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蝉承认自己是挺关心他的。 但荆戈自我沉醉这一方面,无人能敌。 她也没反驳他的话,转移话题打听道:“能问你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吗?” 荆戈还沉浸在她关心自己的暧昧幻想中,忽然听到她这么问,回过神来,脸色肉眼可见的泛红。 “有……有多敏感?” 已经开始涉及到这方面了吗? 温蝉:“你工资多少?” 荆戈:“……” “…………………” “这就是你的敏感问题?” 温蝉点头,“嗯,你看,敏感到一提你就羞愧的红了脸,都不好意思回答,那看来是没多少了。” 荆戈:“………” “养你是没问题的!”他气鼓鼓的回了一句。 他今天都花这么多钱给她买东西了,这就是实力! “你原本是哪个部的?”温蝉问。 今天他被举报不是她们贴标签部门的就被带走了,有些好奇他是做什么的。 荆戈没瞒着,“质检员!工资很高的!” 温蝉:“看你干活很熟练啊,你也是从我们这种底层工作人员干上去的吗?” 荆戈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看她的眼神带了点同情,甚至怀疑她的智商是不是…… 不过也是,人类智商都这样,不能嘲笑他们,因为他们还有很重的自尊心。 被打击了容易要死要活的。 荆戈想了想,组织了语言,认真回复道:“当然不是,我们质检员是需要上岗培训和考证的,其他岗位差不多也需要做这些,怎么可能因为会贴标签就被提升上去?” “这样提升上去的人,除了会贴标签还会干什么?” 想想就是不可能的事。 温蝉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果然是这样,她就说,干她们这种活儿的,晋升上去顶多当个老师傅带徒弟,根本不可能去坐办公室干别的活儿。 那他们一直提的晋升,到底会晋升成什么? 温蝉不觉得变成其他人的老师傅,会是一件值得让所有人来回说的事。 “那你们说的晋升是什么?” 自己想不如直接问。 温蝉开口询问对面的荆戈。 荆戈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吓得直接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的问:“蝉蝉你也想当质检员吗?我……我明天去跟老板说好不好?” 温蝉往嘴里塞了口饭,“不是要培训和考证?” 荆戈说:“你先跟着我,我带带你,算是培训,等我觉得差不多了你再去考证。” 温蝉疑惑道:“这样可以吗?” “我说行就行。”荆戈直接站起身朝卧室走去,“你……你吃完放在那里就好,一会儿我出来洗碗。” 说完,不等温蝉多说话,慌乱的回房间。 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温蝉伸脖子看了一眼,对方把门都关上了,让她看个寂寞。 温蝉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果然是个敏感的话题啊,看看,都把人问自闭了。 吃完饭,温蝉自然没等荆戈出来收拾。 但他像是算好时间一样,准时从房间里出来,把温蝉吃剩的残局收拾掉。 期间一句话不曾说过。 从厨房出来时,顺手又抱起客厅里站着的温蝉,带她回卧室。 “你一定要把我当废人吗?”温蝉问。 被抱来抱去她都已经快习惯了。 没想到荆戈还是那句老话,“我抱抱你怎么了?我们都确认关系了。” 温蝉:“……”无言以对。 直到荆戈抱着她进浴室,一看就是要帮她洗澡。 温蝉有些……憋不住了。 “你确定这个也要帮我?” 浴室里,温蝉矜持的捏着自己的衣领,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嗯?” 荆戈抓住她挡在衣领前的手,茫然的抬眸瞥了她一眼,“不行吗?” 蝉蝉到底在害羞什么呀? 他们人类养猫猫狗狗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 走哪儿抱到哪儿,睡觉前再帮它们洗个澡。 他养的人类怎么就不能这样了! 哦……好像猫猫狗狗也不爱洗澡。 “没事,很快的。”荆戈安抚着温蝉,“我帮你,又不会出事,我在。” “好吧。” 温蝉松开了手,目光盯着荆戈解自己衣扣的手。 忽然,她反手将花洒打开,冰凉的水将俩人从头浇到脚。 猛地接触到水,荆戈比温蝉的反应还要大,差点就跳起来了。 一头蓬松的金色卷毛瞬间被压垮,他甩了甩脑袋,被水打湿的脸让他睁不开眼睛,只能抬手去摸索花洒的开关,想把水关了。 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蝉蝉,别调皮!” 还是教育小宠物的语气。 温蝉伸手抓住荆戈的衣领,拽着他的身子,将俩人翻了个面,把浑身湿透的荆戈抵到了墙上。 “人类可不太好养啊……”她轻轻贴近荆戈耳边,小声提醒着他,“需求很多的。” 荆戈被这一变故弄的脑子懵懵的。 花洒流出来的水,从一开始的凉水,慢慢变成温水,浴室里也逐渐升起一股朦胧的雾气。 荆戈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的温蝉,动了动唇,吃了一嘴的水都没什么反应。 “我……我养得起的。” 不管再怎么难养,再怎么复杂,他都想养温蝉。 从第一眼起就想养。 接触了一中午,所幸她对自己也很有好感,所以他把她带回家了。 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他才不会放弃。 “行。” 温蝉轻笑一声,似乎就是在等他这句话。 “我说了,人类需求很多的,那就来吧。” 一边说一边去扒荆戈的衣服。 气氛到了,偶尔也要整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 荆戈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终于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本来他要给温蝉洗澡,怎么突然变成她要给自己“洗澡”了? 这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他反应的也不对劲! 小兄弟有点太老实了吧! “蝉……蝉蝉!我……” 荆戈一边去抓温蝉作乱的手,一边又“抓不住”,任由她扒。 这种感觉好羞耻,让他全身泛红。 “我……我不需要洗澡!”他只能用语言来“拒绝”。 温蝉抬头瞥了他一眼,“谁要帮你洗澡?” “那你?”荆戈有些窘迫。 “我是要……”温蝉话还没说完,随着他的衣服掉落,只觉得眼前一花。 面前的大男人突然不见了! 她连腹肌都还没来得及看到一眼!