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司现在的事情多多麻烦你们了。” 夜灵司是他们从小长大的地方,现在到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要让他们出力的时候。 琺蓝叹了口气,说道:“大总管,知道你在外面一直不放心,你就放心吧。” 在夜灵司,这二人会不留余地的出力,这一点李子木还是非常清楚的。毕竟胡珂和琺蓝忠心于自己,更别提胡珂了。 病房里,樊梨花还在昏迷之中。 护士走进来,问道:“樊梨花的家属在吗?” 李子木走上前说道:“在的。” “病人现在的状况非常的不理想,还希望你们能在病危通知单上签字。” 这个情况倒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李子木本以为做完手术之后,樊梨花就从危险当中挣脱出来。 “为什么做完手术还是病危了?” 琺蓝走上前去询问。 “这个患者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类型,她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了,我们的几个专家现在已经展开了会诊。” “是什么意思?” 护士不敢将具体的情况告知,看着他们也是犹豫了好久。琺蓝从护士的表现当中也是领悟到了一点,“这个患者的身体情况和你们以往所接纳的患者不一样是吗?” 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如果上报上去,这个患者绝对是医学界的奇迹,女患者身上没有心脏,却一直能够活下来。” 没有心脏! 若说如此,李子木的脑子里面马上就想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可能性。 看着护士,李子木看了一眼胡珂,说道:“出来的时候身上有带证件吗?” 证件这东西就是为了证明是夜灵司职员的身份,胡珂拿了自己的证件出来,“大总管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认得这个吗?” 这份证件递到了护士的面前,这种特殊的证件一般来说她们这些小护士是看不懂的。不过既然有证件,肯定代表有来头的。 “你们等一等,我现在我去找护士长过来。” 说完,护士就去了护士站,一会儿护士长就过来了。李子木再一次把东西拿给了护士长看,只是瞄了一眼,护士长心里面就明白了。 一些对外的医院也是和夜灵司有过合作的,所以只要是夜灵司的证件医院一概都认。 护士长请李子木三位进了办公室,在办公室里面坐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来了。 是个男子,高鼻梁大眼睛,长得清秀。 “你好。” 主治医生一来就握住了李子木的手,说道:“当我知道是夜灵司的朋友来了,我就赶紧过来。” “我想知道现在这个女患者的情况。” “患者的情况不太理想,她没有心脏。” “我就想知道,她还活着吗?” “医院的医疗设备暂时可以保住她的生命体征,只是长时间使用医学的方式将其存活下去,对她本身肯定是不好的。” 没有心脏,就代表身体肯定没有了灵气。玄学上论,是三魂七魄没有聚集全。 在这方面,李子木并没有提前说出来。这些医生在这方面没有了解,肯定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琺蓝沉默了一会,说道:“她还能活多久?” “不好说,可能随时都会死。” 主治医生的话很现实,也是让李子木相信的。还真是没有想到樊梨花竟然会掏出自己的心脏,看这样子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要复活何静。 “其实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的执着。” “听说在进夜灵司之前,何静是樊梨花的救命之人。如果不是何静的话,樊梨花早就已经死了。” 这件事情何静从来没有提及过,关于她们两个人的事情,李子木也并不清楚。。 只是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樊梨花,李子木知道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子。 “移植心脏的话可以让她复活过来吗?” “不能。” 樊梨花的情况他们可能不清楚,主治医生这个时候也就将话讲得更加明白。主治医生将桌子上心脏的模具拿了过来,随后指着其中的一个心房,“我们在对心脏进行动手术时,这一片隔膜割开,哪怕是安装人工心脏也是如此。可是这一位病患是因为心脏并拢的缘故。也就是她原本有心脏的这个位置,已经没有位置了。” “我懂了,也就是她就是个没心的。” “是这个意思。”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也就麻烦了。 “现在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续命,对吗?” “是。” 这是主治医生给出最中肯的建议。 樊梨花的病情非常的棘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特殊的病症自然是要对症下药,李子木心中有数。 “谢谢你,不过我想这段时间肯定要麻烦你了。” “千万别说麻烦,上次我们医院非常麻烦的病人是夜灵司帮我们解决的,我们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自然是要帮忙的。”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三人就去了樊梨花的病房。本来以为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樊梨花才会睁开眼睛,他们一进去,樊梨花已经清醒了。 护士在忙碌,帮她换水。 “现在感觉怎么样?”琺蓝走上前问道。 樊梨花笑了笑,露出一丝苍白:“还好。不过我也知道自己是时日无多了,谢谢你们救了我。” 感激的眼神投向李子木,樊梨花露出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李子木就是觉得有点揪心。这种时候,李子木无计可施。 “在我死去之前,我有一桩事情想要拜托你。” 这话是对李子木说的。 樊梨花的眼神很认真,“求求你了,一定答应我。” “我知道你的心愿就是复活何静,所以最后求我的还是这一桩对不对?” “嗯。” 在何静死了之后,樊梨花就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忙碌。李子木真不明白这得多么的执着! “你不会死的,只要配合好医院。” “我给静姐重新做了一具身体,我的心脏也挖给了她。哪怕你们让我在医院住着,不过是吊着我的躯体罢了。” 胡珂不忍:“你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