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哕~噗咳咳咳——” 拓跋星和楚南在被扔过去后,一边呕吐一边醒了过来。 甘青立马嫌弃的把楚南推到一边。 跟宫铃语毫不嫌弃拓跋星的样子对比,他简直不是人。 “发生甚么事了!” 楚南一脸懵逼的被推到地上,双手撑在地下,一边干呕一边问道。 他只记得当时一股粉色的水冲了下来,紧接着他就晕倒了。 拓跋星也逐渐清醒过来,“我们这是得救了?” 宫铃语立马说道:“多亏了温姑娘,是她带你们出来的。” 众人把目光放到温蝉身上。 温蝉还在揉自己的手臂,顺势朝其他人摆了摆手,“这事儿也怪我,是我叫拓跋星一直砍的。” 要不是这样,怪物也不会放水。 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水,目前来看,只是能够让人一秒昏倒的液体,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进入幻境的情况,温蝉觉得应该只有她一个人遇到了,不然拓跋星和楚南不会这么快醒过来,还一脸懵逼。 不过也确实多亏了她,若不是她醒了过来,把他俩带出来了,他俩会在昏迷中直接溺死在里面。 拓跋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感觉还有点反胃,“也不能这么说,你不说我也会砍的,毕竟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那条通道只能往下,没办法往上,除了破开一条口子,想不到其他出去的方法了。 “得了,是我的不对,行了吧?”楚南见俩人都在往自己身上揽,立马也跟着说了一句。 温蝉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楚南:“?” 拓跋星也道:“楚兄弟下次注意。” 楚南:“?” 他干什么了!怎么真成他的不对了! “今天这件事先这样吧,我回去了。”温蝉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末了,又补充一句,“这个通道绝对不止这两处,大家可以留意一下。” “拓跋星说两处通道里面不一样,说不定其中一个就可以出去呢。” 其他人没有说话,目送温蝉离开。 待她走后。 薛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大家……那两只怪物呢?” 桂泰幽幽道:“从温蝉出来后,那两只怪物就偷偷离开了。” 薛灯立马拍了桂泰一下,像是遇到同道中人,“对吧!你也觉得它俩是因为见到了温蝉才离开的?” 楚南和甘青对视一眼,莫名有点心慌。 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说明,那两只怪物跟阿蜘有关系? 坏了,他们不会沿着这条线索去调查温蝉吧? 就在这时,宫铃语说道:“应该是见通道被破坏,再留下去也无济于事,所以才离开的吧?” “温姑娘固然厉害,可她都没出手,不至于把怪物吓跑了。” 薛灯摸着下巴思考一会儿,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甘青和楚南对视一眼,稍微松一口气。 现在看来,温蝉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了。 毕竟阿蜘只跟她一个人接触。 万一这些人不知趣的去调查温蝉,从而想到阿蜘身上,然后惹恼温蝉,之后她不跟他们好了怎么办! “肯定跟她没关系的,散了吧散了吧。”楚南打着哈哈,“大家下次留意一下这些漩涡。” 话音刚落,众人的手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众人不约而同抬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条大写加粗的提示。 【两条通道已关闭!】 众人:“?” 什么! 那真是通道?可他们根本出不去啊!打破了再出来,也只是回到原处。 到底怎么才能出去啊! 不过两条通道已关闭,说的就是拓跋星他们发现的那一条和桂泰发现的那一条,也就是说真的还有其他通道。 关闭的条件似乎是被怪物灌进粉色液体。 那个液体只是一种证明通道已封的提示,所以才会没有多余的杀伤力。 众人同一时间的想法都差不多。 几人面面相觑。 忽然在群里发现温蝉发了消息。 温蝉:【啊……差点忘了,我们的提示是密室逃脱,一般密室逃脱强行破坏通道离开是不允许的,也就是说,通道还有,但大家要找到或者完成某些任务拿到线索或钥匙才能离开。】 温蝉:【继续努力吧大家。】 众人:“……” 他们似乎也一直把第一天看到的密室逃脱四个字给忘记了。 众人对视一眼,顿感无趣,纷纷散去。 燃了半天,结果白忙活。 ˉ 温蝉此时站在负一楼的唯一一间房间门口。 上面没有门牌,也没有窗户,看起来像个小黑屋。 温蝉刚才回自己房间看了一眼,里面并没有阿蜘的身影。 从酒店前台那里得知,阿蜘住在地下室。 于是她来到了这里。 手表上的提示她也看到了,并不是很意外,甚至觉得这才应该是正常的。 只是手表的提示一般只有一句话,那些任务和线索都得自己在副本中琢磨,等触发了之后,手表偶尔才会提示一句。 这种情况,很容易就让其他人多走不少弯路。 温蝉抬手敲了敲房门。 里面并没有人回应自己。 她出声喊了一句,“是我,温蝉。” 砰—— 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温蝉:“我进来了?” “等一会儿,不行……” 阿蜘着急忙慌的声音响起。 温蝉压根没听,推门而进。 里面漆黑一片,尽管走廊上微弱的灯光洒进去,都照不透里面的样子。 “蝉蝉不行!” 阿蜘浑身带着血腥气息立马扑到门口,伸手就要去关门。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温蝉死死推着门,不让他关。 “受伤了还不让我知道?” 她另只手在旁边的墙上摩挲着,“真不想让我看到你受伤的样子,就不该扑过来,血腥味太重了,全都暴露了。” “……” 阿蜘沉默一秒,下一刻,直接扑进温蝉怀里,双手抱住她的腰,把她往外推。 “既然知道了,那就回你房间吧,蝉蝉帮我包扎一下——” 话音未落,温蝉的手已经摸到墙上的开关了。 啪的一声。 整个地下室小黑屋的灯光亮了起来。 温蝉一手扶着他,另一手收回来把他往房间里推。 “在你的房间里也……” 她刚想说在他房间里包扎也一样,结果看到阿蜘房间的模样时,直接愣在了原地。 阿蜘立马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温蝉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我都看完了。” 阿蜘:“……” 他在温蝉怀里浑身都在发抖。 不知道是身上的伤太疼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他低着头,呜咽一声,把脸埋进温蝉脖颈间。 “唉……” 温蝉轻叹一口气,推着他走进小黑屋。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几张书架,以及四面八方都贴着的温蝉的照片,是一些监视角度的偷拍。 甚至他俩在被窝里做羞羞事情的照片都有。 温蝉:“……” “你自己看着不害臊吗?” 阿蜘挂在她身上,声音闷声闷气的说,“被你发现我才害臊。” 温蝉:“……” 她沉默一会儿,推着他走到书架前,“这是什么?你平时就看这些?” 本来温蝉知道他喜欢看一些容易把脑子看坏的言情小说,但她没想到这些书会这么抽象! 而且书名全都带着她的名字。 《霸道蝉蝉爱上我》 《与蝉蝉的三百六十夜》 《高冷蝉蝉强势宠》 … 诸如此类的小说摆满了好几个书架。 温蝉看到蝉蝉两个字,是阿蜘自己用字条写了贴上去的。 地上还有一本《病娇蝉蝉圈养我》,像是刚才掉在地上的。 温蝉捡了起来,正想看一眼,阿蜘立马伸出一只手,挡在了书上。 即使这样,还是被她看到了一些用彩色笔做了标记的片段。 温蝉:“……” “你就在学这个啊?” 阿蜘不语,更不敢抬头。 温蝉又道:“既然是我圈养你,那你做这些是为什么?” 阿蜘小声回复:“可是蝉蝉不会圈养我。” 因为她不会这么做,所以他打算这么做。 他又补充一句,“蝉蝉,这样好甜的。” 温蝉:“……” 到底甜在哪里啊! 一个人不准另一个人出门,还一直被对方监视着,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除非对方是死宅,否则没有人会觉得甜啊! 不过她又仔细想了一下阿蜘的情况…… 嗯…… “下次还是看点阳光健康积极的小说吧。”温蝉拍了拍他的脑袋。 阿蜘张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蝉蝉是嫌我太阴暗了吗?” 温蝉指了一下墙上的某张羞羞照片,“没有正常人会拍这种照片,会教坏小朋友的!” 阿蜘:“……” 他偷偷抬眸瞥了一眼那张照片,立马又把头埋回她的颈窝,脸红的不像话。 “我下次不敢了。” 温蝉没有怪他的意思,扶着他在旁边的床上坐下。 她掀开被子,想让阿蜘躺好,她看看他的伤。 这一瞬间,阿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马扑过去想把被子按住。 但还是晚了一步。 被子下面的东西,被温蝉看到了。 “……” 温蝉默默把被子盖了回去。 “你其实是我的私生粉吧。” 被子下面,居然是一个印着她照片的等身抱枕。 那照片是她睡着时候偷拍的,还穿着性感的睡裙。 温蝉从来没觉得自己会睡的这么死过。 他在她睡觉的时候,都做了这么多事情,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难怪昨天她说想来他房间里看看,他一点都不让呢。 “呜……” 阿蜘害羞的趴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我没脸见蝉蝉了……” 他的这些小秘密,全都被她知道了! 他这一趴下来,温蝉才看清他身上的伤。 是在脚踝上,血淋淋的,像是被人挑了脚筋。 温蝉蹲到地上,抬起他的小腿看了看,“怎么弄的?” 阿蜘立马翻身坐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裤腿,不让她多看,“就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 温蝉抬眸看他,“确定不是我砍的,对吧?” 阿蜘一怔,随即道:“蝉蝉怎么会这么想?” 温蝉低下头,把他的裤腿挽起来,脱掉他的鞋袜。 这一眼,温蝉头皮发麻,那何止是脚筋断了。 连骨头都像是被利器砍断,只留下一点肉和皮连接着,勉强没让他的脚掌掉下来。 都已经这样了,他刚才还扑过去扑过来的,跟没事人一样。 这家伙虽然有点受虐倾向,但伤成这样还没什么反应,温蝉是真有点看不下去了。 面对这样的伤口,她都无从下手,附近也没有医院。 温蝉只得无奈的问道:“能自己长好不?” 阿蜘双手撑在床边,已经坐了起来。 温蝉正满脸复杂的低头看着他的伤口,忽略了此时阿蜘那充满得逞的愉悦表情。 虽然蝉蝉喜欢阳光健康的爱情,但这种靠自虐来获得蝉蝉关心和注意的畸形恋爱小花招,实在是管用。 甚至是屡试不爽。 他就知道蝉蝉会关心他的! “能长好的,蝉蝉不用管它。”阿蜘回复一句。 温蝉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那我帮你绑一下吧。” 他那神奇的身体结构,说能长好,温蝉一点都不会怀疑。 “有医药箱吗?” “有的。”阿蜘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书架的最底下一层。 温蝉将医药箱抱了过来,开始替阿蜘包扎。 怕他的脚掌掉下来,温蝉用纱布给他缠了一圈又一圈。 “蝉蝉,你……看到这些就没有别的想说的?”阿蜘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想问的。 她的反应,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书里都说了,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把他当成变态,会害怕他,远离他,甚至报警抓他。 所以他一直不敢让温蝉知道。 可蝉蝉既不害怕也没骂他,莫名让他有些心慌。 “有啊。” 温蝉给他的脚踝打了个蝴蝶结,随后拍拍手,站起身,按住阿蜘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上。 她一条腿跪在床上,俯下身,压迫感十足的盯着身下的阿蜘。 面无表情的问:“你这伤,是我砍的吧?” 阿蜘偏头避开她的目光,“蝉蝉从刚才就在说这句话,我们下午分开后就没见过面了,你怎么会这么问?好奇怪呀。” “哦。”温蝉幽幽道:“那我之前昏迷过去,莫名进入幻境中,遇到的那个阿蜘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