间游移,心中暗自思量。 三张卡牌分别是代表侦探的破碎放大镜、代表医生的断裂十字架以及代表勇士的裂开盾牌。 【这么一看,于诺诺一定是选择了折断的毛笔,也就是道士。】 陶舟的大脑飞速运转,心中暗自盘算此次的身份选择。 【先前我选的是勇士,勇士身份虽然没有特殊道具,但是大大提升了自身的身体素质。】 【尤其是与钟村长及村中长老的交锋,如果不是凭借增强的体魄,我早死在钟村子的镰刀之下。】 想到这儿,陶舟的手不自觉地伸向勇士身份。可当他的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勇士卡牌时,却迟疑了。 在思考了短暂的几秒后,陶舟毅然决然地抽出代表医生身份的断裂十字架卡牌。 随着医生卡牌的消失,一个药箱斜挂在了陶周的腰间。 “阿弥陀佛——” 老者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伴随着这声佛号,他的身影如同晨雾般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檀香萦绕不去。 在老者消失的同时,隐约响起深沉的钟声。 “来了。” 陶舟在听到钟声后,急忙捂起耳朵。 他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模糊,直至完全失去了色彩与形状。 他闭上眼睛,任凭身体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当陶舟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变得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