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问这个一念之间究竟是多少时间呢?”李老爷急忙问道。 道爷伸出手来,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这是弹指之间。” “嗯!” “一个弹指为二十个瞬间,一个瞬间为二十念,明白了吗?” “啊?”李老爷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一个弹指就足够短了,要想做到一念之间,那简直是难比登天啊! 李老爷为难透顶,不过这时候他十分地上道,忙请教道爷可有办法:“这可难办了,要怎样做到那么精准呢?还请道爷出手帮助,千万莫要再推辞了!” 道爷于是微笑着又从怀里取出五沓符文来…… 李老爷脸色又开始缓缓地变了,心也开启了加速的节奏了。 “贫道早为你准备好了,这是‘如意光阴定’符文。一张可缩短一念之间的差别,并将这个差别矫正为‘同时’。价格也不贵,只需一千两就行。” “哦,一千两啊,呵呵呵,行!”李老爷听说一千两一张,脸色顿时好多了,心脏也不再加速了。 但是一念之间的误差时间太短,根本做不到那么准,起码得有一个弹指的误差时间,并用符文去矫正,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想到这里,李老爷开始算起来。 一个弹指为二十个瞬间,一个瞬间为二十念,算起来,一个弹指就是四百念。 四百念就是四百张如意光阴定符文,四百张符文就是四百乘以一千两银子,共计四十万两银子。 什么,什么?! 李老爷脸上又迅速变色了,心脏蹭蹭蹭地狂跳起来。 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得了,胆小不得将军座,心软不是大丈夫,做大丈夫,做仙女的大丈夫,就要对自己狠一点,不能舍不得,不能犹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就是四十万嘛,给便是了! 要做个仙女的男人,就得有点男人的狠劲,不然怎么镇得住仙女玉兔呢?怎么成得了有缘之人呢? 李老爷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道。 “管家!管家!李春!李春!”李老爷急吼吼地冲着屋外喊管家道。 “来了,来了!”还在归途半道上的李春管家赶紧一溜小跑,奔命一般地赶到李老爷面前,满头大汗地拿出了二十万两银票,交给了李老爷,李老爷便又转交给了道爷,继而转身吩咐李春:“去,速速给我再拿四十万两银票!快!” 语气透着不容置疑地命令之感! 李春的脸色也白了,本来是火红火红的,咋地,这来回已经是四趟跑了,腿都跑细了,早跑得浑身发热,脸色发烫了。满脸红光满面的,被李老爷这一句话就瞬间给刷上了一层白漆,变得惨白惨白。 但李春不敢喊累,也不敢停留,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哎,好嘞!” 说完,转身又往前院赶去。 一路这个埋怨啊,比哭长城的怨妇孟姜女还要怨呢!怨念冲天! 等到再次回来,四十万两银票交到李老爷手上并再次转递给道爷手上,趁着李老爷还没发布新命令的档口,他赶紧找了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歇息着。 对现在的李春而言,哪怕是只有一念之间的歇息,他也要争取! 拿了钱的道爷再一次郑重地将五沓如意光阴定符文全交给了李老爷,这一沓一百张,共计五百张,那一百张是直接赠送给李老爷的,不是折算的。 李老爷本来以为又要折他的诚意,准备让李春再跑一趟,但听道爷说不是折算并纯粹是感念李老爷的诚意而拱手相送,且此时的管家李春躺在凳子上像个死狗一样吐着舌头喘粗气,这李老爷便也作罢,道一声“恭敬不如从命”,笑纳了道爷赠送的一百张如意定光阴符文。 “好了,金风玉露符纸、千里姻缘线、如意光阴定符纸,李老爷你一定要收好。在今晚下雨之时,你可以命人收集一滴有缘之水,明日你斋戒一天,并沐浴全身,明晚夜半子时一边命人把五沓的如意光阴定符纸烧着,一边您这个有缘之人亲自给玉兔的左腿上系上千里姻缘一线牵,并浇上一壶金风玉露和一滴有缘之水,这道法便成了,这有缘人您也是做定了!就等着大后天当仙女的新郎官吧!哈哈哈哈……”道爷高兴地开怀大笑。 “哦,那我就谢您吉言了!”李老爷也高兴地开怀大笑。 笑了一会,屋外阴云密布,一道冷风吹来,果然滴滴答答地下起雨来。 李老爷走出屋外,一见这雨真的下来了,是又兴奋又佩服老道。 “道爷果然神人也!”李老爷两大拇哥都竖了起来。 道爷此时却脸色一暗,急道:“无量天尊……贫道得要赶紧离去了,今夜我已然泄露了天机,此刻天将大雨,倘若万一雷公电母到来,我命休矣。唯今之计,我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在城中找个至阴之地,做法事,掩行藏,以解此劫!后日再来府上给老爷道喜!” “哦,那需要我为道爷做些什么?”李老爷关切道。 “若有一批快马是为最好!” “好,李春,速速到马厩牵匹快马送与道爷。”李老爷安排道,此刻十分心焦,一为道爷安危,一为有缘之水还未收集。这有缘之水的采集之心焦,比之前焦还要焦的! 管家李春便强打起精神前往马厩。 “不必了,我与李管家一起吧!”道爷贴心道。 十分钟后,道爷便上了一匹快马,牵着与李管家一同赶往了前院,又赶往了正门。 等出了正门,道爷踩鞍上马,快马扬鞭,喊一声“驾”,疾驰而去,弹指间,就消失在夜色雨幕之中。 暗夜里,两个黑影出现了。 一个叹道:“黑,太黑了!爸爸,这道爷还说分文不取呢?这么多银票,这取得手都会发抖了吧?” 一个赞道:“好一个机灵伶俐的道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