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谁都不是薛长生的亲人,但是这个时候医生也没办法犹豫了。 “二位既然你们签字了,就要担责任,去一个人缴费吧。” 跑到人工窗口将费用缴上,看着手机里的余额72.10。这一次自己并没有像花五十万去盘店那种心情,反而沉默了许久。 回到手术室前,张腾坐在长椅上抬头看向我。 “够吗?” 坐到张腾旁边,双手十指相扣,声音中带着一丝低落。 “还有七十二,你说长生会好好的出来吗。” 张腾没有说话伸手勾住我的肩膀,他也不敢保证,虽然和薛长生刚刚认识几天不过,但是这个小孩却让本是空荡的店中多了一份生气。 医生经过七个小时,才缓缓的从里面凑出来,听见开门声,心情本是低落的二人立马激动了起来。 “医师,咋样?” “医生咋样啊。” 医生将口罩摘了下来,朝着二人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声叹息二人宛如晴天霹雳一样,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医生也看出了我的表情,立马说道。 “没没没,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就是有点累了,他啊没事了,住院观察几天就行了。” 此时护士们将还在麻醉的薛长生推了出来,几个人进到了一间病房,二人也没有离去就是静静的等待薛长生醒过来。 我趴在床边睡了过去,而张腾也坚持不住在床头柜上睡着了。 “腾哥,焘哥。” 听到薛长生的声音,二人立马醒了过来,只见张腾立马抓住了薛长生的手安慰道。 “没事长生我俩在。” 此时看着薛长生已经哭了出来,张腾的情绪也上来,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腾哥,你…你握着…我手了,疼。” 张腾情绪刚刚酝酿好,听到这话,低头一瞧,直接将薛长生的手撒开,毕竟两根手指也全部烧伤了。 “不好意思,长生,不好意思。” 刚刚还一脸痛苦的长生立马转变成了笑脸。 “没事腾哥,没啥事,我在睡会儿。” 说完长生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张腾见状不妙刚刚要起身喊护士,却被我捂住了嘴巴。 “大晚上的,你喊鸡毛,他真睡着了。” 将食指放在鼻孔下,确实气息很顺,确实是睡着了。 “张腾你现在这看会儿他吧,我回店一样,看看那个骗子。” 张腾点头应了下来,我便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朝店的方向驶去,来到店门口,已经是后半夜,整条街中只有奇事堂还在敞开着大门和亮着灯。 抬腿跨进大门,总感觉有些异样,但是四处找了找并没有发现那个骗子的踪影,也是这么长时间了,早跑了。 “真该死,让他跑了。” 此时注意到旁边的一张纸,上面写着,踏入屋中之人必死,自己也没有在意将它团成一个球扔在了垃圾桶中。 将灯关好,门锁好便回到医院,自己压根没有注意到走后,脚下一根断了的红绳随风飘到了原处。 “张腾,他跑了。” “没事,跑就跑了,在抓他就好了。” 由于忙了一天二人也很快的睡了过去,刚刚进入梦乡,梦中一片漆黑,而自己也十分矮小,似乎是小时候的模样,突然一个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竟然发现一个鬼脸看着自己,面部十分狰狞,嘴角还有鲜血慢慢流出,而那个鬼抬起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眼见要把自己掐死便惊醒了过来。 “妈的?怎么会做噩梦呢?” 自己虽然曾经很怕这个,但是从来没有做过噩梦,而且现在脖子确实有些变扭,没有理会便继续睡了下去。 而这一次进入梦乡,那场景又一次重复的出现了出来,而这一次自己惊醒已经被吓的满头大汗。 “我去,怎么还能重复啊。” 而这一次脖子变扭的感觉又加重了几分,甚至喉咙都有一些干燥,便拿起水杯去接水,将门慢慢关好。 只是感觉自己没走一步却出现两个声音,而我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突然一张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猛地回头刚刚要抡上去。 “唉唉,小哥。” 定眼一瞧才发现这是护理工,便怂了口气,而护理工看着自己脖子有些皱眉。 “小哥,你这脖子怎么这么红啊。” 我转身朝镜子中看去,自己脖子似乎跟让人掐过一样,便想起了梦中的事情。 “没事没事,被媳妇掐的。” 说完便拿起水杯回到病房,拿起一旁的镜子看了看确实十分的红,自己也没有在意便继续睡了下去。 而那个噩梦重复了一晚上,让自己压根没有睡好,而张腾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唉唉,醒醒。” “嗯咋了?” 张腾差点一盒饭拍在自己脸上。 “还咋了,都大中午了还睡呢。” “哦哦哦,你们吃吧我不吃了,唉对了张腾,你看我脖子红吗?” 张腾一边扒拉着饭一边看着自己,摇了摇头,而薛长生也说道。 “不红啊,焘哥也不黑,红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两个人不可能骗我,所以,为什么我看自己脖子是红的,将一旁的镜子拿了起来,脖子确实没有红。 那昨晚为什么会红,便想起来昨晚的护工。 “唉张腾,咱这边有护工呢,一个男的?” “大哥你说屁呢?咱这一层就咱们一个房间有人,哪来的护工。” 听到张腾的话顿时一脸震惊,那自己昨晚遇到的是谁?而且他为什么也会看见自己脖子是红色的。 “咋了,你想找个护工?” 自己沉思了许久,朝张腾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 抬头看见一旁的薛长生正在摆弄自己被烧伤的那两根手指,两跟手指似乎粘在了一起,薛长生咬牙将两个手指分开。 “长生你干啥呢?” “啊?没事焘哥,他粘上了,这要是长上岂不是沾一块了?” 可以明显看见一粒泪水从薛长生眼角滑落,但是他还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而薛长生后背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张腾便打趣到。 “长生以后咋找媳妇啊。” “不找媳妇,跟着腾哥,焘哥在一块学本事就行。” 长生就是这样,哪怕是再痛他也不会去喊一声疼,而且还总是乐观,似乎他真的认定了我俩一样。 我朝长生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 “说啥呢,长生以后结婚我俩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