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神农:让你种田,谁让你种身上?
   面对众口铄金的责难,居于左侧末席的李姓老者愤然起身,摇摇晃晃作势要走。    身旁薄纱少妇搀扶,唯有她体贴入微,却没旁人阻拦。    走了两步,李老头越想越气,踉踉跄跄一百八十度转弯,指着众人鼻子骂了回去:    “周大人,夜夜风流眼圈这么黑,回去能向你家那位悍妻交差么?”    “吴大人,你搁下县城瘟疫不理,独自过来饮酒也算与民同乐?”    “郑大人,你倒是擅长钻营,短短不过半月工夫就把过路费收到了别家县城?”    “王大人,若老夫被看花眼,你整日私会的那位貌似哪位同僚的二房?”    “……”    一个个苍颜白发者,或颓然以袖遮面,或怒瞪回来大喘粗气,又或被说中痛楚的跳脚,却全都憋着一口气没敢回话。    “诸位如此憋屈,我心甚是欢喜,来来来,咱们就论一轮国是——!!”    李老头“哈哈”大笑,一拂大袖甩开扶着自己的妇人,趁着正浓的酒意就要发表一场酣畅淋漓的演讲。    真不怕把天捅个窟窿……    好在下一刻,老东西满头栽倒在地,先是呕心沥血般朝上吐出了一片喷泉奇观,而后浸泡在回落下来的满身酒污中呼呼大睡。    死寂半晌,场上心惊胆战者缓缓放下了心,陆陆续续瘫坐在各自软塌上,不是以宽袍大袖抹着满脸冷汗,就是下意识摩挲着酒杯便触电似将手挪开。    目睹如此丑态毕露,险些要株连九族的缺德惨案,任是再大酒量的人,狠狠灌了口酒液而后不等咽下,便又重新咳了出来。    一时间,满室酒香四溢,且充斥着长长嘶气声。    就在这时,场上唯一一个站立的黑衣女子,兜帽底下忽而莞尔一笑。    等到酒臭传来,女子眉头又是微皱,带着一丝冷意,一手持令牌,一手掐法诀。    “轰隆隆——”    四面八方异响突起,紧接着整艘船震颤了片刻。    此处位于楼船最顶层,本就含苞待放的穹顶正在徐徐展来,彻底展开后没有固定在左右两侧,而是各自再次分裂两瓣,斜上方朝外延伸放低稍许,恰好形成“X”形状的四方露台。    露台犹如弯月呈现优美弧线,其上银色底碧蓝纹路明灭不定,给人一种置身于碧海蓝天的欢畅之感。    周遭视野陡然开阔,头顶是稍显晦暗的月色与星空,彼此间交相辉映。    船舱一边眺望湖岸上,黝黑大地与遥远高山,另一边是静谧的湖泊,月光下清澈如明镜。    在场有人惊疑不定,有人恍若未觉,前者多是官府中人,后者乃是他们身旁衣衫不整的女子。    女子掀开兜帽,正是李倩其人。    这位身材傲然的朱雀堂主,弹指一挥间暗自准备好的疾风法术施展,清风自来形成龙卷形态。    先将身后那昏睡醉鬼,以及其身边污垢一并风卷残云扫出船板,伴随着“噗通”的落水声,李倩接着抬起手中令牌,在挺翘的鼻翼前扇了扇,散去残余的些微酒味。    再笑之时,一张白皙脸上已然摆出亲切、温柔,又职业化的礼仪性表情。    夜风拂面,四周数十号人也渐渐驱逐了酒意,聪明的大脑开始占领高地。    难道血刀老祖当真急不可耐,想要自趁夜将我等一网打尽么,想到这里屁股底下仿佛成了火药桶,老爷们一个个坐立不安的模样。    李倩环视一圈,拱拱手道:    “值此良辰美景,湖光天色正好,诸位大人莫要错过才是。”    “你到底是谁?”    诸县令扭动着肥硕屁股,惊怒交加道,“这艘船分明已被我等掌控,为何你能随意指使?在官府征用之地私设机关,血刀门想要造反不成!”    李倩也不答话,矗立原地拍拍手。    登时两排长条席位上,陪酒作乐的柔美女子同样嬉笑着起身,莲步轻摇款款来到场中,对着李倩各自欠身行礼。    各色脂粉气飘散半空,叽叽喳喳声音响个不停:    “堂主大人,奴家为您请安~”    “您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妾身都以为您真要抛弃我们这些弱女子,跟哪些血刀门的大老粗瞎掺和去了呢?”    “是啊,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玩的,让臭男人们去就算了……”    稍一摆手,察言观色满分的女艺人们适时收声。    再拍腰肢,手中骤然出现一把宝剑,月色下寒光熠熠。    老爷们老脸瞬间成了猪肝颜色,纷纷站起,或是叱咤凛然,或是抖腿哀求,又或是缓言告诫,不一而足。    “你真想杀官!姑娘莫要自误?”    “那司空老鬼给了你多少银两,本官出价两倍,不,三倍,十倍也行……”    “听本官一句劝,现在放下武器还来得及,在场诸位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你一般见识。”    眼神扫过全场,见乌泱泱众人只有寥寥几位颇为清高仰首,挺拔着傲骨,李倩摇了摇头才又道:    “诸位大人误会了,本堂主身无长物,以月下剑舞为薄礼献上,略显地主之谊,还望诸位大人给个面子,观完后听我一言。”    不少人眼神闪烁,心生不妙挪步后退,然而此刻为时已晚。    场地中央,伴随着一个个或妙龄,或妇人的长袖曼舞,以及不知何处传来的二胡独奏,黑衣女子缓缓抬起宝剑,似模似样挥舞起来,婉转灵动,虎虎生风……    半晌,来回折腾的女子停息,微微喘了口气,背手收剑而立,寒光飞溅而出的残影深深印刻进众人眼帘。    一个个上下摸索着自己,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四处同僚也无倒在血泊的惨状,老爷们僵立在场上,面容却是越发柔和。    有人咳嗽一声,躲在人群中道:    “原来你就是血刀门的朱雀堂主,传闻中你修为高深莫测,仅次于老祖们的仙人境界,平日不止为司空胜掌控永州各地的皮肉生意,甚至连风月楼和官方乐坊也沦入你手,看来传言倒并非夸大其词。”    “义父大人厚爱而已。”    李倩手中宝剑消失,语气不容置疑,“诸位可听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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